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对她一直不错,不管是住在一起还是没有,他从来不干涉她赚外快,只要定时陪他吃早晚饭,而楼逸云也清楚知道莫离殇在绯色做兼职的,所以一点不疑有他,“那还不快去,我和诗月有事先走一步。”
楼逸云眼中闪过一缕失望,挽着恨恨瞪着莫离殇的风诗月离开,而他却不知道莫离殇为了赴约今晚推掉绯色的钢琴师客串,而莫离殇更加不知道一会谎言戳破时,自己又无形伤害了楼逸云。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莫离殇静静站在梦都歌剧院门口,很快就见到潇洒倜傥的穆流年信步走来。
接过小皱菊,莫离殇嗅了嗅那淡淡的花香,突然额头传来一片温热,她敛眸掩去眼中的羞涩,这是穆流年和她的约会方式,有点小浪漫,几许不羁的情调,温馨不失柔情。
将花束抵在他逐渐放大的俊容上,莫离殇略微奇怪的挑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来歌剧院?”
“著名男高音艾莫尔的演唱会,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怕要是不带你来,事后你会说穆流年你真小气,连演唱会都吝啬请你听。”穆流年笑着解说,事实上如果莫离殇之前不是念音乐系,他就不会叫秘书留意这些音乐界名人的事情,更加不会在等她的过程里,看见有趣的一幕。
闻言莫离殇轻柔一笑,心情愉悦主动挽起穆流年的手臂,如热恋的女孩子眉目染上了甜蜜的色彩,虽然淡到忽略不计,但只要熟悉她的人都能察觉她的变化。
不知是上天的恶作剧,还是莫离殇的磁场和楼逸云特别有缘,两人的座位恰巧就在楼逸云这对貌合神离情侣身边。
那一刹那,迷离偏暗/色/调的灯光下,莫离殇看见了俊逸少年脸上的忧伤,甚至在触及那双溢满忧郁的双眼,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然后刚迈出一步,手臂却死死禁锢住,耳畔传来极低又邪肆的嗓音:“离殇,今天是我和你的约会。”
很轻柔的呼吸刮过耳廓,莫离殇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她几不可闻蹙了一下眉,以一种祈求的目光看向穆流年,她不想再伤害一个叫楼逸云的少年,非常不想。
倏的,穆流年眼底流窜一缕冷芒,扣着她蛮细的腰肢重重落座,优雅探出身菲薄的唇吻了吻她的脸颊,眸光交接的瞬间,莫离殇复杂望着那抹含着愠怒而冷冽,印着自己身影的眼,唇畔动了动终是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请求。
挺直脊背坐着,目不斜视看向舞台之上的艾莫尔,耳里萦绕是动听的歌声,莫离殇觉得久违的霉运又找上了她。
木然看着台上舞台灯光四射,她连看一眼楼逸云都不敢,生怕自己过分的关注惹来穆流年的摧毁,哪怕她对楼逸云无关情爱,却依旧不能堂堂正正的如朋友一般跟楼逸云说几句话。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穆流年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平时自己的小聪明在他眼中等于无形,可偏偏对上楼逸云他的睿智英明都会失衡,明明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还是会恶劣迁怒别人。
优雅歌声环绕的氛围里,虽然没转过头看一看那个让人心疼的俊逸少年,但莫离殇还是嗅出一丝悲伤的味道,因为他感觉到了那熟悉而热烈的眼神,以及风诗月怨怼的目光。178pa。
今天答应穆流年来听歌剧真是一个错误……
“离殇,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具备了一个哑剧演员的潜力。”
清冽夹杂不悦的嗓音自头顶倾泻下来,莫离殇缓缓抬头望着这双质疑她的眼,牵强的勾了勾唇角算作回应。
咝,腰部传来疼痛感觉让莫离殇拧了拧眉,只听穆流年夹杂寒凉的音色再次响起:“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她敛眸低语,长睫遮挡住了心灵窗口让人探寻不出真正的想法。
“莫离殇,你一定要把好好一场约会以不欢而散收场吗?”
听出穆流年的不悦,莫离殇无奈叹了一口气,“穆流年,只要这个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任何人都避免不了受优秀的人吸引,或是人格魅力耀目的人牵引,你生气根本是莫名其妙。”
“本少正大光明的吃味没有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讨厌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暧昧!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而你却没有做出让本少有信心的事实!”穆流年嗓音微沉,磁性动听的音色虽然轻柔如水,却夹杂了冻人彻骨的冰寒。
他就是生气,气莫离殇对楼逸云的在意,尤其刚刚还敢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真是一个严肃的指控。”感觉腰间的手掌越缩越紧,莫离殇疼的皱起眉角,认真的问:“穆流年,你扪心自问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火气这么大?”
咝,加深的痛楚让一整晚情绪低迷的莫离殇有些火气,她言语颇冷对不断捏着她腰肢的男人说道:“你就是捏断我的腰,我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嘴硬对你没好处,难道老师没教你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穆流年微眯眼,脸上噙着说教的温柔笑容,手掌到是越来越用力,好似什么时候莫离殇低头他就松手。
莫离殇疼的直咬唇角,她倔强的瞪着他:“教了,不过老师也教会了我什么叫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勇于反抗!”
看穆流年还不打算松手,莫离殇双手使劲儿拨开他的,素手铿锵有力的敲打穆流年的心脏,“你说我没做出让你有信心的事是吧!好,我现在就让你有信心,明天我不去上学,不去跟苏老师到处为艺人跑合约学习,然后你买条狗链子最好是带铃铛的给我戴上,这样你是不是就有信心了?”
抓住莫离殇的手,穆流年俊容一沉:“不许贬低自己!”
甩开他的手,手指继续敲打穆流年的心脏,莫离殇讥诮冷笑:“不是要我给你信心吗?难道这样做还不够?穆流年,我告诉你,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不要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我又喜欢你,你就可以胡乱给我添罪名!我就在意逸云怎么了?吃醋也好生气也罢你都给我忍着!”
刷的,穆流年脸色彻底阴沉起来,莫离殇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戳他的心脏位置:“少给我摆出一脸我偷人的面孔,你以为自己是绝世痴情种吗?值得女人个个都巴巴没了你活不成吗?你不想听反抗的声音或是喜欢女人绝对的服从,那就去找苏菲那个影后!”
越说莫离殇觉得越不过瘾,她的言语更加刻薄和激烈起来:“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自己都做不到让别人有信心的事情,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别人,有钱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