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宪惊讶:“小翼不知今日是什麽日子?”
滕翼脸红了一下,这才道:“不知。”
李承宪便笑著解释:“今日是七月七日,七夕乞巧节,相传是天上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人间有情人互述爱意的日子。所以每年此日,城中都热闹非常。七夕还有习俗,便是爱侣一起放莲灯,将写有两人名字的莲灯放进河中,若烛火不灭,那莲灯上写著名字的两人便能一世都在一起,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说罢,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便将纸笔递给滕翼,示意他写上自己的名字。
滕翼本不信这些,又闲两人这样写名字放莲灯的,又矫情又肉麻,本不欲写。终拗不过李承宪在一旁哀哀乞求,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纸笔。然而看著那张小小纸片上,用朱砂写著的“李承宪”三字,却又臊了起来,怎麽都落不下笔去。
李承宪在一旁看得心焦,怕他又改了主意不肯写,催促道:“小翼,快写啊!这名字要自己亲手写上去才有用的!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说著又拿幽怨的目光看著滕翼。
滕翼被他看得心中不自在,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写还不成麽?”说完提起笔来,却仍是感觉笔上沈重,无处下笔。看得一旁李承宪又拿幽怨的目光看著他,终於深吸一口气,落下笔去,在李承宪名字旁边郑郑重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滕翼。
李承宪这才舒了一口气,将那张纸片折了两折,放进莲灯中,点上烛火,与滕翼一起将莲灯放入河中。
看著那盏莲灯在水中荡了几荡,终於随著流水平稳地向城外流去,与远处点点莲灯汇成一片,只见火光点点,飘飘摇摇,煞是好看。
李承宪不由感慨。呈这莲灯之福,希望两人终能一世都在一起,长长久久。
当然会在一起。两人经历了这麽多,不是容易至此,我又怎肯再放他离开我。
回过头来看滕翼,却见他也正望著远处的一片莲灯,若有所思。
滕翼突然转过头来,道:“原来,你们这里叫做七夕。”
李承宪没听明白他在说什麽,问道:“什麽?”
滕翼看看他,又将头转开,道:“我是说,七月初七,原来你们这里把他叫做七夕。”
李承宪仍旧一头雾水:“是啊,怎麽了?”
“没什麽。”滕翼道,望著河面上渐渐飘远的莲灯,“这一天,是我的生辰。”
李承宪闻言一呆,才反应过来:“是你的生辰?”
“嗯。”滕翼点点头。
“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
滕翼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以为没什麽大不了的。”
李承宪泄了气一般,“小翼,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又拉过滕翼,与他面对面,诚恳地说:“抱歉,小翼,我……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
滕翼摇摇头道:“没什麽,你不知道,是因为我没说啊。”
李承宪仍是一脸懊恼,道:“不是啊,我……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什麽时候……我怎麽这麽粗心?”
(bsp;滕翼看他一直自责,也觉好笑,想了想,便安慰他道:“这也没什麽。大不了,明年你记得不就是了?”
李承宪闻言,道声也是,便又转忧为喜,拉起滕翼的手,紧紧握住,道:“小翼,从今以後,每一年我都会记得,都会为你庆生,好不好?”
从今以後,你的每一年都是我的,你的每一个七夕,每一个生辰都是与我在一起。
滕翼感受著手上传来他的温度,看著他认真的眼神,沈默许久,终於微微一笑,道:“好啊。”
李承宪闻言自是喜不自胜,看著滕翼月光下的笑颜,一双眸子映著河中烛火,闪闪烁烁,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全都落进了这眸子中一般。便觉得这人真是自己一生都不肯放开的珍宝,伸手将他揽进怀中,紧紧抱住。
“小翼,小翼,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雨。
屋内纱帐随著窗外刮进来的风一荡一荡,隐约可见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小翼……小翼……”
“唔……”滕翼承受著身下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努力保持著神志,艰难地道:“李承宪……外面……外面下雨了……”
李承宪又是一个重重地挺身,顶得滕翼话都未说完,便演变成一声暧昧的呻吟。
“不要管它……小翼……”李承宪伏在滕翼身上,下身有力地摆动著,两手撑起身子,伸手拂开滕翼颊边汗湿的发,“只看著我,小翼……”
说著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击,滕翼只觉自己要被整个撞散了一般,拼命咬著唇抵挡著几欲冲口而出的尖叫,低声地呜咽著。
李承宪看著身下的人浑身都泛起豔丽的红色,蜜色的肌肤上渗出薄薄的汗,渐渐汇聚,沿著那紧实的皮肤一滴一滴地流下去,看著那人双唇都被咬成嫣红,更是按捺不住,俯下身子去亲吻他,下身更加快了攻击,将那人逼得张口欲叫,一声声妖异地呻吟却被他全数吞进口中。
滕翼的双手也无意识地攀上李承宪的脖颈,紧紧搂住,将他拉向自己,两人唇舌交缠,互相交换著呼吸与津液,彼此都被这缠绵的吻和激烈的情爱弄得气息紊乱几欲疯狂。
感觉到滕翼抓著他的手越来越用力,身体也紧绷起来,知道他快达到顶峰,李承宪却突然停了下来,将自己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