涣散的气息在无奇的空间里蔓延;
无眠的孤独在无穷的黑洞内依靠。
妖黑的长发在无尽的星空中飘逸,
万年的守护在无人的领地上寂寞。
……
……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唔,天还没亮啊!再睡一会儿吧,睡吧。”突然心头一个惊醒,白起猛一睁开眼一看。不看不要紧,但一看就看到自己漂浮在无声无风毫无生气的空间里。如此陌生的环境,不是自己睡的那张床啊。不会是重生,或是穿越了吧。不是吧,这样的玩笑开大了。
叫白起的年轻人惊慌而不知所措挥动着双手,试图捉摸到一点支撑点,可以是身体还是轻飘飘地一浮一沉的。
无奈地拼命了一段时间后,白起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开始仔细的观察四周的环境。虽然开始的时候眼睛的感觉是一片漆黑,不过现在眼睛已经适应周围的,可以看清周围都是闪得一点一点的光点。在远处的空间有一块由许许多多的微弱的光点组成的光河,更远处就看到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火球。印象中光河是银河,火球就是太阳啦!白起望着近周漂移着的浮石,就知道自己处茫茫的宇宙空间之中。
“难道是穿越到宇宙空间里来了。”白起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突然,一道光线在眼前一滑而过,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时沉时浮的涌现出来。十分熟悉的感觉啊!什么来的呢?心里的疑问促使他情不自禁地向着那滑过去光源飘过去。
不知漂移着多长的时间了。
终于,白起远远的就隐隐约约地望到,一个人。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但那感觉是十分的邪异,妖孽般心寒的感触。危险的意识!白起瞬间就有种想跑离那人的冲动,可以是身子不知道为何像有了吸引力一样,继续去那人飘去。白起心里狂叫道:“死了,这次死定了。怎么一门出就遇上一个感觉恐怖的怪人呢!”
慢慢地还是飘近那人那儿。
只见那人,一头黑墨且零碎的长发在空中飘散着,身穿着妖黑的龙纹袍子,那苍白而有力的手抓着一把盘龙的剑鞘收放在背后面。但是偏偏见不着那剑,一把无剑的剑鞘。
无剑,但那血腥的味道淡淡的从剑鞘溢流出来,似乎看到微红的雾气,还有那杀气凛凛在列,刺人心的寒和痛。
他,很潇洒自然地站立一块悬浮在空中的土墩上。在一块很小的土墩上,仰望着,他正上空回旋着一个螺旋丸型的黑色洞穴。黑漆漆的洞穴透泻着死亡的气息,黑暗的张牙舞爪,不断吞吐着宇宙的尘埃。周围是茫茫的星空,远远离异着这块空间,不过在这个诡异的人远远的背后却是一颗淡蓝色的圆形天体。不,应该算是一个小行星,一个淡蓝的寒冷的星球。
一颗阴森森的淡蓝色的行星,与那一位妖孽般的人,一起默默地对峙着那一个诡异的黑暗的洞穴,组成奇异的景象。
无法解释。
白起呆呆地望着那人的背影,就会有着那样的感觉。
绝望的气息,孤独的身影,毁灭的黑色,淡蓝的味道。好亲切的感觉啊,白起的心慢慢地开始在狂跳着!
或许那妖气的人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他开始慢慢地转过身来,望一望窥视他的方向,邪邪的一笑。笑的感觉,可那妖气的人是没有面目的,根本就是看不清看不见的样子。冰冷的寒意从心底散发开来,毛骨悚然的。“天啊!一个没有面孔的怪人,竟然对我笑。”突然一咋,“我怎么知道他笑呢?”
那个无脸的奇怪而妖里妖气的人伸出手向白起招了招一下,嘴唇微微地动着,好象轻轻地在呼唤着什么。虽然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像有魔力般地穿透了他的灵魂。白起的头就开始像有一颗原子弹在脑海里爆炸一样,模模糊糊,乱乱哄哄,刺心的疼痛,整个人就慢慢迷糊和感觉麻木起来。
一瞬间的迷失,整个人的灵魂轻飘飘的,突然就以好象每一秒光的速度抽离了那儿。一直一直的飞,终于明白幻速度直飞的感觉是不好受的。白起从头刺刺的痛转为了昏天暗地的悬晕,肚子刚刚翻腾地想吐出来,整个人又猛然下坠……
公元某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某分,黎明前的黑暗。
在龙之国南方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镇里,夜深人静。一栋二层半的木房的楼阁上发出“噗嗵”一声重物坠落地响声。
一个刚刚从熟睡中的年轻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五体投地的。也许摔的特别重吧,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抽搐着的身子在不断地喘着气,汗已经流满脸,那眼睛在混乱地闪动着。惊魂未定的样子,明显是从恶梦中惊醒的人的反应。
