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邵阳指指门前的国旗说:“国旗在召唤!”
“是哦,这么一说标志很明显嘛。你看看,这栋房子漂亮吗?”
“漂亮极了,刚才我就站在外面看了很久,一派贵族奢华。”
苏子墨看看表说:“时间还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栋‘巴洛克’建筑。”
“好啊。”
苏子墨是个称职的向导,她站在主楼门前特意清清嗓子说道:“现在展现在您面前的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奥地利大使官邸,是奥地利国家级文物建筑,位于世界文化遗产维也纳美泉宫东门,括弧,明天带你去看美泉宫。”洛邵阳听她这一打岔不由得笑了。苏子墨拉着他边走边说:“这是一座罕见的晚期巴洛克风格的贵族官邸。占地面积约3300平方米,分别由宫殿、配楼和平房组成。宫殿建筑物凸出部分上方的五个字母xaipe为古希腊语,意思是‘欢迎!’。这座已有200多年历史的建筑可以被称为‘迎宾宫’。房子的第一个主人是莱蒙特瓦茨拉,他是个富有的犹太人,其父卡尔在宫廷任职,皈依了天主教,1777年,念其为国服务的功绩,约瑟夫二世授其爵位,晋升为贵族。莱蒙特非常好客,家里经常高朋满座,其中最有名的客人和逸事当属1800年贝多芬和另一位当时最著名的钢琴家约塞夫沃尔夫尔在主楼内底层的圆厅举行钢琴比赛。这里的音响效果格外好,两位钢琴大师都拿出最新思想的作品,时而互让对方沉浸和翱翔在自己的想象中,时而又分坐在两架钢琴前,互相命题,即兴创作,有时竟创作出四手联弹的随想曲。这无疑给当时在场的客人带来了无可比拟的艺术享受,也成为当年维也纳街头巷尾的美谈。据称,奥地利著名的梅特涅首相曾在这里居住过,因此也有人也将这里称为‘梅特涅宫’。”
洛邵阳道:“这栋房子有很多主人吗?”
“那当然了,就我知道的前前后后有六位,其中还有一位是奥地利最后一位皇帝卡尔的副官埃尔文诺斯蒂茨里内克伯爵,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知道第一位和最后一位就可以了,最后一位就是我们伟大的国家啦,2011年4月,中国驻奥地利大使馆从罗马尼亚人和陈诺夫手中同时购得主、配楼并用于中国大使官邸。”
洛邵阳宠爱的拍拍她的脑袋说:“嗯,很了解嘛”
“那是,这么华丽的宫殿是我的家,当然得了解了。走,我们去配楼。”苏子墨拉着洛邵阳就跑,脚步透着股欢快,“这里是配楼,据说音乐家舒伯特曾经在这里居住和演奏过,所以也叫‘舒伯特小楼’。我最喜欢这里了,阳光明媚还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草地。”
苏子墨把这里当做了临时的画室,画板上还夹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看上去正是窗外的风景。洛邵阳手指划过画纸粗糙的表面叹道:“看来你的世界有这些画纸就足够了。”
“怎么够啊!还得有你啊!”苏子墨说完就感觉是‘风大闪了舌头’,紧张的说道:“还有……还有一凡还有我爸妈,干爸干妈。光有画纸根本不够的。”洛邵阳从先前瞬间的喜悦沉入低谷,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没什么不同吧!他们都是用心去爱的人,却都不敢去肯定对方的心意,总想要对方说出些什么才算数,这种等待往往就是错过的开始。
已经很晚了,苏子墨还舍不得睡,翻着旅游攻略缠着洛邵阳订明天的旅游路线,“邵阳哥,咱们明天先走环城大道去圣斯特凡大教堂然后去参观霍夫堡宫、美泉宫顺便参观茜茜公主纪念馆,最后正好回家,后天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还有金色大厅既可以看独具特色的建筑风格又可以看歌剧,你说好不好?”
“好,由你说了算。”
“好,第三天呢咱们去游多瑙河,蓝色多瑙河,一听就很浪漫。”
“都好。”洛邵阳一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无条件的宠溺着她。
章之涵推门进来拍拍她的脸颊说:“墨墨,赶紧睡了,别缠着哥哥,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力气去玩儿啊!”
“哦,好,邵阳哥,我去睡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维也纳,每一处都带着异国情调的浪漫,他们雇了一辆马车,苏子墨穿着长裙,洛邵阳则穿着西服,就像十九世纪欧洲宫廷贵族,拉车的两匹白马迈着优雅的步子,昂首挺胸的缓行在维也纳老城的街道上。圣斯特凡大教堂繁复瑰丽,高耸入云,苏子墨右手搭在眼皮上看着上空说道:“我来奥地利这么多次,这里我一次都没来过。”
“为什么?”
“我一看到这座教堂就会想到什么吸血鬼啊,古堡幽灵啊,要不然就是类似于《卢浮魅影》那样的故事,而且这座教堂本来就让人幕拧!?br/>
“为什么?”
“先走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随着前来祷告的人群走进去,在圣坛前做了祷告,苏子墨一边祈祷一边眯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洛邵阳,他倒是十分的投入认真,只好收收心赶紧虔诚一点。
洛邵阳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说的幕诺亩靼伞!?br/>
苏子墨的脸色听了这话就有些发白,她点点头倚在洛邵阳身侧从教堂左侧的入口顺着阶梯往下走,洛邵阳就感觉苏子墨小心翼翼身躯微微发颤,似乎很害怕,他伸出手臂揽住她低声道:“是不是很害怕?要不我们不去了。”
苏子墨也不由得压低声音道:“不要,好不容易有你陪我去。”
也难怪苏子墨害怕,这些外国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个教堂地下室算是死人的天地,哈布斯堡王室大部分皇帝的心脏都装在一个个年代久远的大盒子里,而他们的遗体则葬在别处。令人难以想象和不可思议的是,这里还存放着几千人的白骨,是在1679年维也纳大瘟疫流行时死去的人们。苏子墨一边小心翼翼的一边看一边悄悄地讲给洛邵阳听,这样的气氛连洛邵阳都觉得毛孔无限张开,寒气逼人。只转了几分钟苏子墨就催着他往外走,直走到教堂前面的圣斯特凡广场才长出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洛邵阳轻轻一笑道:“这一路上其实就是自己吓自己。”
“这就跟走在坟地里一样,随手都可能会冒出鬼火来。我来了奥地利这么多次,一直不敢来呢。”
这股子惊慌和压抑的气氛在到了霍夫堡宫才有了好转,苏子墨站在这座欧洲最为壮观的宫殿前面,不走不动,只是看着那每一扇窗以及出出进进的每一位游人,洛邵阳伴在身侧看看她的神情说:“怎么了?有些悲春伤秋了?”
“嗯,忽然觉得很悲哀,这样华美的宫殿,这样尊贵的身份,可是却无法得到一生的幸福。这就像是一座华美的监狱,锁住了茜茜,也许她不一定愿意当公主也不一定愿意做皇后。作家陈丹燕说,茜茜公主一直希望自己的心开一个口子,好让灵魂飞往天国,果然呢,这样残忍的愿望居然实现了。你说那些刺客是怎么想的,杀了茜茜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