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乎乎的。看着陌生的环境,过了好几分钟才明白自己昨天的悲惨遭遇。
没有闷热的感觉,也没有香烟缭绕,也没有人声嘈杂,小鸟把几声清脆婉转的鸣叫从窗子送入耳中。
忽然外面客厅中传来说话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
“那家伙怎么样了?”以晨问。俏俏回答:“还在睡呢,睡得猪一样。”
跟着两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我急忙把眼睛闭上。一个人走到床前,推了推我,说:“喂,小石头,起床了。”再装睡也不行了,我睁开眼睛,装出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嗯……”
俏俏问:“怎么样?好点没有?”我点点头:“稍微好点了。”我看到她们两个都换了衣服,一般的青春俏丽――自然在这个年龄段只有不是五官特难看的,都自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俏俏说:“起来吧,吃早饭了。能自己走吗?”我摇摇头。有人扶,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俏俏摇了摇头,走过来,把我扶到卫生间,把一支新牙刷拆开来递给我,然后走了出去。
正在刷牙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俏俏“唉”地长叹一口气。
“一大早你就叹什么气啊?”以晨问她。俏俏说:“气死了,昨天身上只带了三百多块钱啊,要是多带点,今天就不用去找医生了,直接去输液就可以了。”跟着又说:“以晨,帮个忙好不好?”
以晨说:“今天我可没空。”
“我昨天下午没去,虽然人家没说话,但我都不好意思了。”俏俏说。
“那你上午去好了啊。”
“我上午还有别的事啊。”
“我真没空啊。”
两个谁也不大乐意带我去,把我像皮球一样推来推去。俏俏又说不方便带我去医院。以晨说:“你昨天不是用电动车把他载回来了吗?今天再载他到医院好了。”
“我那电动车不能带人的啊,昨天我都担心死了,生怕有警察把我拦下来。”
“那我把钥匙给你,你开车带他好了。”
“死东西,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开车啊。”
“那这样吧,我送你们两个去,吊完水后,你打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两个商定后,俏俏走到门口对我说:“今天早点去医院,我上午还有事。”
看到她心情不佳,不想一大早就跟她争吵,于是我用着商量的口气说:“药物有时效性的,昨天下午输的液,今天早上去。不好吧?”
俏俏说:“那随你。我上午有事去,下午再陪你去好了。”
让我郁闷的是她们竟然要把我反锁在家中,说是担心我里应外合,把值钱的东西拿跑。我说:“你们真是太小看人了,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啊?!”
“哼,看你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可得防着点。”俏俏说,“搞不好中午我们一回来,家中少了一大堆东西。”
“我要是真要拿东西,非得走大门吗?窗子不能用啊?”她们两个脑子是不是装了猪屎?
俏俏说:“对啊,以晨,他不说我们还真给忘了,我们还得防这家伙这一招。”又拿出手机,打开来,对着我。以晨说:“俏俏,你搞什么鬼啊?”
我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以晨说:“你是不是看中他了?拍张照片放到手机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偷看一下。”
俏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啊?这是立此存照,以防万一。他要是干了坏事,想跑也跑不掉。我们在网上发张通缉令,再来个人肉搜索,看他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