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冷晓寒规规矩矩的去了太子办公的詹士府。一路上听冷晓寒絮絮叨叨的念那些宫廷里的情况和轶闻,到也不算无聊。
原来这个太子不是出生在皇宫里的,而是现在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在民间留下的情债,那个女子在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皇帝后却怎么也不愿嫁给天下之尊,最后是以死相逼才让皇帝放手。可惜这皇帝做了二十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皇帝年轻的时候作孽做多了还是怎么了,总之他后来妃子不少,孩子却只有一个,且是一个母亲没有什么背景的女人所生的女孩。虽然在这里女子也有继承权,但按大苍国的惯例,有继承权的除了皇帝的亲生子女,还有从皇帝的兄弟所生的孩子中选出的人选。所以皇帝不得不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拉回来――让别人的孩子做了继承人,拥有有詹士府的势力,那这个皇帝估计也做不长了,谋权篡位的事在这个国家上演得可不少。
一千一百年的朝代,一百来位皇帝,光是这个数字,你就可以知道这里皇帝换的多么的频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一般也就任十年的职罢了。
这里的太子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当上的,除了血统,家族背景、所有的势力等条件,还要经过专门设立的太子的考试,同自己的兄弟竞争。而考试内容范围之广,可就不是一般的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王国朝代可以持续一千年,都是不容易的。所以继承人的选择很是重要。而竞争更是激烈。
一个民间女子所生的孩子能够当上太子之位,除了托这种制度以及皇帝的福,更多的要靠实力。自己的实力。
再次要说的是。这里的等级制度森严,能被称为贵族的只是和皇家有五代以内血缘关系的人家。
贵族的封地一代一带分封,五代以后只不过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贵族要想要为官,也得参加各种考试,当然也可以推荐,但是程序很是烦琐(太子内侍似乎可以例外,选太子在民间发现的人才不用那么麻烦,不过这个内侍的人数有限就是了)。
“那个女人到是个奇女子,但是她的儿子到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西楼喝着詹士府里的下人上的茶,寻思着旁边冷晓寒依旧半分不得安静,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太子殿下以前是修武左校尉的养子,参过军,也打过仗,立过功的。做过武德骑蔚,后来皇帝看到他……”
原来还有这么一断。不过冷晓寒的话没有说完,有人就打断了他的说话。
“两位说什么呢?可否说与我听听。”一个听来充满磁性的带着笑的声音响起,但西楼听到这个声音,却着实不舒服了一下,想起两天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没有出路,他一定不会到这来做这什么劳子的官。
没有什么比政治更丑恶,何况还是没有任民主的皇家政治。
所谓的杀心当皇帝,指的就是皇家是没有人性。
垂下眼睑,和冷晓寒一起行了礼。一惯大大咧咧的冷晓寒这会到是很安静,恭恭敬敬的,一句废话没有。
太子殿下客客气气的免了礼,盯盯着西楼看了半天,笑了:“没想到你剪了头发,一下子到没认出来。你还是长发的好看。”
西楼瞥了一眼脸色明显僵硬的冷晓寒,心道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在装傻罢了。也罢,他爱做戏就做戏吧,人生也不过是一场庸长的戏。于是面上微笑回道:“殿下真爱说笑!一个男子要好看做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个女子不爱俏郎君的?若说有女子能有倾城之貌,那也必有男子有可以倾城的容颜。”太子笑笑,紧盯着西楼,可惜西楼就是没有正眼看他一眼,眼神空远而冷漠,好像他在和空气说话似的。
可是这种冷漠和拒绝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揭开他这分莫名神秘的面纱看看他真实的情绪。
“……殿下不是为了和属下讨论这些才来的吧。有什么要属下做的吗?”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西楼干脆自己找事做好了,反正他也不想在这路耗着浪费时间。
说到正事,那男人到也算是来了精神:“你不说我到还忘了。此次的秋后处决,要交由我们来做,你得在明天之前从刑律寺把今年需要处理的案子给调过来。拿了这个令牌去取吧。”他伸手递出一个黄金的小小三角形的令牌,西楼没有犹豫的接了:“是。我马上,”语气顿了顿,“去办。”说完就暗中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原来太子在他拿令牌的时候捉住了他的手。
“属下告退。”再次行礼,西楼转身要出门,不防后面还是那个太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就那么怕我么?连我的脸都不敢看?”
西楼停住回头一笑:“不是不敢。只是你的长相,碍眼。”太子殿下的闻言扬起了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晓寒。可以带我去刑律寺吗?我不认得路。”那笑却是对着冷晓寒的,冷晓寒楞了楞,反映过来:“啊……好。那属下也告退了。”
“那你顺便带他在这里走个遍吧,也免得以后做什么都要人带路。”太子挥挥手,道。
――――――――――――――――――――――――――――――――――――
秋后处决是指一国里一年来判了死刑的案子,在秋季交到中央,刑律司审查后觉得没有问题再由皇帝或是太子决定后,由皇帝太子主持,集中处决人犯的制度。一个国家一年有多少人判死刑?所以所谓的审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艳阳高照,秋季的天空总是那样的湛蓝,可以融化人的灵魂。
“看来太子真对你有那个意思呢。”冷晓寒看着西楼的侧面,木讷的边走边说边看西楼的脸色。
“那又怎么样?”西楼到是好像事不关己的淡淡问。
“也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是知道的。你……”
“你知道我什么?”
“嗯?我是说你是绝对不会让那种……我是说那种事发生的……你不是那种人。”
“难道没有被人强迫的可能吗?”西楼看看眼前不像是在作戏的冷晓寒,轻笑。他要不是在演戏,那就是头脑太过简单。
可是世家子弟有头脑简单到去相信什么人吗?]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不会有那种事,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不让人欺负你。你可是我兄弟。我一定会帮你。”冷晓寒仗义的说。
西楼心里冷笑:你的兄弟已经被人欺负得已经归西了你都不知道;再说了,现在要是有人要“欺负”我,那主也不是你得罪的起的吧。于是但笑不语。见他这个样子,冷晓寒到是急了:“你怎么一副不信的样子啊。我…….”
“这里可就是刑律寺?”
“啊?是……”冷晓寒抬头看看周围,他们已经走到了六寺所在的院子,做为国家最高的行政机关所在的办工地,这里比人们想象中要寒酸得多,就是太学的一个学院也比这里大的多。
进了刑律寺,和当值的小厮说了来意,就进了那个看起来采光设计很失败的屋子。屋子里面积到是很大,右边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卷宗,这些东西大概占了屋子三分之二的空间。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左边就是几张长桌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卷宗堆满了。几个人在书堆和书架间走来走去,显得很是忙碌。
主事的是一三十来岁的男子,留一撇八字胡,浓眉利目,瘦骨铮铮,看来似乎一身的正气,却也是个风流人物。
他知道了西楼来此的目的,也就二话不说叫人搬东西,只是看西楼的眼光有点不自然,带着那么点鄙视。
又是一个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西楼心想,仔细一在脑子里搜刮一下,这里也有一句和“唯有读书高”意思相近的谚语呢。这么一想。发现这个西楼也是读了不少的书的,只是偏爱的是和传统观念背离的演义戏曲之类的东西而被家人认为没有出息……想到这,西楼不由自嘲的笑了:贾宝玉可是不反对同性相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