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听那助兴的蛙鸣，瞧这怀里如花似玉的初恋，我被逗乐了，也就痴痴地笑着，情不自禁就说：“小妞子，你是我的第一朵玫瑰……”
“哪来的台词啊？这么诗意？”小妞子本来作文功底也不错，语言天赋似乎在其所接触的学科当中占了绝对优势，所以选择的教师职业尤其是小学英语教师这一职业更适合她的发展，她这么回应我的话我一点也不惊讶。不过我觉得她的美貌与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更适合她从事艺术事业，比如舞蹈，比如音乐。是的，她身上寄托了少年的我的很多梦想。
“反正不是偷来的。我自己想说的，行吧？小东西……”言毕我就忍不住地在那宽额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啵”的一声搞得她又一阵忸怩，我则乐呵呵地笑。
“说真的，林风，你好像是我命里注定逃离不了的那个……那个……”
她慢慢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每当羞涩之色难以掩饰时总是猫一样地卷缩在我怀里，轻柔地把脸摩擦着我的胸口，然后迷醉似的自言自语……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妞子原来那副纯真而烂漫而略显调皮的品性添加了一些早熟的韵味。
“你说什么哪个啊？”我一再追问，“快说嘛，小妞子……”
“是哪个你自己想啊！难道这能难得住咱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呵呵!”她咯咯地笑着，偶尔扯着我的鼻尖，偶尔拉我耳朵，像个好动的三岁可爱小女孩。
那时候我迷恋文学，是文学发烧友，上了初一就开始在一些报刊发表习作，后来在有关恩师的教导下逐步发展，在圈内小有名气，故有“作家”之称。江南则是我当时的铁粉丝之一。
等到她闹够了，这才安详地躺在我怀里，闭上了眼，整张脸沐浴着那星辉月光。但没睡着，她只是聚精会神地享受着我多情的爱抚，偶尔眯着眼睛看我一会，伸手摸摸我的脸，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每每那一刻，我就静静地望着无垠的月空，望着那漂浮而聚散无常的云儿，浮想联翩。我们紧紧地相拥着，我们都默默无语，我们的思绪都在飞翔，都在默念一个共同的心愿，都在开始触碰那个永恒不变的主题……
悄悄地，悄悄地，那还在不断发育成长的躯体里，澎湃着一种年轻的声音，涌动着一种灼热的血液，弥漫着一种纯洁而真挚的气息……
江南微微地睁开了眼，呢喃着我的名字，侧转了过来，把脸贴着我的肚皮，摩擦着，“亲爱的，今夜没有客人了……”
“哦！”我听见了，我那只本来就无法停止跳动的小鹿又加剧了蹦跳的速度与力度，但我却一片茫然，突然不知所措：“那……那我们……我们可以……可以那个吗……”
我语无伦次的，一下子变傻了似的。
夜，静悄悄的，那蛙鸣似乎也懂得人情世故，莫名其妙地隐退无声，我们只是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月亮稍微降落了，但依然一地清银，大榕树的影子被照得斑驳迷离，夜风还是一阵一阵地送爽。
刚开始，还是江南主动，我配合，慢慢地，我主动，她配合。
（二十）
我们像两条蛇似的纠缠在一起，吻，湿热的吻，雨点一般地敲打着彼此的脸庞、眼睛、鼻子、耳朵乃至脖子，一直滑溜到彼此的胸膛、乳房……
我们忙碌着，可谓手忙脚乱。
我们把脱下来的衣服铺成了临时的婚床。
没多久，我们都裸露在月亮的斑驳光环之下，我那小兄弟像新兵上阵似的斗志昂扬，昂首挺胸，正要进取我们多次梦想的那一道最后的防线……
我这才清晰地目睹了爱神赤裸的躯体，不，那是赤裸的神圣的美，美得晶莹剔透，美得扎眼。那弯曲而优美的身段，荷花似的绽放着少女丰腴的魅力；那坚挺而稚嫩的乳房，乳晕翘起她那圣洁的头颅，我都不敢稍微用力，只是用舌头轻柔一舔，她便引发一阵令人心酥的呻吟……那白得像牛奶的皮肤，柔滑而温暖的感觉直浸透着我的掌心，那对秀气逼人的颀长的大腿一长一短地卷着，圆溜溜的臀部折射着光亮，那神秘的大腿两侧深处，隐约可见几根淡淡的、浅黑的、纤细的嫩芽探出头来，我的手沿着她精致的小腹部位轻轻地往里面探去……她的两条大腿随即悄悄拉直，慢慢张开……我仿佛身陷一个盛大的令人痴迷的谜团，里面有一片生长情诗的草原，我正在骑着骏马在那尽情奔驰……
我要揭开那几根小草的神秘面纱，我要解密那繁衍诗歌的圣地，我要探索那深深的沟壑里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奥秘，以生命的名义释放我们青春萌芽的能量……
“小妞子……小妞子……”我不可抑制地呼唤着这个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的昵称，“我爱你……我……我爱你……”我感觉到爱的潮水正在汹涌而来，很快就要将我们淹没……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但我知道我们无法不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别的替代。好像其他的事情都做完了，唯独还剩下这个没完成。当时，我们不知道做了这个事会有怎样的后果，但我们知道，这个缺席了，我们的爱将无法完整。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嗯……嗯……林风……我也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嗯……林风……你答应我……”她呻吟着，也在宣誓着，更在追问着……
“我答应你……小妞子……”
“来吧！林风……我要你……今晚……慢慢来……别急……啊……”
“嗯……我这就来……小妞子，我爱你……”
我慢慢地趴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扶着她的头，怕把她压到石头去了，一手则伸到后头忙乱着……
“准备好了没？”我战战兢兢地问着，正准备闯荡那一片诱人的处女地。
“嗯……”她抬高了双腿，加大了张开幅度。但我看见她咬住自己嘴唇，偶尔抬头看我的动作，似乎有点紧张。
“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的！”我宽慰着她，并开始零距离的接触，“咋样啊？小妞子……”
她点点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搂抱我的双手似乎更加用力了。
我不要残缺的爱，江南也不要。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现在看来，在那性知识接近蛮荒地步、言性色变的年代里，那一刻我们自然而主动去接触这个蒙羞几千年的主题无疑是极其珍贵的。
也许心底无色色自来吧，所以我们很快乐，很开心，虽然也有着些许的茫然与些许的困惑。
我们要把这当作最神圣的事情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