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都干些什么?一起干活的还有别的人吗?”秦明问。
“咱不懂技术,就是干力气活。那个王总可真是好人啊,你猜怎么着,在那里干活的全是他救助过的人!”常明说。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明问。
“王总不让说,是那些人悄悄告诉我的。”常明说。
“你们到底在那里干什么活?”刘虎问。
“从库房里往外扛箱子,扛到一间地下室,我们就不管了。”常明说。
“哦?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刘虎问。
“不知道。箱子很重,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常明说。
“箱子上没有写字吗?”秦明问。
“我,我不认识字,认识也白搭,箱子上什么也没写。”常明说。
“你没有到过生产车间吗?”秦明问。
“没有,他们不让乱走,有人看着。”常明说。
“你们的厂子和车间在什么地方?”秦明问。
“不知道,我快一年没见过天日了,吃住、干活都在屋子里。那地方很潮湿,好像全部是地下室。”常明说。
“那你回家的时候走了多长时间?在车上都看到了些什么?”秦明问。
“坐的小车,车子的玻璃看不清东西。我躺在座位上睡觉了,一睁眼,就到村口下车了,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估摸着,也就是一天吧。”常明说。
“你在车间里有好朋友吗?你们一起说起过你们家里的情况吗?尤其是你妻子的情况?”秦明问。
“有个住在上下铺的朋友,我们关系很好,他半年前就走了。我们长期呆在房子里,像坐牢,夜里很寂寞,就经常一起闲扯。是他先说的他老婆的一些事,我觉得自己不说对不住人家,就跟他扯过家里的事。”说到这里,常明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妻子。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长得什么样?”秦明问。
“他叫王长亮,王总不让我们互相打听个人的家乡,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长得五大三粗,壮得跟牛似的。”常明说。
“那他的口音跟我们一样吗?”刘虎问。
“一样,跟咱们说话一个腔调。”常明说。
“哦?你们的车出事的高速公路在那一地段,你知道吗?”秦明问。
“我们是在这城里的餐馆里吃的晚饭,上高速后走了不多远。”常明说。
“那就是说,你受伤的地方离城不远,给你治伤的医院应该在这城里!”秦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