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衣人得意道:“其实猜出这个来也不难的。按理说这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而且三年前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说我断不该猜测是那时候的事情。但是换个念头一想,你本来是率性的人,你也不关心正道邪道的大战,所以当时你碰到的古怪事情也许你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或者是当时你找不到问的人,所以你暂且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最近这段时间,天下间没发生什么大事情,而你路经此处,想起了有我这么个人在这里。所以啊,原本在脑后的事情就蹦出来了呗。”
谭忠义点头道:“原来如此啊,你啊,就是脑子鬼精。我说你不是早就说什么隐遁红尘来着了吗?你老去了解这天下大事干什么呀,当初隐退时口不对心了吧。”
白衣人拿来一壶酒,两个杯子,一边摆到桌子上一边道:“你呀,也就抓人小辫子这条是长处。”
说罢,他又走进这雅致的竹屋的里间拿出了一些下酒菜。谭忠义四处张望着这间竹屋,白衣人问他:“你看什么呢?我这儿可没有私藏好酒啊,我可不是太好酒的人哟。”
谭忠义坐了下来,不解道:“我就不知道了,为什么只有住在竹林竹屋里才叫雅致呢?你们这些文人墨客都得住竹林里吗?”
白衣人啜饮了一口酒,道:“也不一定吧,看你爱怎样了。”
谭忠义叹了口气道:“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吧,我们。”
“嗯。”白衣人的声音里有一股浓浓的伤感,他的愁意肆意的在屋子里弥漫着。
谭忠义也很是感伤,只是闷着头喝酒,每次话题稍稍有点偏向那人,他这心里就不痛快。白衣人放下酒杯,问道:“那个,他最近怎么样了?”
谭忠义哼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好像很得那个什么白莲教教主的器重似的。想不到他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也会心甘情愿的为别人卖命。”
白衣人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以墨海鸿的性格能让他俯首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呀,只看这几年白莲教的发展就知道这任教主是个不世出的人物了。”
谭忠义道:“哎,扯远了,这次我是来问你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本来呢,我是想去问金山寺的者释老和尚的,但是他刚巧不在,所以我就差不多忘了。现在我来考考你的阅历了哦。”
白衣人自信满满道:“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彼此间也用不着吹嘘什么了。这天下间要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事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奇事了。”
谭忠义拍了下桌子道:“有你这句话就好。”
接着谭忠义便把当时他正观看王世充和窦建德的大战,然后发现神秘行踪的一对男女,接着看见对方在对尸体施展某种邪术,再然后是鬼屋里错综复杂的状况,包括最后的交手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由于时间过的久了些,有的地方模糊了他便添油加醋的说了过去。
白衣人深深的皱着眉头,低声道:“老谭哪,这事确实是不一般哪。”
谭忠义笑道:“怎么,牛皮吹破了?”
白衣人摇摇头道:“不是,这真要是我不知道也决不能说是吹牛皮。你想啊,就凭你的阅历都交过手了还是看不出到底是哪路人物。按说这天底下,什么西藏密宗啊,南疆蛊术之类的,我们都见识过。
这路人马那可真是不属于我们见过的任意一号门阀。那个什么麇异山庄,大家都以为那山庄只是炼制法宝厉害,没什么隐藏的实力在里面。可是我却觉得,不尽然。麇异山庄绝不止是有个厉害的容望月而已,这个山庄蛰伏千年,总是以容宣这般无能的执跨子弟出面,而每任庄主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难道这不奇怪么?“
谭忠义慢慢斟了一杯酒,把玩着酒杯道:“嗯,既然是这样,那路人马和麇异山庄的盟约说不定已经有千年之久了呢。”
白衣人摇头道:“不会的。”
谭忠义问道:“怎么,你知道那路人马是哪里来的?”
白衣人此时禁不住得意起来,他一口气喝干了一杯酒,笑道:“这个天下间能知道的人也不超出五个了。可是偏巧我知道,算你问对了。”
“那他们到底是哪里的人马,似乎实力深不可测的样子。”
“他们的实力当然深不可测,因为他们是地府鬼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