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嘴角仿佛露出了一丝笑意,萧敬的神情也是那么悠然自得。
龙天缓缓得站了起来走向萧敬,但龙天一走近他们身旁,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逼人的杀气,就仿佛走近了一柄出鞘的利剑似的。
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视人命如草芥,身上也必定会带着种杀气!
龙天隐隐感觉出,这这人一生中必已杀人无数!
龙天不动声色,居然拿起了酒壶和一盏酒杯。
萧敬看着他,瞳孔仿佛在渐渐收缩,他并没有站起来,只不过用两根手指拈起了一根筷子,平举在眼前。
这不是攻击的姿势。
可是一个真正学过剑的人,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姿势远比世上所有的攻击都凶险。
就在这完全静止不动的一姿一势一态间,已藏着有无究无尽的变化与杀手。
因为龙天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门都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萧敬已完全取得了先机。
龙天正在倒酒。用一只手托酒盏,一只手持酒壶,为自己倒酒。
壶虽已拿起,酒却未倒出,龙天慢慢的将壶嘴对着酒杯。
他只要将酒壶对着酒杯,酒就倾入杯中。但他却偏偏再也一动不动。
萧敬的手和筷子也停顿在空中,等着。
龙天不动,他也不动。。
这两人就仿佛突然都被魔法定住,被魔法夺去了生命,变成了死的木偶。
一个多小时已过去了。
两个人都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每个人的手都稳如磐石。
龙天的手只要稍有颤抖,酒便倾出。
但三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还是磐石般动也不动。
萧敬的神情本来很安详,目中本来还带着一丝讥诮之意,但现在却已渐渐有了变化,变得有些惊异,有些不耐。
龙天在微笑,为的是不让对方知道他现在的苦楚。
他觉得手里的酒壶越来越重,似已变得重逾千斤,手臂由酸而麻,由麻而疼,疼得宛如被千万根针在刺着。
他头皮也有如针刺,汗已湿透衣服。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忍耐着,尽力使自己心里不去想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动。
他们全身虽然都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比用最锋利的刀剑搏斗还要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