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狂奔带杀声的原路折返,才刚钻进屋子,关上门,就听见“飕~”的一声,不知哪来的一股劲风贯进屋来,把蜡烛都给吹灭了,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稍稍恢复了视觉后,靠着微弱的月光尚能分辨出些方位。张天九拿出了手机,按了一下,用屏幕上的光线暂时充当手电筒。又从口袋中摸出了打火机,往桌子走了过去,准备把蜡烛重新点上。
突然间,一个不小心,绊到了蓝采和的尸体,一个伧,跌趴在了地上,一个标准的狗吃屎。而在摔倒同时,手机跟打火机也跟着甩脱手,抛了出去。
“唉呦!我的妈呀!骨头都散架了!”张天九爬起来揉了柔摔疼的部位,在确认没事后,他狠狠的踹了一下蓝采和的尸体,咒骂道:“你他妈的哪不好死,偏偏死在门口干嘛啊”
咒骂声刚落,张天九就觉得不对。刚才蓝采和的尸体是在屋里内侧的墙边,怎现在却出现在了门口。难道是尸变想到这里,一股凉意瞬间自背心直窜至脑门,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而此时,在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影子突然间被拉长了。当然,张天九也察觉到了身边这微小的光线变化,猛的抬起头一看,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面对着眼前这全身是血的无头尸,张天九征得两眼发直,脑中一片空白,连魂都差点飞了。
无头尸一步步的朝张天九走来,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高高的举起手臂,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接着破口大骂:“你个白痴,不是跟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羽毛圈吗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存心找碴啊”
张天九被那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在晕头转向之余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真神了!尸体的脖子上,自己冒出头来了。站在他眼前的是暴跳如雷的蓝采和。
蓝采和重新点上了蜡烛,然后一个人坐到了桌上一语不发,似乎仍对张天九擅自走动的事耿耿于怀。
张天九看着蓝采和,不知该说什么。心头琢磨半天,越想越纳闷。他是谁自己又不认识,他把自己抓来也不知有什么目的而且这一切看起来颇为古怪,说是拍电影倒也实在不太像,难道…………!”张天九想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顿时头皮发麻。
而原本坐在桌上的蓝采和,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冷不防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吓得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差点没破胆。
蓝采和哼的白了一下眼,摇了摇手中拿着的那捆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大羊皮,一脸阴沉的说:“喂!来帮个忙,把这备品摊开挂到墙上。”
他将备品错听成了背景,心中暗惊,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帮忙把羊皮挂上了。挂完后,蓝采和又一个人坐回了桌上,依旧和刚才一样,一语不发。
张天九看到蓝采和背对着自己,而现在自己又离大门这么近,心想这大好机会不跑,更待何时于是脚底油一抹,便溜之大吉。
此时,之前离开的那一行人也正好回来,走在最前的吕洞宾和夺门而出的张天九正好撞个满怀。吕洞宾眼快,一把揪住了张天九,提进屋来扔在了地上。
张天九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吕洞宾那一脸本拉登的胡子,又看见他手中提的剑,当场吓得裤子湿了一大半,一脸惊恐的说:“不要啊!大哥你行行好,我这副鸟样不上镜的。而且我天生带衰,为了贵组织将来恐怖事业的昌盛繁荣,你们还是考虑一下,再重新物色物色吧!要不我帮你们推荐几个,城武、拓哉、来沅、孟达、他们都跟我很熟的。”
吕洞宾没理会他,取出了张跟墙上一样的羊皮铺在了地上,接着朝门外招了招手,只见六甲中的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抬进了一个人放到了羊皮上。他们俩放下人后随即转身出去和其它四甲及六丁们一同待在门外,看似在戒备什么的样子。最后,那个头发稀疏的老人倒骑着驴子进到了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