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把夜称为黑夜,可夜为什么是黑的呢?每每提起这个问题时,朋友们都会说出“你脑袋被门挤了啊?”、“白痴”之类的话,甚至连新潮的“脑残”也被冠到我的名下,究其原因很简单,太阳转到地球另一边去了呗!
真是这样吗?我问问自己,又笑了笑,仍旧继续着我的思索。圣人们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却发现这条路却并不那么好走,看看前方,路越来越窄,我甚至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我开始了另外的思索,我是不是太过于自我了?白天过了是黑夜,黑夜过了又是白天,一闭眼,睁开眼时天空便又重新明朗起来。是的,这些深奥的问题与我相差甚远,也不会与我有什么厉害关系,我只是尘世中的小小一员,何必故做深沉。抬抬头,整整衣,生活还要继续!
我躺在床上继续思索着刚才的问题,女朋友还没回来,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这样,她很晚才回家,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也不止提醒过她一次,当然说是注意安全,而绝非“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之类的话,之前我曾试过一次,结果她暴跳如雷。
我从裤兜里摸出电话,一个小灵通,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不少,浑身伤痕累累。
拨通了柳思诗的电话。
“喂喂,什么?我听不清楚,什么破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提高了嗓门,这种分贝已经达到噪音的水准。很多人在打电话时听对方说听不清楚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提高嗓门,我也不例外,但我要聪明一些,加上了移动――从床上下到地面随意走了几步。
果然她能听见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她说她就快回来了。
我看了眼窗外,今晚居然有星星。
随手将电话朝床边扔去,却技术欠佳,还差十几公分,“叭”的一声,电话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慌不慢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跟以前一样,一切正常,连机也没关。
这玩意就是不错,物美价廉,而且还经得住摔,别看机身已有几条裂缝,但通话质量还行,偶尔还会有一种环绕立体声的感觉。柳思思叫我换电话已经好几次,说现在什么时代了,人家全是mp3、mp4多媒体,人家随便一们收破烂的出手都是v3,这话听得我心寒啊,不主要是因为钱的关系,而是觉得根本没多大必要,换来换去,有意思吗?我也告诉过柳思思,可她还要骄傲的补上一句“手拿小灵通,站在风雨中。昂首又挺胸,就是打不通。”我忍不住也回敬一句“拜托,那是几年前的台词啊,换换好不好。我觉得这挺好的,强抗摔性,而且没事还可以玩玩贪食蛇,不是很好吗?更何况现在小灵通还可以与手机互发短信,我满足了。”
“那你干脆去买个bbcall得了,老古董。”柳思思仍下一句话。
我大名肖萧,出生在两座大山之间的一处山沟,或许从出生就注定我要在夹缝中求生存。其实上帝是很公平的,如果你没有出生在金丝银窝之中,你将或有一张好面孔,或有一副好嗓子,又或有什么其他的天赋异禀,往往都是这样。自觉我也不例外,父母给了我一副还算英俊的面孔,小时候大家都说我是村里长得最乖的小孩,大了,他们都说我是村里长得最帅的帅哥,算得上是村草之类的人物。
唱着学习雷锋好棒样,兴致勃勃的说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我自认受到了良好的爱国主义教育,从懂事起我便试着身体力行,但后来我发现得到的多是近乎嘲笑的一种称赞。偶尔有一位老头摸摸我的头,笑着说道“小伙子,好样的!”
终于熬出了头,我飞出了山沟,进入了神秘莫测的大学校园,到这里,我才知道我的异禀何止万千,大学生活,教会了我许多,也知道当初人们那种嘲笑称赞的原因,也更明白了什么叫价值观、人生观,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马赛克是阻止人类进步的阶梯”,知道了《资本论》的产生过程……
进大学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人才,进去之后才知道是木材;进大学之前我以为自己是蠢材,进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天才。站立的位置不同,看到的结果也截然不同。
享受了就业就等于失业的非常待遇后,点燃一支五元一包的红河,使劲吸了一口,当初如果是“为嚼起中华而读书”的话,现在或许也不像现在这样了,可当时根本不知道“中华”还有这么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