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动作渐渐加快,感觉越来越强烈,滕翼慢慢张开眼睛,看著一个人影伏在自己上方,眯起眼睛辨认,喃喃道:“李承宪……?”
李承宪看著滕翼平日里清亮黝黑的双眼此刻如蒙了一层水雾一般,迷迷蒙蒙,水水润润,暗叫一声要命,又俯过去更是激动地吻住他,在那双唇上辗转吮吸,探进口中吻得密密实实,手中撸动更快,只听身下的人喘不过气来,发出压抑的呻吟。
口中仍是不放开他,手中握住他的分身更是激烈地动作著,终於听到他发出一声又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悲鸣,下身也喷发出来。
李承宪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一吻,看著滕翼大口大口喘著气,双眼迷茫,几近失神,又上去亲亲他的脸颊,伸手拂开他额边散落的发丝。
若是不喜欢自己,他从前又为何总是容忍自己对他亲亲抱抱,做些亲密的事?就算为了他姐姐,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做到这地步。看他总是会带著自己给他的玉佩,总是对自己不肯放手,甚至追到这里来,若说他对自己没有动情,谁信?
只是他不懂,不明白。
可是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吧。
李承宪又去亲吻滕翼,手却悄悄滑下,沾著少年的体液,缓缓探向那隐秘的禁地。
借著液体的润滑,试探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那里紧得不可思议,几乎难以进入。轻轻按压著,抚慰著,这才慢慢探入,刚进去一个指节,便听到滕翼大声呼痛,抬起脚踹在李承宪腹部。
“唔!”李承宪一声闷哼,捂住腹部,手也收了回来。这小子下手真狠。
再看看滕翼也是疼得直皱眉,李承宪想了想,探手到枕下摸索著。想来这里是青楼,总会备著些床第间所用之物。不多时,果然摸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来,不去看那些奇形怪状的事物,只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旋开来一看,里面盛著些晶莹剔透的药膏,馨香扑鼻,还带著点妖异的甜腻味道,想来就是它了。
手指挖出一些来,又探向滕翼的下体。细细的涂抹,揉开了,待感觉那个紧紧闭著的小穴终於柔软起来,这才又满满地沾著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滕翼皱皱眉,并没什麽动作。李承宪这才放心的将手指探了进去,将药膏涂抹开,轻轻来回抽动手指,见滕翼并没什麽不适,这才又伸进去一根。
耐心扩展著,一面注意著滕翼的反应,终於觉得里面足够接受自己了,滕翼竟也微微悸动起来,这才将手指撤出。
滕翼仍是有些迷茫,视线寻著李承宪,轻轻呢喃著:“李承宪……”
李承宪褪去自己的衣物,又重新覆上滕翼的身体,亲亲他的脸颊,答道:“我在这里……”手下拉开滕翼两腿,向上曲起,将分身抵著那处微微收缩著的小穴。亲吻著滕翼的脸颊,沈身进入。
即使经过充分的扩张,滕翼的那里要接纳李承宪仍是很勉强。刚进去一寸,滕翼就开始呼痛,伸手推著李承宪。
李承宪也是进退不得,早已忍耐得快要爆发,额上汗水一滴滴落下。又哄著般细细密密地亲吻著滕翼,一只手伸下去抚慰著滕翼的下体。终於滕翼又安分下来,伸手拥住李承宪的背脊,张著嘴喘著气,李承宪这才沈下身子,进入了滕翼的身体。
“唔!”闷哼一声,背上传来一阵疼痛,心中暗骂,这小子属猫的啊,怎麽还带挠人的?
下身却忍不住摆动起来,一下一下将自己深深楔如对方的身体。身下的人又是一声呜咽,哀哀叫著“李承宪……李承宪……”,紧紧搂住他的背,随著他的动作沈浮著,将要被这情欲的波涛溺死一般。
李承宪看著自己额上的汗珠滴落,砸在滕翼眼睑上,不可抑止的低头去吻。和心爱的人合为一体的感觉太美好,他几乎被这巨大的快感夺取心神,哪怕马上死掉也在所不惜。
身下动作不由渐渐加快,滕翼更是难耐地喘息。直至李承宪擦过他体内某一点,滕翼身体剧震,不能抑制地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李承宪轻笑一声,亲亲他的额头,下身却毫不怜惜地攻击那一点,激得滕翼不住颤抖,紧紧咬住下唇,忍住几欲出口的尖叫,却仍从齿缝中泄露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
被这快感逼得无处可逃,滕翼突然张开嘴一口咬在李承宪肩膀。
李承宪吃痛,差点泄出来,不禁双拳紧握,这小子真是猫麽,侍弄得他舒服了就舔两下,叫两声,弄疼了就又踢又抓又挠的,现在居然还咬上了。
肩上剧痛,李承宪却忍不住更是激动,下身更是激烈地运动著,顶弄得滕翼终於咬不住松开了口忘情地呻吟来。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落得地上素白一片。
屋内却是热情如火,春色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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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一睁开眼李承宪就後悔了。
窗外冬日的晨光映著雪色,照进屋内,仿若划破梦境照进现实。
一夜迷梦也终於要醒。
望著躺在身边那人仍在熟睡,偎在他怀里。李承宪不由暗想,不知他醒来会作何反应?
我……这算做迷奸吧?趁著他醉得不省人事占了他便宜。李承宪一手抚额,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因为一直得不到滕翼的回应,这些日子来李承宪积压了不少压力。虽是日日相见,夜夜同眠,却终不能与他亲近,甚至连表露情意都做不到。
战争的临近,对未来的不可知,让他更是焦躁不安,频频犯错。而滕丽将要到来的消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或许他怕的并不是滕丽来了,他与滕翼的事情就要被人发现,他与滕翼也就没法再走下去。他怕的是看到滕翼仍是懵懂无知地叫他姐夫,向他道喜。简直像在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他的心一样。
一直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自知而已。耐心地等他,包容他,想著总会有与他两情相悦的一天。可是最近却越来越觉得怀疑,他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般喜欢自己?而终有一天幡然醒悟,其实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再去等他了。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或许他就这麽上了战场再也回不来,也或许滕翼在以後漫长的人生路上终又遇见了别的什麽人,终於将他扔在了原地。只是少年时一场看不清的迷梦,一个面目模糊的难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