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青年暗暗握了握拳,为自己离开了数年依然十分彪悍的震撼力感觉到满意,与自傲。
『老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哈哈哈……』
青年打小便在这京城中长大,少年时更是在这地方带着一群纨絝;横行霸道,坏事还真没少干过。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基於好玩还都干过,无法无天的让京城京兆尹的脑袋一个好比十个大,可怜的区区从三品要面对这些天之贵胄子弟们,不得不忍气吞声,和稀泥的本事练得越发炉火纯青。
也因此,只要担任过京兆尹的官员们一到了地方,那就是首屈一指的能吏,尤其以镇平王世子最为活跃的那几年上任的京兆尹,那可是让朝中重臣都要竖起大拇指的牛人!
由此可见,镇平王世子的威力有多麽巨大。
也因此,青年一路向前行,一路上众百姓们慌乱逃窜的情形也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青年正是镇平王府那个出了名的魔星、杀千刀的恶霸世子——朱熙!
咳咳,话题扯远了。
只是下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道儒雅身影,将朱熙此刻的好心情击的碎成齑粉。
『该死的!死朱弦!』
他手中所持的玉骨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居然真的回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可恶!』
一回想起被那个人完全就是挟持回来的过往,贵胄青年手中的摺扇发出「哢吧」一声脆响,彻底断成两截。
「啧!晦气!」
朱熙狠狠咒駡;着,随手将价值不菲的扇子丢在地上,强忍住不去踩上两脚泄愤的冲动,又从袖中拿出另外一把摺扇,左右摇晃着,向前缓缓而行。
才没走两步,他就注意到身後光明正大跟着的几道身影,一扭头,那些跟踪者非但没有惭愧的立刻隐去身形,反而还用警告的眼神瞅着他直瞧。
这些眼神为朱熙原本就沸腾的怒火上再泼了一桶油,也让他早就忍了许久的火气终於腾腾爆发!
「你们这些狗奴才,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认不清楚,还留着那对招子有个屁用,不忠心的狗材,活在世上还浪费粮食,统统给我滚开!」
猛地一个转身,摺扇直指身後壮男,朱熙一看到这厮的脸,就恨不打一出来!
体格高壮的壮男则是一脸忠肝义胆的握拳,稍微拱拱手算是行礼,瓮声瓮气得应道:「小的自当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雅公子供小的吃喝住用,小的自当为雅公子办事!」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只噎得朱熙瞪圆了眼,而壮男身後的随从一二三也跟着齐刷刷点头。
小王爷怒不可遏,直接吼道:「不就是银子麽?本世子又怎会没有银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三个金锭,直接丢到大汉头上,怒道:「现在本世子给你钱,你给本世子有多远就滚多远,别让本世子看你心烦!」
大汉一晃手便将那两锭金子抄在掌中,慢吞吞的塞回怀里,却依然不肯离去。
朱熙怒道:「滚啊!」
大汉应道:「世子方才赏赐给属下的,是主子的金锭,属下自当遵从雅主子的命令,紧跟着世子,一步不离!」
朱熙更是勃然大怒,「你什麽意思!?你当本世子是什麽?」
大汉不卑不亢,「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一点都不违背天地良心!」
这年头,只有实话才最伤人啊……
朱熙一想起来镇平王府的经济大权全被某个奸诈小人一手掌握,不光老爹需要伸手向那个祸害要零花钱,就连王府内的仆从下人都对那厮惟命是从,镇平王府除了表面上还是老王爷当家,他这世子也跟着风光,但实际上真正掌权的还是和皇家毫无血缘关系的混蛋雅公子!
雅公子那厮,用一身的铜臭气硬生生的将皇族威严践踏于脚下,彻底忘记王府将那厮抚养成人的恩情,反而恩将仇报的控制了整个镇平王府!
好吧,他可以不计较这些,反正皇族也不会比旁人多生两只眼,但关键是,他都逃离……呸呸呸,他都抛弃镇平王府,出去江湖闯荡了,为什麽雅公子还是要追上来,甚至将他这些年来赚来的钱都搜刮走了,一个铜板都没给他剩下!
鸠占鹊巢也要有个限度啊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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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厮居然用这种手段控制住自己的行动,镇平世子就脸色发青,直气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朱熙狞笑道:「很好,既然他这麽会挣钱,老子也帮他多花一点,也好让王府密室空一空,也让他更加有动力多圈一点钱才对。」
大汉们顿时集体用鄙视的眼光瞅着面前的烂泥世子。
镇平世子哼哼笑了两声,越想越是觉得这个法子妙极了,当下心情一扫阴霾,一转身,迈开潇洒步伐向前走去。
身後侍卫们郁闷的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跟着那个魔星一路前行。
朱熙转了几圈,身後侍卫们也跟着他四处打转,吓跑了一批又一批的可怜百姓之後,镇平世子的脸色不见最开始的得意洋洋,反而是越来越青,黑云罩顶。
「世子殿下,这已经是第八次来这条街了。」身後侍卫不紧不慢的出言提醒,心中不由为雅主子再次叹了口气。
这个混账弟弟不光蠢不可言、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甚至於这路痴的毛病,也委实让人想不鄙视都非常困难。
这都绕了大半个上午了,他们还在王府门外三条街的范围绕来绕去,活像无头苍蝇,当真让他们这些人都跟着郁闷。
「他娘的!这地方的青楼妓寨都长腿逃跑了不成!?怎麽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啊!?」朱熙憋屈的咆哮。
『第一次听说青楼还能长腿跑了的……若说起这京城里最有名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