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倒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
回崖沓障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
鸟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
大江茫茫去不黄
黄云万里动风色
白波九道流雪山……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这首诗里的仙人,不过,你现在不在彩云里,你在我身旁,你在我心上……
我们是怎么拥抱在一起的?我们是怎么吻个不够的?怎么去回味都回味不起来了,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抱成了一个人,一个长吻接着一个长吻。自然而然,跟着我们就做爱了,我们做爱的时候,老有李白的那些诗萦绕在我的脑际: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天在旋,地在转,生响在歌唱,我们先是身体与身体的融合,然后,就是身体与自然的融合,感谢人身上的性,如果不是它推波助澜,我们抵达不了爱的狂潮!我们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翻滚着,我们在快乐盛开的惊艳中欢笑着……到我们俩松开以后,世界和我们都累得不成人形了。
事过以后,从谈话中得知,生响是学哲学的,但她抵触哲学。她认为人间所有的哲学都是因人而设,不高。因为不高,所以宗旨不宏。基于这个观念,她说虽然她是学哲学的,等于没有学过哲学。在她的眼里,能自由自在能快乐就是最高的哲学,像地球那样,雨来了当酒,风来了当问候。不过,她说,也不能全像地球,因为地球其实是并不快乐的,地球太孤独了,没有谁来爱它,它也爱不了谁。她问我,为什么地球会这么孤独吗?我语塞;她说,地球是一粒种子,是一枚果实,上面结满了东西,形而下的是人与万物,形而上的是人的这个思想,那个哲学,太混了,太束缚人了。地球太混蛋了,所以没谁来爱她,她也没谁可以去爱!我惊异于她说的这一番话,一个年轻美丽的漂亮女人出言如此不同凡响,我以为我真的遇到九天玄女了。我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了,她说,怎么啦,能理解吗?。我没想过这么多,我说,我真的没想过这么多。没想过?她说,看来你一直过得很快乐了?
快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快乐;但没认识她以前,我快乐过吗?
……
夜色很深了,我们才依依惜别。分手的时候,我想跟她要地址,我想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包括我的姓名,我强烈地意思到,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轻快地吟了吟李白的&;quot;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quot;就含笑而辞了。依然是那样飘飘若仙,依然是那样香袭万里。
她倒是潇洒而现潇洒而隐,我则不能做到象她那样潇洒。与她分别时的那阵潦倒,我当时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感觉,后来在炎迪家里,看到墙上一幅字画,上书着柳永的雨霖霖,仿佛就是在说我和生响分手时的心情。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太好了,说得太好了。柳永是谁啊?我问炎迪。
炎迪哈哈一乐;一股大家气象腾然而升。那哈哈一乐,决不是在嘲笑你,讥讪你,挖苦你,而是在替你可惜,同时也表达了对一个人的由衷的敬重。炎迪接着说,这么大的一个词人你不知道啊?!你不读书啊?我说,我不读书,怕被那上面的文字意思强奸。你还挺偏激;炎迪笑盈盈地说我,笑得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富有感染力。炎迪接着说,不是所有的文字都强奸人;好的文字不但不强奸人,往往被人强奸,就说这首雨霖铃吧,大多数人都把它当离情诗来读,是的,它是离情的,但它离的那个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之惜别,而是心中的那个理想主义块垒。是对当时生存状态的反动。
这个炎迪,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不管怎么说,我当时的心情就是那样的。前景昏暗,再怎么样的良辰好景放在那里,对我来说,恐怕都是垃圾了。
和生响离别,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虽然由一个信誓旦旦对爱情忠贞不逾的梁山伯慢慢变成了一个有合脚的鞋就穿有可以一趁的车就坐的无心汉,但对生响的思念,还是一直不断的。生响太让人难以忘怀了,乃至第二次见到她,我觉得她一点没变,还是那样的动人心魄撩人情怀;然而,叫人暗然神伤的是,第二次见面,生响跟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似的……
第三章我觉得这是个奇迹
“严禁发布或链接有关政治敏感;宗教敏感;迷信;恐怖主义等一切违法信息
“不得发布任何色情、非法;以及危害国家安全的言论
“不得发布任何过激或煽动性言论
“不得发布任何侮辱性或不文明的语言或文字”
读了上面的这些文字,你有没有被强奸的感觉?总之,我有。什么叫着政治敏感?什么叫着宗教敏感?什么叫着迷信?什么叫着恐怖主义?比如我这么个东方人,有机会去了一趟西方,自然会对他们的政治提出许多疑问,那我的这些疑问就成政治敏感了?就可能扰乱他们的秩序颠覆他们的国家了?清者自清,只要你政治清明肌体健康,还怕什么不同政见呢?;宗教与迷信云云,乃属于认识论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