“呼……”他深深的呼吸一下,撩了撩前额的短发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哈,原来是睡了个噩梦,还以为没命呢!”缓缓站了起来后,他发现他自己双腿还在不停地发抖着,湿湿的头还是昏晕的,呕吐的感觉依然强烈。要是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瘫倒在地上就是呕吐了。但是,白起偏偏他是一个意志力超强又能耐的硬骨头。他狠狠地握住了拳头顶在墙,眉毛紧紧地凑在一起,苍白的脸色暴起了一根根的青筋。用心去感受一切,用心去忍受一切,用心去适应一切。
过不了不长时间,白起津津的恢复过来。
他慢慢地走到天窗边,轻轻地推开楼阁顶上的小页窗向外望。天还是灰蒙蒙的,白天和黑夜的交接,看上去是一片重重的黑暗夹带着光明,或者天已经是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的,在于一丝之间。有人说黎明前的那一刻是最黑暗的,接着下来就是光明的重生。黑与白的混合是灰色吧。
他,静静地站在小窗口下面呆呆地仰望着天空,整个人沉浸在那一份的宁静里面。然后,他慢慢地向天窗伸出右手,虚晃的捉了几下,轻声地说了一句:“夜晚,晚安了。”
“哗啦!”一把冰冷的水泼在脸上,一阵的寒意刺激了大脑睡意一下子全无,望着镜子舒爽的笑了一笑。镜子里,是一个二十来岁裸着上身,留短碎发型,样子平平凡凡的青年,可是他那眼睛里却是隐藏着特别的忧愁,让平凡的他看起来特别的不平凡。眼睛,还是红红的没睡好,不过那一笑,还是笑得很勉强。
上身是一件洗得白透又干净的淡蓝色的运动衫,下身配一条磨白的牛仔裤,脚穿一对冒牌子的运动鞋,一个典型一代的青年。他匆匆地从楼阁噔噔地跑了去,快手快脚地推出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出门。
一个穿着连衣花裙,年纪十七八岁,小脸肥嘟嘟而身材却是超级标准的少女正在门口扫着落叶,看见那年轻人推着脚踏车出来,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一拍,就清爽的露出那两个小小的虎牙说:“白起,今天我听到楼阁有只大笨熊摔了一交。我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的,哈哈……”
那个叫白起的青年人,无奈的耸下肩膀,然后邪邪的坏笑说:“是嘛,黄小琴,你几时做起偷窥狂去偷听到人家。莫非,你与那大笨熊有着什么不良关系。嘿嘿。”
黄小琴肥嘟嘟的小脸顿时绯红起来,急忙地手里挥着扫落叶的扫帚喊到:“那大笨熊才和你有不良关系呢!谁稀罕去偷窥你啊!”
白起慌忙一闪,推着脚踏车噔噔地助跑起来,嘴里却不消停地说着:“呵呵,不用解释了,你我都知道解释就是掩释!要不今晚大笨熊给小笨熊开小房门,让你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吧!”
听到白起瞎掰的那么离谱,黄小琴抓起扫帚就追过来。白起吓得连忙飞身上车,然后大声地嚷嚷:“小笨熊,要杀人灭口啦!谋杀亲夫啊!救命啊!”
望着白起飞扬而去的身影,黄小琴小脸发红地呐呐道:“臭大笨熊,死大笨熊就只会欺负小笨熊。”那扫帚还不停地在同一个地方扫来扫去的,可是地上连一片小树叶都没有。黄小琴的妈刚走过,看到就奇怪的问:“小琴啊,你傻傻的站到门口扫什么,那什么都没有啊!”
“呀!没什么,妈!我在想点东西!我现在就去扫干净院子。”黄小琴双手紧抓着扫帚,小脸又发红地急忙跑开了。
迎面吹过来的风,是如此清凉而舒服,白起悠悠地踩自己那破旧的脚踏车在河边静下心来。淡蓝而寒冷的行星,黑淤而诡异的洞穴,中间还有一个妖气十足的人,那个梦啊!回想起昨晚那个那难受的梦,却是记忆幽深的。那邪异的味道和心寒的一笑,好像是已经深深地刻印在脑海当中,无法磨灭无法忘却。
啊!头里顿时当机的停顿下来。刀割的疼痛在头内划过,梦里那人嘴唇微微地动着的景象历历在目,又一次的穿透白起的灵魂。失神的白起骑着他那破旧的脚踏车开始摇摇晃晃起来,然后直地撞上河堤,整个人就顺着那道冲力摔到河里去了。
白起,整个人“咚”一声就没入冰凉的河水里。一阵冰凉刺激脑海使他回神过,意识到他自己已经掉到河里。郁闷的是,虽然他是会游水的,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浑身乏力,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连续咽了几口河水,白起冷静来下了。只有等死吗?不,我不能这样就死了,死了白其谁去照管啊!面临着死亡,白起想起还在医院的弟弟白其!生命里有牵挂的人,是不容易给死亡掠夺的。白起静了下来放松身体,慢慢地去适应水流。他意识的利用水的浮力和动力,使他整个人缓缓地仰浮到河面上去。
浮出水面,白起深深呼吸一下,才知道空气是多么的可爱。唉!死里逃生。问题是现在的他,根本无能力游上岸去。
“嘎嘎嘎,大难不死比有后福!嘎嘎嘎,小子。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当街骑车做白日梦,傻呼呼的掉到河里还不死的。有趣,真是有趣!嘎嘎嘎。”在河堤边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麻袍,脚穿着一双旧草鞋,披着一头长长的红发,双眼的眼瞳显碧绿色的怪老头,发出奇怪的声音和难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