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晚了，我们现在不是睡在一起吗？告诉我，怎么晚了？”

谭冬梅有点惊慌：“没——没什么。”

其实当我说爱她的时候，是有点后悔的。我就是这样，说话没什么遮拦，并且有时候说话根本就不顾后果。我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套她的话而已，根本就不是真是的感情表达。万一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她把我的话当真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我把脸贴着她的脸，眼睛望着她：“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谭冬梅不敢看我的眼睛，有点慌乱：“没——真的没什么！”

我叹了口气：“冬梅，你有事瞒着我，不过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但是，我告诉你，我是发现你变了，变得有点陌生了。”

谭冬梅否认：“我没变！”

我撩了撩她的头发，说：“你就不要狡辩了。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谭冬梅笑了：“担心我？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油滑了。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我一个人睡在你家里那么久，你在外面担心过我吗？你真的担心我，我会到这里来？我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说：“我没有强迫你相信。我不担心你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我刚刚出院就来看你。我现在不是睡在你的怀里吗？你以前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现在怎么变了？还说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的眼睛能骗得了我吗？真是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谭冬梅见我生气了，就开始哄我：“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嘛，怎么当真了？”

我继续生气：“谁跟你开玩笑了？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有拿感情开玩笑的吗？”

谭冬梅问：“你以前怎么不说？你以前怎么不接受我？”

我反问她：“你为什么不坚持？”

谭冬梅也反问我：“坚持？我坚持有用吗？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那么低三下四地缠着你，你都不为所动！”

我说：“我有选择爱情和幸福的权利。”

谭冬梅问：“你有选择的权利，我呢？你为我考虑过没有？”

我沉默了，说：“以前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可是，那仅仅是态度不好，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谭冬梅说：“看不出来。”

我继续问：“真的看不出来？”

谭冬梅说：“真的！”

我翻身起床，开始穿衣服。

谭冬梅问：“你干什么？”

我反问：“你觉得我现在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吗？”

谭冬梅说：“突然怎么啦，你？”

我说：“没怎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我罪有应得。”

打好领带，我拿起了我的包。我看了谭冬梅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我才发现，我对她是有点爱的。要不然，神使鬼差的，我怎么就跑到济南来了，要不然，她说看不出我喜欢她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挤出一句话：“保重！”说着就往卧室外面走。

谭冬梅一丝不挂，从床上跳了下来，从后面搂住我：“别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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