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的妈妈坐在椅子上哭泣,王月在一边搀扶着她,小春坐在妈妈身边,神态有些呆傻,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只有两道明显的泪痕皲裂了脸颊上细嫩的皮肤。
“你和那个女人拿回钱去以后,那个大师怎么说?”秦明问。
“那个大师说,孩子有救了,他已经采取了措施,孩子明天一早会自己走回家的。”小春的妈妈说。
“那个女人你以前认识吗?”秦明问。
“不认识,是在找孩子的路上碰见的。”小春的母亲说。
“离开那个大师家以后,她到哪里去了?”秦明问。
“她说她要回家了,我们走在马路上,一转眼,她就不见了。”小春的妈妈说。
“像那个大师说的,孩子第二天是自己回的家吗?”秦明问。
“是,早上一大早,我一开门,就看见孩子倚在门边睡着了。”小春的妈妈说。
“既然孩子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来报案呢?”刘虎奇怪地问。
“孩子,孩子她......”小春的妈妈说着,又泣不成声了。
“别难过,大嫂,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慢慢说!”王月在一边劝说道。
“孩子到底怎么了?啊呀,急死人了,说呀!”刘虎道。
“孩子她被人强奸了!她才刚刚十七岁啊!”小春的妈妈说。
秦明站起来,看一眼刘虎,对王月说:“你问一下详细情况,我们出去一下!”
“是,秦队。”王月说。
王月拉来一把椅子,坐在小春对面:“跟阿姨说,那天夜里,你到哪里去了?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跟阿姨说吧,孩子,全说出来!”小春妈妈说。
小春低下头去,泪珠重新落到衣襟上:“那晚放学以后,我刚走到学校门口,一辆车子停在我的身边,一个叔叔从车子里走下来。叫着我的名字说你是刘小春吗?我说是。他说,你的妈妈是不是叫张翠英?我说是。他又说,我是你妈妈的同学,她让我来接你。来,上车吧。我说去哪里,我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她不来?他说,我们几个同学搞了一个聚会,在大酒店里,有好多人。你的妈妈没有车,所以让我来接你。我看了看车上,只见车里坐着一位阿姨,我就相信了,就上了他的车。那位阿姨让我坐在她的身边,说她也是妈妈的同学。车子走了好一会,阿姨忽然从包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对我说,在公共场所吃饭不卫生,我给你打一针预防针,免得传染病,是防乙肝的。我不太愿意,我说,我们在学校打过的。她说,这是加强疫苗,随时打,随时起作用,跟在学校里打的不一样。我就信了,她在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打过之后,我感到一阵瞌睡,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小春说。
“后来呢?”王月问。
“我醒了后,发现自己躺在张大床上,房间里的布置很漂亮,像是一家宾馆。我身上的衣服全被脱光了,一个大胖子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不停地动。我感到下体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忍。我想喊,但是喊不出,想挣扎,但是手脚动不了,像在梦魇里一样,无法形容心里有多么恐惧,只有眼泪能顺利的流出来,我的双眼一会就全部模糊了。就这样,我在恐惧和疲惫中又一次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发现那个大胖子用手在我的身上胡乱地摸索,捏得我生疼,然后又重复上一次的动作。我以为我在做噩梦,我在愤怒和恐惧中再次昏睡过去。”小春说。
“你是怎么回到家的?”王月问。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一睁眼,发现自己倚在一个门口,周身疲惫的一点都动不了,嗓子里像是堵着东西,喊不出来,又一阵疲惫袭来,我又昏沉沉的睡着了。再次醒来后,我就躺在家里了,妈妈坐在我的身边哭得很伤心,这时候,我的神志清醒了,也能开开口说话了,我说我被人劫持了,他们强暴了我,我要求妈妈报案。”小春说。
“孩子要我报案,起初我不同意。”小春的妈妈说。
“为什么?”王月问。
“那个大师说,孩子被一个灵魂劫持了。孩子说的经历又那么离奇,所以我就相信大师的话了。他的话很灵验,他说孩子自己能回来,这不就是回来了吗?所以我才不同意报案。”小春的妈妈说。
“我有几位女同学也曾失踪过,她们的父母大概都跟妈妈一样,被坏人蒙骗了。什么灵魂?这一定是坏人干的,你说呢,阿姨?我决意要求妈妈来报案,严惩那些坏人。所以我们就来了。”小春说。
“你有几位同学也失踪过?你们学校还是你们班的?”王月问。
“有我们班的,也有我们学校的,阿姨,只不过他们的父母不让他们说,让他们撒谎说到亲戚家去住了一个晚上。”小春说。
“难道学校没有调查吗?”王月问。
“学校调查了,失踪同学的父母亲不配合,不愿意说明失踪真像,学校不明真相,只好训诫同学们一通就了事了。”小春说。
“你原来知道这些情况,为什么不向老师反映?”王月问。
“我原来也不知道,只是听有的同学说过只言片语,她们只说爸爸妈妈不让乱讲,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是我自己的经历促使我醒悟的。再有一年我就是成年人了,许多事情我已经懂了,阿姨!”小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