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幼仪挺难堪的,她不知道莫思成会怎么看她,就算没碰上刚刚出去的孟柔,她作为一个即将上台的嘉宾,也得注意好自己的形象,怎么在最紧要的关头还出了差池。
莫思成不做多想,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好裙子上斑驳的污渍,对她说:“你先离开吧,这边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说完匆匆离开了等候室。
曾幼仪扯扯衣角,拉开门走了出去。人群混杂,也没有几个人留意到她,低下头加快脚步,她迅速的离开了后台,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犹如惊弓之鸟,电梯门开的时候她居然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过是个跟孟柔穿着同色系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眼,进了车子便不再理会。
曾幼仪这才走出电梯,寻了自己的车子坐了进去,驶离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两小时两千字没有水准只有速度~~~~体验下快感,见谅哦!
、chapter15
一路尽是红灯。
从第一个红灯开始,开到下个路口,又是一个,周而复始的怪圈。曾幼仪每踩一次刹车,就觉得心口被堵了一次,但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盯着红灯,直到它渐渐转绿,再松开刹车,猛踩油门。
停好车,从停车场的电梯直达公寓,她抬起头盯着不断攀升的数字,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楼层。只想快点躲进这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堡垒,把一切拒之门外。
心急反倒添乱,开门密码都输错了两次。回到房间后,她脱下莫思成的外套,抖了抖放进衣橱里挂好,明天还得送去干洗。手指和脸上依旧是黏黏的,像小蚂蚁在爬,烦躁的紧。她皱着眉头,几乎是用扯的,脱到一丝/不挂,把一堆脏衣服和不堪的记忆全摔进脏衣篓里,狠狠地踢到一边。
热水淋遍全身的一刹那,她长舒了一口气。咖啡渍和紧绷的情绪随着热水流入下水道,她反反复复的涂抹洗发水,揉出满头的泡沫。仔仔细细的洗了好几遍,直到头发失去了柔润色泽方才罢休。接着又淋了一会儿热水,弄得整间浴室雾气腾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几乎要缺氧,才关了热水走出来。
套上淡蓝色的睡衣,她连头发都懒得吹,趴到床上就想睡觉,可惜有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手机闪烁着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市,她只得接听。
“你好。”
手机另一端的环境十分嘈杂,纷乱中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在哪?”
何骐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她一听是他,没声好气:“我回公寓了。”
“在哪?”
他的语气里有些微的怒气,她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被人放了鸽子在大发雷霆,生怕他怒气冲冲的寻来吵闹,于是匆匆敷衍几句:“今晚的事是我不对,要算账等明天,我要睡了。”说完就把手机给挂了,调了静音扔到沙发里,摔进被子里蒙头大睡。
心浮气躁的睡了一会儿,依旧清醒。
铃声大作,这回换门铃了。
曾幼仪趿着拖鞋怨气冲天的走到门边,用力按下监控键。待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倒吃了一惊。屏幕里的何骐怒气冲冲,连礼服和胸前的爱心标签都没有换,显然是活动一结束就直奔她家。
曾幼仪心里直犯怵,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那何骐居然改用拍的,手掌落在门上“砰砰”作响,尤为扰民。
她如果再不开门,恐怕整层的住户都被吵醒。硬着头皮把房门拉开一条缝,别无选择的探出了脑袋。
何骐的手还悬在半空,见她开了门,终于放下手。他罩着件黑色风衣,里面穿着的还是刚刚登台的黑色礼服,风尘仆仆的,连发丝都乱了。
曾幼仪右手抓紧了把手,左手扶在门框上,防止他破门而入,一面故作镇定的仰起脸:
“你怎么跑这来了?”楼下还有管理员呢,他怎么进来的?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用力一挥,连人带门都给推开,她踉踉跄跄的被他拖了进去,阵地失守。何骐反手摔上门,转过头继续兴师问罪:“你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被他攥的生疼,甩了几次也摆脱不掉,干脆不挣扎,全盘托出:“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被你女朋友泼了杯咖啡而已,弄脏了所以没法上台。”
听完这话,何骐攥着她的手指微微的松动,拉起她的双手仔细检查,继而抬起她的下巴又看了半天,终于说:“烫着哪了?”
突如其来的安慰反倒让人想哭,她说不出话,只是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跟我去医院。”他搂着她就往门口走。
“不去不去!”她站稳了脚,往回拽他,“没事干吗去医院,我什么事都没有!”说完还仰起脸面对何骐,生怕他不信的说:“不信你看看!”
何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低头看她。伸手轻轻的碰触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细细的寻找受伤的痕迹。她的额头上有浅浅的粉印,其它地方倒是白白净净。
确认没事后,他板起面孔:“看见她不会躲远一点,你这点脑子都没有!”
前一秒她还沉浸在关切的氛围中感动,现在却连人带心落入冰窖。
用力挥开他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这几天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什么叫躲远一点?被你女朋友发现了我们的事,你很生气是不是?告诉你,这些事都是你自找的,拿着那三成的股份做好你的事不就行了吗!非得逼我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过!”
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