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三分之二,江谦就动不了了,姜意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死死拽着床单,一个劲儿的缩紧,江谦因此而被绞、得越发厉害。
“放松点,不然会更疼。”江谦在姜意然耳边轻哄,牙齿咬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厮磨,手也在交合处揉、按,想要让身下的人放松些。
姜意然不住地摇头,嘴里喊疼,什么都听不进去。
眼看着哄了半天也不见成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好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背上,头按到自己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会儿要是疼了,抓我,咬我都行。”
“不,不要……疼。”她带着哭腔回答。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咬牙,艰难地让自己全部进、入。
在一种快要被刺穿的剧痛刺激下,她手口齐上,牙齿使劲咬住他的肩膀,指甲也抓破了他后背的皮肤。
疼痛之后,接踵而来的是一种类似于被电击却又格外舒畅的矛盾感受,她身体进一步紧绷,耳边居然出现了“哗哗啦啦”河水流淌的声响,好像真的有什么从她身体深处流淌出来一样。
耳边的声音消失,她全身彻底放松,整个人如通过置身于天堂一般。
发觉身下的人不再僵硬,江谦开始尝试着抽动,听到她发出了舒服的轻哼声,他便加快了速度,手掌包裹着她的臀肉一次次顶到最深处,享受着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最后由于太专注,到了关键处他没能收住,尽数喷、洒在了她体内。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他趴伏在她的肩上调整呼吸,没有撤出。
身上的人没了动静,姜意然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才从天上掉回人间不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身体的轻松感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但最开始的那段疼痛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如果为了到达终点每次都要经历那么一段不美好的阶段的话,那她再也不会尝试了,不是她怕疼,而是一丁点的不愉快经历会成为回忆时的阴影,成为永远的黑点。
她忽然觉得很疲惫,眼皮变得很重,有气无力地说:“出去,你出去……”
可是她说话的对象却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一动不动,而她也再没有力气将他推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就在她要彻底睡过去的时候,她感到他又一次开始之前的运动。
“不要了,不要了!”
她一个劲儿摇头,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可是根本没用,他进入得更深,冲撞得更加用力,她头顶好几次撞到了床头,疼得眼冒金星。
可是这种痛和之前那种类似于快要被撕裂的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与此同时从身体深处蔓延出一种陌生的快、感,让她嘴里禁不住发出呻、吟,腰肢也跟着扭动。
是,她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更多,身体内的某个开关被他给“啪”的一声按开了。
原来痛只是一次而已,原来熬过了痛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谎,你想要的。”江谦咬住了她的下嘴唇,细细的啃咬。
……
当江谦第二次到达时,姜意然已经昏了过去。
他抽、身而出,把她抱到了浴室清理干净再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意然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格外酸软无力,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双手大拇指揉按着太阳穴,头痛却始终得不到缓解,老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想起来。
“砰砰砰”,门口传来敲门声,她说了句“进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
看到开门进来的人是江谦,没能想起来的事情立刻就在她眼前光速般回放,从她喝醉开始一直到她彻底睡过去,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呈现在她眼前。
她昨天晚上居然借着酒力跟江谦睡了,这究竟是不是梦啊?
“你,我,你……”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总算把语言组织好,问道,“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把我给推开,而是跟我做了?”
其实,这个问题江谦问了自己一晚上,明明他有机会可以抽身离开的,可他并没有,做了一次不说,还做了二次。
他自认自控能力良好,就算在跟安珀交往时期也从来不纵欲,没有心情的时候不管安珀如何挑逗也会拒绝。和安珀做的那些比起来,她昨晚算得上是什么都没做,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因为一个吻而失去了控制。
“是不是到了嘴边的肉不吃怪可惜的?”姜意然带着自嘲的口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吧,不吃白不吃,你只需要摇个头,昨晚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忘得一干二净,你是要讨厌我还是怎么的随便你,我不强求。”
在事情发生之前,她被景北齐撺掇得信心满满,可是事情真发生了,她却很后悔,这分明就是草率的行径不是么?
她真的能承担事情发生之后的所有后果么?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
她是冲动,可她的冲动是建立在能够全全把握每一种后果的情况之下,对于江谦,她实在冲动不起来,要考虑的情况太多,担心、害怕的也太多,她变得犹豫不决担惊受怕,现在好了,真正的冲动带来的后果她根本不想面对,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绝不会喝那么多酒,然后把手机乖乖递到他人的手中。
“快把衣服换了下去吃饭。”江谦站在门口,淡淡的说。
她愣住了,又被搞得弄不清楚方向了。
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叫她吃早饭?就这么简单?
“昨晚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否认不了,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教训,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你是个女孩子,要有点分寸,就算身边全是熟人也要有个底线。”
他最初的目的是想知道自己昨晚上有没有伤到她,毕竟是她的初次,他并没有完全顾及到她的感受。只是,她的反应比他想象还要激烈,他原本想好的问题一个都用不上,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其他合适的语言,干脆就换个角度,转移重点。
江谦也说不好自己对姜意然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有时候觉得她很厌烦,有时候又觉得她还是有可爱之处,时常在两种状态之间转换,到后来他也就没有精力再去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