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没有用过簪子呢。
“恩,好了,”君儿看着被挽起来的发丝,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却在看到过来的孤云伊的时候脸上的笑僵住了。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跳下去,多危险啊”孤云伊四处打量着妖,不放心到。
到底不放心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君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诚溪皱着眉,担忧在心里被隐了下去,君儿还放不开吗?
“我这就走。”他没有看诚溪,只是看了妖一眼,看着她发上那抹绯色的簪子。
转身,牵着马离去。
深秋的风吹着他有些单薄却精练的衣物,君儿翻身上马,马带着他飞奔远去。
妖看着君儿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的犯酸,抛开心里的想法。
妖转向了孤云伊,“我们走吧?”然后先孤云伊前面,向着马车走去。
“你要一直带着啊。”君儿看她最后一眼,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听到的他心里的话。
这个簪子,伸手轻轻摸了摸,触手光滑而温润。
马车里。
火狸的爪子扒拉着袋子里的番薯,妖回过神来。
“小火,不许吃,那是我的。”妖把火狸抱到一边。
然后盯着那一袋子的东西发呆。
手伸进那个包裹里面,拿出那几个木头模子,细细的摸着上面光滑的边缘。
这些都是她画好的样子,然后君儿照着样子,用刀雕出来的——
还有偶尔车厢里会响起一两声虫子的叫声,吱吱咋咋——那是她听见声音想要,他去抓来的,木头的小笼子也是他编制的。
孤云伊自从进了车厢就一直沉默着,直到马车再次平稳的起步,行驶了起来。
“番薯再不吃就冷了。”他轻轻的开口,然后又看向了车厢外面的小窗外。
火狸有些意外的看了孤云伊一眼,他还真冷静啊——
“哦,”答应了一声,妖从包裹里的纸包中取出一个番薯来,还带着温热。
扒了皮,慢慢的吃了起来。
车厢里一时格外的安静了起来。
只有车轱辘压过路面的声音,和诚溪在外面偶尔的一声“驾——”然后是鞭子响起来的声音。
边城和皇城隔着很多的城镇,诚溪每回一次家,到家以后,第二天又要启程离开。
所以他回家的时间很少,时间都在路上了。
车厢里,火狸舔舔唇,眼睛眨巴着看着妖吃着的烤番薯。
孤云伊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主子,外面有拦路的?”
诚溪的声音打断了车厢里的静逸。
然后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同时,妖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吃。
火狸动了动耳朵,跳到了榻上,抬头往向了窗外。
孤云伊只是眸光闪了闪,推开门,然后回头嘱咐妖,“别下来了,慢慢吃吧。”跳下了马车。
拦路的竟然是清一色的女子,而且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把他们的马车团团的围住了。
火狸却在这个时候乖巧的窝在了妖的身边,动也不动,头埋在了两个爪子的下面。
妖嘴里吃着番薯,然后透过窗外看着外面清一色的美少女。
这是抢劫么?
妖摇摇头,抢劫一般都是男人的事。
然后她在看看孤云伊俊美冷逸的脸。
是劫色吧?
21世纪最多的就是,一群少女把一个帅哥围起来,然后全扑上去了。
妖同情的看了看孤云伊,然后拉上了小窗上的帘子。
把嘴里最后一口番薯吃掉,然后手中皮被妖一指,飞到了不知明的地方去了。
“小火啊。”妖抱起了火狸,然后说道:“看到了吧,你要是变成了人,也会被外面的那些女人劫色的!”
v30我是为了你好!(二)
“知道了吧,”妖顺了顺火狸的毛,继续到:“我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变成人的。”
其实妖心里想的是,还是火狸的样子好看,最重要的是抱在手里的时候暖暖的。
火狸抽了抽眼角,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好不好。
亏她想的出来劫色?
而且还是男色?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了样了?
孤云伊冷眼看着包围在车厢外面的人,虽然都是女人,但是显然不会是弱者。
而且来者不善!
诚溪站在孤云伊的身后防备着她们的偷袭,其实看到这些女子,他也奇怪,为何会是些女子来拦路,主子应该和她们没有过节的。
他就更加不可能了,难道是为了月儿?
正当诚溪还在想着可能性的时候,包围了马车的女子全体跪了下来。
“恭迎殿下回宫!”
诚溪愣住了,殿下?
一个国家,或者一个种族的的王子才会被称为殿下。
他只是一个护卫,不可能是跪他,孤云伊是皇上,也不可能跪的是皇上,而且这些女子,诚溪一个也不认识。
月儿是女子,应该不会是她,难道现在这里还存在着一个他没看到的殿下?
火狸窝在妖的怀里,埋着头,当没听见。
门外再次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恭迎殿下回宫。”
火狸暗恼,他在狸界好好的,父王都没有经过他的意见,就把他送到了人间。
现在他正开心的时候,他又让他回去?
他才不要回去呢。
妖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火狸,若有所思,“皇上就是皇上,不会突然改成殿下吧。”
火狸闷闷的拱了拱脑袋,又窝了回去,明显的不想出来。
妖记得他变成人形打孤云伊的时候,好像说过,本殿下——
外面的那些女子应该是来找他的吧?
“恭迎殿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