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走了进来,手上捧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一只碗。
那老师说:“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我们开始鉴宝,大家来估价,这一件北宋钧窑的天蓝釉碗值多少钱?记住了,不许说出来,把答案写在答题纸上。”
鉴宝?!我一看答题纸,是道选择题,可供选择的:a.1000万越南盾,b.10亿秘鲁币,c.3个西班牙美女,d.40万公斤西红柿。
我差点没晕过去,急忙掏出手机,查找汇率,人民币、美元、英镑、越南盾、秘鲁币……
没过一会,我走出考场,妈妈竟然就站在门外。“妈,你不是在家里的吗?怎么跑到学校来了?”
“你在这里考试,我不放心,就搭了火车过来了。”
火车,我们那山旮旯里什么时候通了火车啊?“考得怎么样?”妈妈问我。我摇了摇头:“题目都不会做,本一、本二都没希望了,看来最多能考个本三。不,我要复读,我要考重点。”
“复读?”妈妈脸色一变,用力地推我,“不行,本三就本三。本三也得给我上。”
“不,我不去上,我不去上!”我惧然而惊,醒了过来,一看,果然有人推我,入眼的是琼鼻樱口,很是眼熟,细细一想,正是俏俏。原来自己竟然做了个恶梦。
俏俏满脸好奇地问我:“你不去上什么?”
我脸一红:“我,我,我说我不去上海。”俏俏一笑,也不反驳我,只是说:“好了,起来吃饭吧。”
房中好香。欠身一看,床前已摆了一张凳子,放了一大碗饭,还有三小碟菜,红红绿绿,煞是好看,香气扑鼻,引得我食指大动。
以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饭,一边吃着。“你觉得怎么样?”她问我。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我说。
“不好意思,刚才下手太重了。”以晨向我道歉,只是语气不是很诚恳,就象美国佬欺负了他国,例行公事地说声sorry。
我说:“没事没事,是我太不经打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样?报警or暴扁她一通?
“哧……”旁边俏俏被我逗得笑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电话响了。俏俏忙说:“电话响了,我先接电话。”匆匆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她的声音欢快地传进来:“香冰!是你呀?……你怎么还不回来呀?我们好想你哦……真的?!那太好了……没什么?我是说,你可以在外面多玩玩,多看点优美的风景了……没有什么啊……我们挺好……挺好……那再见了,88……”
话声才歇,俏俏已如一阵风般地跑了进来,笑容满面。
以晨笑着问:“什么喜事啊?是不是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
俏俏也笑:“去。香冰说她要迟几天才回来。”
“难怪你说太好了。”
俏俏嘻嘻一笑:“这样子这家伙在这里住上几天也没事了,等香冰回来时,一切了无痕。”说着将手腕往外一翻,像弹苍蝇一样把我这件小事挥去了。
以晨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他一个男的,住在这里,一点也不方便啊。”
“反正他受伤了,又不能东跑西跑,天天躺在床上,要什么紧啊?”俏俏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再说了,你身手这么了得,他已经深受其害,绝对不敢造次。如果他敢有什么不雅之举,你就手起拳落,咔嚓一下打断他的狗……腿。”说完,看了看我,然后眼睛向下,看着我的腿。
我也望了望腿。他奶奶的,以为凭那娘们几下子我就会怕她了?要不是我是个遵守法纪的好公民,早就把你们先奸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