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纪老六的日子不太好过,自从我发生“四六事件”之后,再也和我联系不上,亦不知当时的《楼兰遗梦》是否开机拍摄,打公司电话无人应接,前往公司查探早已面目全非。两个多月来,此獠经营的环球公司门庭若市,造访者络绎不绝,工商税务的专干接到举报后前去撕票下单,各路明星卵蛹更是前往讨伐,要求还钱,包括当初和梅彤前去应聘的三个女孩,其中一个瞒着同伙更是献了身,被渣六翻江倒海地几番糟蹋,弄得下身一片狼藉,那女孩为此痛不欲生。这几天整个公司内外人头攒动,直如蝼蚁附膻,不知情者以为是在召开传销会议,于是又惊动了附近警署,而纪老六早已闻风远遁,只留下姓郁和姓焦的两女与众者周旋。
在电话里听梅彤这么一说,我倒动了点恻隐之心,干脆帮这小子一把,好歹渣六也曾帮过我几次用钱,另外剧组还尚缺几十名群演,也好借机会还他个人情。
下午我驱车赶到环球公司,公司竟然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贴耳静听屋内床榻呻吟,呼喘急促,我想肯定是渣六这小子回来了,在里面正挥鞭吆喝,耕田犁地。我抬腿一脚揣了下门板,贴耳再听,屋里顿时静得鸦雀无声。我心里暗笑,不久便闻得屋里一阵细微的足声,我轻轻绕到一颗树后,见屋里的窗帘被人轻轻撩开一缝,一只贼眼向外偷偷扫描,不知是男盗还是女娼,不久窗帘合上,恢复原初。我又走到门前偷听,里面传来一阵荡欢淫笑,和软硬长短之论,听声即可判断出自姓焦的女人之口,不久又是一阵床板吱哑,马嘶牛喘。我想里面的男人绝非纪老六,否则不会这么诡秘。
估计十分钟,焦女才梳理着长发把房门打开,向外扭头瞅了一眼,“嘿,……姜老师?……”焦女见我站在树旁不怀好意地微笑,立时疑雾顿消,“你来了怎不进屋?”
“你刚才不正忙着么。”我嘿嘿笑着说。
“哪忙什么了,跟陈科长谈公司的事呢。有日子没见你了,忙什么呢?”焦女岔开话题说着,竟脸红了起来。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一身书生打扮的嫖客夹着包从里面走出,瞥了我一眼,又向焦女递了个眼色,显得一表严肃,“我看了一会儿,里头还有不少乱毛,等老六来整理好再给我吧!”
焦女笑着:“谢谢陈科长,等六哥回来我告诉他。”
嫖客脸色一沉,又装着笑脸:“什么科长,说得跟真的一样,都是同行!”这小子说罢,马不停蹄地一阵竞走,霎时没了鬼影。
我笑了笑:“行啊焦焦,给老六俘了一虏,哪一道的?是工商的还是税务的客人?”
焦女:“甭乱说了,人家是来干正事的,你们男人就会瞎猜疑。”
“尻。他来干正事,那我来干邪事儿的?”
焦女笑道:“看不出来你姜老师也会干邪事?”说着,荡然地瞥着我,似乎刚才那个家伙没有把活儿干好,事主很不满意。
我急忙闪,“等老六来让他联系我,13869522618,有批买卖。”
焦女见我说了两句话就要离开,急得冲我叫道:“哎!姜,姜禹!别忙走!玩一会儿……”
我回头一笑:“现在有不少人都等着我,特别忙,还必须得应付。”
焦女不悦地向我“呸”了一声,嘴里咕哝着:“真没劲,有什么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