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感到没劲,决定到工地去看看。别墅离工地实在是太远,当然如果是在老家,这么远的距离,我也就跑着去了,可是这是在城市里,满街排放的尾气,让空气变得很是浑浊,跑步是剧烈运动,一路跑下来,还不知道会吸入多少污染空气,锻炼身体的目的达不到,糟蹋身体的目的倒是达到了。
坐车来到工地,大家见到我,都很开心。七叔问我伤怎么样了,我告诉他已经拆过线了,没事了。
大进问我:“能干活了?”
“参加奥运会都没问题。”我纵身一跳,轻轻落下。七叔点点头:“看样子是全好了。对了,你没跟她们说吧?”
“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你伤全好了的事啊。”
“没有,没有,我说我现在不能做事,还得好好养伤。”
“嗯,这就对了。千万不能说。一定要好好敲她们一笔。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就休息几天吧。”
“我学费刚够,还差生活费呢。”我说。
“那小丫头不是还得赔你钱吗?”七叔问我。
“是啊,是啊,不过钱总不嫌多是吧。”我说,这里人多嘴杂,我不想把自己准备长驻别墅的事告诉他们。还是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把实情告诉七叔吧。再说,正主儿林香冰还没回来,我能不能在别墅里长住下去,还没定论哩。
老冯说:“石头说得不错,这几天再打几天工,就不用再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了。”
大进说:“好了,老蔡来了,大家干活吧。”
我回头一看,果然,老蔡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问了我的伤势,我说伤都好了,一点小伤,不碍事。老蔡打量了我一下,说年轻人身体就是好。问我今天来这里,是休息还是来做事的。
“现在都十点多了,下午再做吧。”我说。
“现在就干活吧,看在你平日做事的干劲,今天就算你一天。”
小何说:“老板今天总算大方了一把。”
老蔡敲了小何头一下,说你小子成天就会偷懒,你要是有小石头这样干活的劲儿,我每个月多给你三百块。小何说:“你饶了我吧,老板。小石头是有名的铁人,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武林高手。”小何力气比我小,天性又喜欢偷懒,自然没能逃过老蔡的法眼。
我走到工棚里,拿出做工用的衣服,刚换好,正要出去。小何却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石头,他们来了。”
“谁啊?”难道是俏俏她们?
幸好自己还没做事,没被她们逮到现行,否则就惨了,俏俏一定会据此毁约的。外面已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一个声音大叫:“他人在哪啊?快点叫他出来啊!”
我和小何走了出去,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打头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旁边几个大概是他的同伙。是上次那批人找来的帮手吗?可是这些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后面还跟了几个工友。小何低声说:“他们是来找你比武的,前几天就来找过你了。”
找我比武?难道不是为了上次的事?“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武的?”我问,突然明白过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来的?”
一群人走近了,我冷冷地问他们:“什么事?”那伙人盯着我看,那个大汉问旁边的工友:“是不是他?”一个工友点点头。
大汉又走近两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自言自语:“小子倒是长得蛮帅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大大咧咧地对我说:“听说你小子前几天受伤了,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还真是巧啊!哈哈!”
原来真是来找我打架的,我不动声色。那大汉问我:“有没有胆量跟我比一比?”我一口回绝:“没有。”那大汉被我的回答搞得一愣:“没有?!他们几个不是把你吹得上了天吗?”
“谁啊?”
大汉一指小何:“就这小子啊,还有他,”指了指大进,“前几天在外面喝酒的时候,说你的功夫了得,一人能打十几个啊。”
“哪有啊?他们是吹牛的,现在就是这样,吹牛不用交税。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个有功夫的人,跟你一比,那差远了。”
大汉说:“老子今天已经来了,也不能白来是不是?我们就比划比划。”
我说:“要比也得等我伤全部好了才能比,是不是?”
“你伤还没好?”那大汉又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我说我今天刚拆了线,走路都还点不大有劲。大汉旁边一人说:“那你还到这里来做事?”
“还不是为了几个钱吗?”我说,“做事可以磨磨洋工,可是打架就不能磨洋工了是吧?”大汉说:“大老爷们,这么点小伤,碍什么事啊?再休息两天总够了吧。”
“再过十天行不行?”我说,“等我伤好了,我再向你讨教。”再过十天,老子就上学去了,那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上哪找我去?
旁边的人纷纷开口:“我们大哥可没时间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大哥等你十天?”“你小子真是欠揍,老大,别理他,现在就修理他一顿。”
我对他们说:“现在就算你大哥赢了我,传出去,人家都说他是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旁边的人还要再说,那大汉一抬手,制止了他们,对我说:“好。那就给你十天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伸出右手食指对我点了点:“记好了,十天后,老子来找你比试。”
一行人走远后,小何问我:“石头,凭你的功夫,还怕他们不成?”
我对他们说我的那些功夫,就是三脚猫、蹩脚虾,对付一般的小地痞小混混还行,遇上这些五大三粗的家伙,根本讨不了便宜。大进在一边点点头说那个老大看起来的确很凶,一定是练过不少年的功夫。石头犯不着跟他们打,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我点点头,对他们说:“我上学以后,你就跟他们就我害怕了,溜走了――到别的城市打工去了。”
到下午收工,我把衣服脱下来,换上来的时候穿的t恤,把工作服洗干净了,挂在绳子上,要七叔帮我收一下。
回到别墅,几个女生已回来了,俏俏问我干什么去了,脚是不是好了,又去打工了。我忙摇头说自己不会跟她一样,要钱不要命呢。俏俏追问我到哪里去了。我说我到网吧玩游戏去了。她这才放过了我。
晚上我把拿了手机和硬盘,来到一家网吧,跟老板商量了一下,用网吧的电脑对硬盘和手机里面的内容进行了处理,直到确信一般人无法恢复数据为止。当然,如果是数据恢复方面的专业人才,花费很长的时间还是可能恢复部分数据的,不过量张原他们也不懂这些。而如果要他们拿出几万或十几万块钱来恢复数据,我想打死他们也不肯的,毕竟小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或者是有钱人的子女,可以实施敲诈的。
第二天,我就把手机和硬盘还给了张原他们,当然顺便警告了他们几句。
悠妍几个正式开学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我每天等她们走后,就跑到工地去打工,下午换上干净衣服回去。每当她们问起,我都以在外面散步养伤,网吧玩游戏,逛公园等为幌子来应付。
而她们也没去深究,雇一个私家侦探来进行跟踪,大概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深究的必要,只要我不偷不抢不出事,派出所的人不找上门来,她们才懒得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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