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畔,你不能死!喂,太夸张了吧?这么点小伤就挂掉,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亏你还是江湖上有数的大侠,这样就挂了,实在是。。。。。。这不是该人笑掉大牙吗?江无畔。。。。。。江无畔。。。。。。」
不知不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连这么近距离的江无畔的脸都看不清楚,杜鳞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他知道自己哭了,也知道自己的心很痛,痛的简直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样。
江无畔,真蠢,太愚蠢了!
居然这样子死掉,死得这么窝囊,死得这么不值得。
「喂!你不能就这么死,你还欠我一堆春宫图,我白白救你这么多次,我从来都没说过让你用命来还啊!你。。。。。。你。。。。。。」杜鳞将人一把抱在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以及毫无气力的虚软,心中的悲痛让他再也无法忍耐的痛哭出声,「江无畔、江无畔。。。。。。」我还没有对你说清楚,我还没对你说,我。。。。。。
心口好痛,痛的他几乎要昏厥过去,脑袋轰呜不已,全身发软,好难受、好难受。。。。。。
「江无畔!」
忽然一声更加凄厉的女嗓猛地响起,尖利声响直刺双耳,杜鳞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大响,险些就此真的昏厥过去!
睁开眼睛一看,朦胧视线在看到来人时,顿时变得清晰无比。
杜鳞原本就身子发软,看到那人就更加软了。
「你你你你你。。。。。。」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杜鳞简直就像是见到鬼一样夸张,事实上就算是见到鬼,也没见到这个人恐怖!
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无理态度,一看到他怀中动也不动的江无畔,嗖的一下窜过来,直接抓起对方脉博。
「你。。。。。。他都死了,你还在动这种念头?」杜鳞的目光比见了鬼还恐怖,慌忙伸手想把人抓回来。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蛇蝎夫人根本不在意身上简直就不能蔽体的衣服,露出来的大半雪白娇躯毫不客气的贴上江无胖的身子,一双完全不像雷劈过的白嫩嫩的手掌贴上江无畔胸口要穴,一股浑厚内力奄不吝啬的直注进去。
就算是天崩了地裂了,醚鳞都不会如此惊愕,可是现在这种情形,简直比天崩地裂还要可怕。
天天天天哪。。。。。。他看到了什么?之前还拼杀个你死我活的仇敌,此刻居然毫不避讳、毫不迟疑的帮忙为死对头疗伤,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蛇蝎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蛇蝎夫人满脸狰狞道:「开什么玩笑?江无畔我还没吃到嘴,哪儿能让阎罗王抢去?他越是不理老娘,畏老娘如蛇蝎,老娘就越是不能放开他!想死?没那么便宜!」
杜鳞颇有一种想要昏厥的冲动。
这、这个女人,还真是淫界的奇葩!天哪,追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江无畔都将她打得如此凄惨了,她居然还能不计前嫌,这样为根本不喜欢她、反而怨恨她到死的男人疗伤,这是怎么伟大广阔的胸襟?
杜鳞不由肃然起敬。
随着蛇蝎夫人毫不吝啬的内力直输而入,江无畔原本已经冰冷的身子再度回暖,身上的伤势虽然得不到治疗,但是内力却能护住他的心脉,将这条性命延续下去。
「呜!」蛇蝎夫人终于受不住的吐了口鲜血,身子软倒在地上。
「嗯。。。。。。」
与此同时,江无畔也被从鬼门关上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杜鳞望着江无畔在他怀中缓缓睁开双眼,顿时觉得一阵虚脱,再次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眸时,杜鳞再也禁不住的呜咽出声。
「江无畔,太好了。。。。。。江无畔。。。。。。」
杜鳞俯下身,抱着他的头,再也禁不住的大哭出声。
江无畔还不能说话,就连清醒也不过是一会儿时间罢了,但是杜鳞却从那双眼中得到了巨大的安慰,他就这样気着江无畔哭泣,直到哭到昏厥为止。
那是一片书藉的海洋,随手一翻就是绝对的珍藏本,还有不少只在传说中的孤本,杜鳞满脸幸福的沉醉在一片淫荡的词句中,感觉到这完全就是梦想中的人生啊。。。。。。
可是,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点点无聊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什么似的空荡感,这让先前初到这淫书海洋中的兴奋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语的寂寞空洞。
杜鳞。。。。。。
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转过头,就见到一道挺拔白影,站在很远很远的彼岸。
他伸出手,向那道影子走去。
他张开口,想要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江。。。。。。
(bsp;「滚!恶心死了!」
「啪」的一声大响,杜鳞顿时觉得脑门一痛,混混沌沌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
正被他双臂紧紧抱住的锦袍公子哥儿一脸恶心,手中折扇还抵着他的脑袋,显然这就是方才袭击他的凶器。
「该死的你这家伙喜欢男人也别断袖到老子身上去恶心死了还不赶快给老子放手欠揍是不是?」
一大长串话连口气都不歇,可想而知对方已经气到一定程度,杜鳞下意识的松开手,就见到自家损友一溜烟的跑到屋角狂呕去了。
切,居然连这点都受不了,还是画春宫的高手呢?真是欠磨练啊欠磨练!
在心中鄙视了一下,杜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
「啊!」杜鳞猛地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却因为这一下起得过猛而痛的龇牙咧嘴,「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