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脸上却浮现出书卷气十足的温雅笑容,「让我答应也可以,不过还要追加一个条件。」
「你!」江三一个大步上前,背后的两大板斧已经横在手上。
「别忘了,你们主子的命现在还握在我的手上。」桀桀桀,就不信你们这群只会舞刀弄枪的蠢货不上钩!
「不知杜公子还有何指教?」你最好别给老夫耍什么花招!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哼!要死大家一起死,没理由老子难过,你们就能逍遥在一旁看热闹。
杜鳞嘿嘿嘿的奸笑着,等到周遭熊男们被他的目光扫的集体打了个寒颤,这才慢吞吞的说出自己最后的条件,「只要你们为我提供文房四宝,在我写作的时候配合我的描述做出相应动作供我参考,让我陪你们的荘主玩爱情游戏,我绝对二话不说,该怎样做就怎样做!」
第四章虚情假意
体内横冲乱撞的真气缓缓沉淀下来,江无畔睁开沉重无比的双眼,眼前一片模糊。
不管是在昏迷中,还是在清醒时,身上所受的痛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四肢沉重,就连呼吸都觉得分外困难,痛苦的让人精神都快为之崩溃。
不过这次情形明显要好上很多,最难熬的时段已经让他咬牙熬过去了,现在充盈在身体四处的,只有无法随意动弹的沉重感而己。
喉咙干涩如火烧,他看不清周遭情形,只能从朦朦胧胧的色块中辨别出大概的情形。
「水。。。。。。」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有一段距离的人影立刻转身,随即耳边便传来杯盏撞击的清脆声响。
那人手持茶杯转回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榻前,熟悉味道渗入鼻端,让脑袋尚且昏沉的江无畔一阵晕眩。
这个味道是。。。。。。
「水来了,小心烫。」温柔语声完全没有熟悉的谄媚无耻,或者是最常听到的哀怨郁闷,有的只是初见面时不温不火、让人好感十足的文雅。
汪无畔住床榻上惊的呆住了。
「哦,是我疏忽了。」随着一声,那人转身将茶杯先放在旁边椅凳上,侧坐在床沿,伸手将江无畔上半身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人体的温热隔着衣衫渗入肌肤,明明非常舒服,江无畔却像是被灼伤般,觉得心头都热的难以忍耐。
抱着他的手臂如此温柔,和无数个夜间相互拥抱时那急迫情色的感觉完全不同,让江无畔生不出一丝厌烦,而是如饮醇酒般的微醺。
光滑坚硬的物体抵上了他的嘴唇,温热茶水流入唇齿之间,浇灌着干涩喉咙。
就着这样被半抱住的姿势喝了半杯水,江无畔的情况这才好了许多。
「我好了。。。。。。」伸手向后抵去,江无畔有些不太习惯的挣脱这种近乎奢侈的温柔。
他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要不然杜鳞他。。。。。。怎么可能变成这种模样?
「嗯。」身后人应了一声,用手扶着他的脊背,让他有个支撑。
江无畔心中升起异常奇妙的感觉,自从爹娘去世之后,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他可是江湖上有数的剑术高手,就算满身伤痕,也是让人生不出半点怜惜来的锐气四散,身躯甚至挺得比没有受伤时还要直,哪里会有人过来帮忙?
而福管家、江三他们虽然对他关切有加,却是由下至上的敬畏。
至于好友丁挽秋。。。。。。大概等他重伤的时候,丁公子只怕比他更严重就是了。
有些不习惯的挪了一下,身后人立刻闪电般收回手掌,顺势站了起来。
「我。。。。。。真是对不住。」身着玄衣的书生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也让终于能够看清楚的江无畔禁不住皱了一下眉。
「。。。。。。杜麟。。。。。。」眼前这人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嗯?什么事?」
「。。。。。。」江无畔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手腕轻轻一抖,方才还沉重不堪的身体在过人的意志力下也变得灵活起来,虽然还达不到平时的程度,但试探面前人,貌似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呃?」手腕一下子被捏住,那五根手指和铁钳似的,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痛痛痛。。。。。。」杜鳞眼中都冒出了泪花,身子都痛的颤抖!他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放在江无畔捏住他手腕的手指上,强忍着不用功力将对方的手指拧断!
天,这人真的走火人魔,失去大部分的功力了吗?
等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难道说江无畔看出他的计划来了?
不可能啊!
福管家和江三对江无畔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情况特殊,才不会让忤逆他们主子半点意思,江无畔怎么可能猜到原本水火不容的两方连手对付他的事?
「。。。。。。你又在搞什么鬼?」掌下手腕的内力流转熟悉到想否认都非常困难的地步,这个人确实是杜鳞无疑,随着醒来时间推移,江无畔的脑袋也越来越清醒,身体的不适也渐渐能忍耐并且适应了。
「我。。。。。。」
「如果是让我允许你写那些淫书,就不用白费功夫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