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回去的时候,有都卫府的人伺候着。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人,又是当时现场唯一一个离开了众人视线的人,嫌疑最大。当然,他们只是监视着西楼而已,并不限制西楼的自由。刑不上大夫,当官员就是这点好。
西父见此,差点没有气昏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做什麽干脆不回来算了!”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满脸怒气的对著他的对面一个俊美的少年,只是和中年人比起来,少年冷静得多,似乎中年人指责的对象是其他人,而他只是冷眼旁观。
“如果爹爹不喜欢儿子回来,那儿子马上出去。”西楼看著他生理上的父亲,一个看上去消瘦但是精神很好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说。
“谁说不要你回来了?怎麽?翅膀硬了就想飞了啊你!告诉你,不管怎麽样你都不能改变你是我儿子这个事实!”西父哼道,心里却有点诧异。他向来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法子。因为他训斥的时候,这儿子看起来是恭顺听教的,可是一转身,他还是照旧,翘家上借款喝酒上勾栏院一样不落下,根本拿他的话当了耳边风。可是现在,怎麽西楼这话里听起来有点反叛的味道?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想父亲生气。”西楼恭敬但是不失气度的说。心想自己说这声儿子还真是顺口,现在他似乎已经习惯西楼以及男子这个身份了,而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的怎麽样?
西楼的母亲道:“又不是真的是他做的,你乱发什么脾气?”
“就算不是他做的,这种嫌疑也丢了家族的脸!”西父恨道。
西楼看著挽著自己的和现在自己十分相似的美丽中年妇女,心道西楼是长得像她多一些,难怪自己这麽女气。不过,这女人见到他却是真的高兴,不知道这人要是知道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已经换了一个人会怎麽样?於是默然的任她拉了进去。西父叹息一声,心里对自己因为正房而不能过分亲近这母子二人,以至於西楼变成今天这样子而有些愧疚。
也不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他依然道:“不说能行吗?你看他现在,十天倒有九天是混在外头,风流的名号响著呢。现在已经落下杀人的嫌疑了,再不管管,将来惹出什麽祸事来怎麽得了?”
“原来爹爹爹也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啊。”西楼装做愕然看著他父亲道。果然西父脸上不自然起来,西母也脸色不善的看向他,但是他很快摆出长辈的样子,怒道:“怎麽?你还为这事自豪不成?老十的事你知道了没有?”西楼点点头。
“那我跟你说清楚,你偶尔去去那种地方也就算了。但是可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弄回了屋。我们家是贵族,虽说你已经是最後一代了,也断不会要家里不清不白的人进门,辱没了身份。何况你们都是早有了婚配的人,更不许。”
没落的贵族还撑什麽面子?西楼想,虽然这里身份能拿来当饭吃,因为贵族是有封地的。贵族五代以後的子女,不是贵族,所以封地也传不下去。但是吃饭的方式何其多,拘泥於那一方土地而把自己卖给一个可以带来利益的女子可不换算。
於是西楼看著自己的老爹一本正经的问道:“既然父亲说到身份,那麽父亲是赞成儿子跟著太子殿下了?”他的身份可够尊贵。自己是高攀了呢。
西父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来指著西楼要说什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抖了抖,一个白眼,倒下去了。西母一声尖叫,忙扶住她老公,慌了手脚。
心理适应能力真差,西楼看著倒下去的西父,心道这人也太经不得事了,这可是事实啊。算了,可惜这会看老十的医生应该已经走了,得再去请......搞什麽,他自己就是医科大的快毕业的学生好不好。西楼头疼的上前查看他父亲,但还是叫屋里的下人请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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