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里外套间的房子,西面是客厅、卫生间和厨房,东面是卧室。卫生间在西北角,和厨房紧挨着。客厅里放着一些快餐店里常用的杂物,没有一应的家具。水泥地面十分整洁,擦得没有一丝灰尘。卧室的门虚掩着,门上没有装锁和插销,秦明等人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几乎使人透不过气来。卧室之内有三张并排的单人床,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陈设。死者躺在靠南侧的床上,腿脚呈大字型仰躺着,只穿着短小的内裤,浑身皮肤煞白,白得像纸,没有一丝血色。左手腕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床下是大滩的血迹。死者的神态比较安详,头发蓬乱地盖住了前额。穿过的衣服凌乱地丢在一侧的床上。床头柜上有一只杯子,里面还有少量的水没有喝净。床头柜的下面有一把暖水瓶。
“得让刘大姐来一下,秦队,割腕自杀的特征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说不清楚。”王月说。
“好,你打电话叫她就行。”秦明道。
秦明和刘虎正在勘察地上的痕迹,和外面的地面一样,地砖上很整洁,没有脚印和任何其它痕迹。
“有点邪门,难道真是巧了,又碰上个自杀的?怎么会没有痕迹!”刘虎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的罪犯,反侦察能力也今非昔比。”秦明说。
“怎么,你觉得从死者的外部特征上看,有疑点吗,头?”刘虎问。
“一个打算要自杀的人,在临死之前她会怎么做?像睡觉一样,把衣服全脱光了,睡姿如此的舒适吗?”秦明道。
“这,我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心理?应该问王月。”刘虎说。
“以我的心里,应该穿着整齐,刻意的修饰一番,不给看到自己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何况,失血过多的人死亡前应该全身抽搐,面部表情十分痛苦!”王月给刘大姐打完电话后,说。
从卧室里出来,秦明和刘虎来到了厨房,厨房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因为是快餐店,通常打工人员都是在店里吃饭,厨房用不着。他们离开厨房,又来到卫生间内。卫生间比较宽敞,马桶和地面上都很整洁,也没有明显可疑的痕迹。因为它建在房子的死角,没有窗子,只在天花板上留有一个宽大的通风窗,通风窗的中间有一扇开启着的窗扇。站在窗扇底下的秦明偶然一低头,在脚边发现半截烟蒂,而且周围有些微的灰尘!秦明将烟蒂捡起来,在手里看着。
“咳,一块烟头,你捡它干什么,头,弄脏了手!”刘虎说。
“这里怎么会有烟头?”秦明答非所问。
“我哪里知道?反正不是我扔的。”刘虎说。
“你是烟鬼,鉴定一下,这是一根什么档次的眼?”秦明问。
“什么档次?草包烟,两块五一包,民工们都抽这个!”刘虎说。
“哦?”说着,秦明把烟蒂小心地收起来。
这时候,刘大姐来了,秦明和刘虎重新回到卧室。刘大姐正在对死者做细致的勘察。
“死者死亡前从发生过性行为,而且她还是处女!”刘大姐说。
“咳,现在的女孩子开放得很,说不定深夜才回来,不一定与死亡有什么关系!”刘虎说。
“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到凶器了没有,大姐?现场应该有刀片之类的东西!”秦明说。
“大姐没来之前我就找过了,秦队,在床下找到一把刀片!”王月说。
“从伤口的痕迹看,凶器很锋利,应该就是刀片!”刘大姐说。
“这就怪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他为什么要自杀?动机又是什么?”秦明问。
“你才不懂呢,头!小女孩单纯,遇到问题容易想不开,自杀不是没有可能。”刘虎说。
“那我们不是又走到死胡同里去了吗?头两起案子也是这样的结果。”王月说。
“这两起案子如此惊人的相似,这本身就说明案子不那么简单。”秦明说。
这时,刘虎走到窗子前,用手试了试。装有防盗网的窗子非常牢固。
“通常三楼没有装防盗网的,这里却装着!”刘虎说。
“因为以前出过事,防盗网很可能是出事以后才装的!”秦明说。
“死因需要做进一步鉴定,我怀疑死者临终前服用过大量的安眠药!”刘大姐说。
“哦,好的大姐。”秦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