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碧落眼睛眯得像只老狐狸，狡猾但是疲惫：“一千多年来，能同时找到拥有‘水银之眼’以及‘抓梦’能力的两个人，除了最早捕捉到我的那两个人之外，就只有你们了。巧的是，你们和那两人一样，都是一男一女，且还都是最高祭祀。”

“这简直就像是轮回。”碧落道：“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你们也不妨顺从一回，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不也是很好吗？”

“好只是对你一个人而言的吧？”太子不屑的叹气，然后问道：“我听说，黑白两教的圣者，都是从有特殊能力的人中选择的。所谓‘水银之眼’和‘抓梦’指的是两位的能力？”他所说的两位，当然是大殿中穿着黑白对比分明的两人。

这两人竟然此刻非常默契的，都保持了沉默。

等于是默认了清流的话。

难道他们说的所谓能力，是超能力？西楼越来越觉得，事情开始朝他所能理解的常态以外的方向发展了。

可是，如果他自己所拥有的记忆和经历如果不是他的错觉或无妄的幻想，那么，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脱离常态的了。

西楼低头，突觉清流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用里捏了捏。

这算是.......安慰？西楼看向清流，清流却对这碧落说话：“碧落姑娘此行的目的只是到达这里，然后引来这两人？”

“算是吧。”碧落说。

“那么我此时留在此处也当是无益了？既然各位都没有事要在我去做，我就先告辞了。”清流说着，真的抬起脚来要走。

“可以啊。不过，西楼留下。”碧落话未落，跟着她的人就拦住了西楼，清流皱起眉头：“你想干什么？”

碧落眼睛里闪着光，直勾勾的盯着西楼：“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我的故乡有关呢。我想，我这个一半的老乡还是留下来比较妥当。”

西楼心中一动，口里却依旧滴水不漏：“你想做什么？”

“在我之前，似乎并没有穿越而来的人。至少，连着肉身穿来的，就我一个。苍家的发色，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我之后，我却遇到过很多传来的人哦，你不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

西楼干脆的回答：“不想。”

碧落单留下他来，定然是没有好事。

碧落却根本就没打算照顾西楼的意愿：“因为一千多年前，打通了那时空隧道的，便是这两位圣人的前辈。我曾经的左臂右膀。”

“这种东西，人力怎么可能打得开？”西楼定了定心神，终于做出了决定――既然碧落不介意说出来，他又何必介意着不去问？

“不信你看看啊.......”碧落笑着，将目光放到圣女圣者身上：“希望二位能帮我这个忙。你们看我都已经是一心求死的人了，你们想知道的，我也都说了，请你们多少怜悯一下我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到真是像在哀求他人，然而圣者不领她的情：“我又没有求你说。凭什么我要帮你？”

碧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您肯定是不会愿意的。毕竟，要使用您的能力，对您而言，也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这样吧，只要您帮我，事成只后，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魔眼’就是你的了，如何？”

“空口乱说，我为何要信？再说，我要一个驾驭不了的组织做什么？”圣者冷笑，依旧拒绝。圣女冷冷的站在一边，缄默。

“这样啊，那如果我以她的性命相要挟呢？”碧落说完，瞎眼的圣女就发现自己身边一直跟着的白教巫女突然变脸，将她拉过，以刀剑挟持了。

圣女向来不习武，况且又是个瞎子，是以身边跟着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女性武巫。而在这种时候还能带在身边的，自然是身边的亲信。

圣女依旧很冷静：“灵，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圣女殿下。”出人意料的是，那巫女回答得很干脆：“您是我的圣女，可是我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两相权衡，我只能做出选择。对我而言，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即使是您，我也会杀。抱歉。”

圣女沉默了。跟在身边的人竟然是自己没看透的，这对号称“看见真实”的圣女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耻辱。

碧落看向呆立一边的圣者，眼睛眯成一条缝，道：“现在，圣者阁下愿意帮助我了吗？或者，您更愿意圣女死去？”

太子和西楼大奇，要挟圣者，为什么要拿从来都是和圣者做对的圣女来做筹码？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巫女因为碧落的话真的动手划开圣女的脖子让圣女的脖子流下鲜艳的血液时，圣者竟然妥协了：“你要我怎么做？”

他的这一回答大出西楼等人的意料，顿时让他们脑子转不过弯来。

从来都是对头的圣者为什么要为圣女的安危担心甚至妥协？难道圣者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掌握在圣女手中？或者是，他们还有什么利益一致的地方，不能缺少彼此？

太子惊愕之后，突然露出了了悟了什么的表情，这表情自然被西楼看在眼里。

他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