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明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神态泰然。秦明脸色铁青,啪地一拍桌子,使得刘虎和王月也跟着全身颤了一下,他们没见过秦明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他的对手。
“刘金明,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秦明吼道。
“是你们请我来的,我哪里知道?”
“刘长明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秦明道。
“你们都调查过了,我在我老丈人家,一夜没有回家。刘长明的妻子是给我打过电话,可我不在家,我怎么知道他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刘金明振振有辞。
“你当了几年医生了?”秦明问。
“快二十年了!”刘金明说。
“你有职称吗?”秦明问。
“当然有,我是乡村医师!”刘金明说。
“既然是医师,知不知道青霉素应该怎么注射?”秦明问。
“当然知道,应该先做皮试。”刘金明说。
“如果遇到特殊体质的病人,在作皮试的时候发生意外危险,这算不算医生的责任?”秦明问。
“只要医生是按正确的规程操作的,不能追究医生的责任!”刘金明说。
“你一点都不糊涂,可为什么要为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的事故去杀人?”秦明问。
“我杀谁了?你们民警都是通过主观猜想去办案子的吗?”刘金明说。
“主观猜想?你以为你做得很高明,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是吗?你以为有你的亲人为你作证,你就能摆脱干系,逃避法律的严惩是吗?”秦明问。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指控我杀人,我怎么杀的人?拿出证据来嘛!”刘金明说。
“你是否严格按照操作规程这且不说,当刘长明的妻子发现孩子面临生命危险时,她抓起了电话,准备求援或者报警,可是,被你以能够救活孩子为由制止了。你又以救活孩子为由,在一个做母亲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强行跟她发生了关系!然后,你让她用酒精棉球擦掉了你发泄在她身上的赃物,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秦明说。
“冤枉啊,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刘金明有些心虚了,脸上冒出汗来。
“你还不罢休,你要杀人灭口。你继续以救活孩子为借口,逼她上吊自杀!这时,一个心痛孩子的母亲已经失去理智,相信了你的鬼话,她将自己的腰带套到脖子上,自杀了。其实,这时孩子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你收拾好现场,耍起了小聪明。用圆珠笔里的一根小小的弹簧塞在插销的后面,使得插销处于关门时的弹出状态,然后,你用压舌板将插头压回原位,用手按住压舌板和门边,来到门口外面,慢慢将门关好,然后抽出插在门缝里的压舌板。这样,插销会因为弹簧的作用,自动弹到插孔里,门也就自动从里面关上里了!完成了这一创举,你竟然高兴地将压舌板丢在门口的草丛里,忘记了销毁!回到家后,你跟你的妻子说明真相,统一了口径,然后逃到了你的岳母家。你的岳母常年卧病在床,外在环境对你实在是太有力了!”秦明说。
“我佩服你的想象,可这仅仅是想象,你又以什么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这都是事实?”刘金明说。
“压舌板上有你的指纹,刘长明妻子体内残存着肮脏的分泌物,你还能狡辩吗?”秦明道。
刘金明垂下头,沉默了最后,他的头慢慢地抬起来:“我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吗?”刘金明问。
“说,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没有降价的余地!”刘虎说。
“这都是邪欲害得我,我交代,你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我的妻子因病生殖系统全部切除了,可是,我还是有欲望的年龄。离婚吧,孩子们都大了,我做不到,我的心里很苦。到了刘长明家以后,已经是深夜,他的妻子因为孩子生病,顾不得穿好衣服就给我开了门。短小的内衣无法掩饰她充满诱惑的胴体,又是在只有我和她的深夜,我顿时变得神魂颠倒,我竟然忘记了用稀释后的药液为孩子作皮试。也是孩子属于特殊的过敏体质,针打下去,孩子立刻就完了,我竟然因为走得匆忙,没有带急救药品,一切措施都来不及了。刘长明的妻子慌乱中抓起了电话,她说要打120,抢救孩子。我骗她说,孩子没事,只是过敏,我能够救活他。等120来,反而耽误时间太久,孩子就没救了!她听了我的话,为了救活孩子,就开始任我摆布了。我知道孩子死了,脱不了干系,因为我是违规操作,搞不好会坐牢,不如杀人灭口。在杀人之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满足我的欲望,一次犯罪,和两次犯罪没什么区别,我豁出去了!我和她作完那事后,我对她说,你必须死,死了我才能救你的孩子。你不死,迟早你会告发我强奸了你,我不相信你的保证。我跟孩子没有仇,我会看在你的份上救活你的孩子!她说,为了孩子,我再信你一次,你不要骗我!我以为她是自己上吊的,你们查不出来。孩子吧,我有不在场的人证,你们奈何不了我!而且老宅子里出过吊死鬼,环境对我有利。最后还是邪欲害了我!我是咎由自取啊!”刘金明说完,猛然扭转头,撞向前面的桌子!刘虎跳过去,一把将他提起来:“这样死,太便宜你,我要活刮了你!”刘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