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如果我想要你绝对依附的心和感情是霸道专/制,那么你是目前唯一一个让我这么做的女人。”并且他不想隐瞒,想禁锢她一辈子的想法。
默然对视中,他的嗓音饱含了莫离殇听不懂的宠和执着,幽深炙热的目光流动着涓涓温情,柔的能溺死人,也能热的焚烧所有逃避。
莫离殇静静望着他的俊容,幽幽说道:“穆流年,这对我不公平,你想要的东西我一旦给了你,而我得到的只是冰冷的外在物质,和你为数不多的特别关爱,而你却从来不曾赋予我真正的对等权利,却给了不对等的身份。”
她是喜欢眼前的男人,喜欢他宠她,溺她,怜她,喜欢到无法控制自身衍生对他的排斥和抗拒,然而一句“穆流年的女人”,总是在两人临门一脚时,让她极度的不安。
或许,一句“穆流年的女人”,在他的世界和字典里格外的郑重,但是谁能确保她的未来,不会在日后再出现一个“穆流年的女人”而凋零残败?
她是感动于穆流年的付出,沦陷于穆流年的温柔体贴,这个男人细心的程度已经让她找不出两人之间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的感觉,但是她依旧是薄弱的一方,无论是感情还是自身实力。
说的好听一点她是特别的,说难听的一点,到不如说她是穆流年追苛求一份身心依附的试验品,如果事情发展如他预料的轨迹走,或许她能和穆流年演绎一场本世纪最离奇的王子与灰姑娘。要是脱离了轨道,在身心交付以后,她的下场不见得比那些纯粹拜金追求名利的女人好多少,唯一的区别那些女人只是感慨自己被金主腻烦的太快,而她却是绝望般的打击。
“离殇……”
“对我公平点!”
伸出想揉她秀发的手徒然顿住,少女的表情在这一刻深深烙印在穆流年心中,因为她的神情对穆流年来说太美,太想维持这份美。
“如果我说在你身心交付的那天起,给你终止我们关系的权利呢。”
掷地有声的清越嗓音,仿若宣誓般溢出唇齿:“那我会不留余力的尝试爱你,心甘情愿做你穆流年的女人!”
他勾起漂亮的唇角:“听起来不错。”
“你的决定呢?”她紧张的问。
“成交。”
一番类似商人谈判落地,穆流年来到书房,盯着穆强柏留下的锦盒,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枚两寸大小质地上乘的墨玉。
望着平凡无奇,却又价值不菲的一块石头,穆流年第一次迟疑该将它给谁,或者说该不该把象征她妻子身份的墨玉送给莫离殇。
他的脑中萦绕着她刚刚的表情……
清雅绝尘,眉目生辉,她如热烈的火焰,浑身升腾着为纯粹感情而战的神情,叫他久久难忘,直到现在都在回味。
她一直强调两个人的感情要“公平”,第一次直视自己心底最初的渴望。
那句“那我会不留余力的尝试爱你”打动了他,也让穆流年清楚知道莫离殇究竟害怕的是什么,更确切的说为什么莫离殇身体不排斥他的接近,却总是关键时刻极力抗拒的原因。
因为她要的东西,和他一样霸道和专/制。
他穆流年要的是一个身心交付的感情,这其中包括了绝对的忠诚。
而莫离殇在对爱情懵懂时,她心底火热的期盼也跟穆流年一样,然而聪明如她知道在面对穆流年时,要求他忠诚根本是一个笑话,所以她害怕遭到抛弃,迟迟不肯“心甘情愿”。
思及此,穆流年把玩墨玉的手微顿,因为身在豪门的影响他一直想要一个身心交付的,不是为他身后权势所蛊惑的“完美”妻子,而莫离殇却是他活了近三十年唯一觉得合适的妻子人选。
但……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片森林,试问有可能吗?或者说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当这是拍电影还是杜撰狗血小说?
啪的一声,烦躁的盖上锦盒,一杯妖艳的液体在高脚杯中起了波澜,映得男人神情格外的晦疑莫测,暖黄色灯光下,男人优雅的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里,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发出叮咚叮咚的脆响。
那冷睿多/情的星眸望着外面的景色,闪过一缕妖邪的。
忠诚,只适用于无能男人身上。这是穆流年思索很久得到的一个结论。
而他穆流年这辈子注定跟无能无缘,所以这辈子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成为“无能”的男人,这要取决于对方的魅力有多大。
收好锦盒,穆流年觉得现在把信物交给莫离殇或许还太早……
隔天,大年初二,穆家停机场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莫清秋。
清晨,王琦一通三个小时后抵达穆家的电话,将穆流年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放下扰人的电话,男人回头就见她搂着抱枕睡的欢快,他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就手抽走莫离殇的抱枕,试图用一个温和又不会让莫离殇觉得惊慌的方法叫她起床。
而莫离殇的反应则是继续闭上眼,然后在摸索半天找不到抱枕,直接扯过被子困在怀里,像个憨萌的树袋熊一般继续大睡特睡,全然不知男人因为她俏皮可爱的睡相,而眸光深了起来。
俯身,下压,封唇,一个轻佻宠溺的早安吻出现。
倏的,莫离殇睁开惺忪的眼,异常平静瞪着放大的邪魅俊容,呼吸有点不顺畅的道:“我没睡够。”
男人咬着她纷嫩的唇,心情不错的说道:“我知道,不过阿姨三个小时以后就到了。”
“所以呢?”莫离殇晶亮的眼闪动火光,话却问的平静。
“在我抽走你的抱枕不见你醒,只好亲自吻醒你。”
磁性的嗓音说完最后一个字,莫离殇在美好睡梦中,突然被吻的差点窒息,接着视线突然放大一张邪气的俊容,加上连日来没睡好起床气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