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呀。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你知道的,有时候我就是嘴巴大。嘻嘻。多包涵,多包涵。”
……
下班的时候,还真有个人来找她――陈涛。
看到他立在自己办公室的楼下,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似乎短短二十来年里仅有的几次大哭都是奉献给了此人。现在,她身心俱疲,好想靠在某个人的怀中。可是那人却远在天边。尤其最重要的,是她没胆告知他。她不仅不能倾诉,反而还要假装无事,尽可能地瞒住那人。
此刻,造成这个乱局的始作蛹者正风清云淡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悠悠然,一切尽在掌握的作派。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落到今天的这个窘境?
欲哭无泪。――当时如果不是他,那么,她就是落在刘一平的手里了。出手的人是刘一平,所以,她要恨要怨,似乎更应该找刘一平才对吧?
但是,她恨极,怨极眼前的陈涛。――为什么要抓住机会,对我做那种事情?你曾经是我的爱人,好不好?你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她在心底呐喊,似乎,伴有泪珠,滴落于心间。
“今天不是周末呀,怎么来a市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张小冰问。
“你身体不好,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吧。”他微笑着说。
小冰打了个突,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长的有这么好看吗?看的这么认真。”他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看得出,他的心情还真的不错。张小冰只得出这个结论。她有些累,想躺下来,但是,前提是打发走陈涛再说。
“你有什么事都明天说好吗?我今天还有事情,不能奉陪。”说罢,她转身欲走。
他抢先伸手扶住了她,换上认真的表情:“我看你脸色很差,其他地方不要去了,我把你送回家吧?”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睡眠时间都好少,也许是上午在医院里兜兜转转累得荒,此刻的她真是有种支撑不住的感觉。只好任凭他搀扶着进了出租汽车。
“去你家还是医院?”他征求她的意见。
“没那么严重。我想回家躺下来。”她颌上了眼睛。
他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她闭目欲睡,却被他扶靠在床头。他喂她喝下一大杯温开水,说:“怎么就病了呢?别睡了,依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不去,我睡睡就好。”她不再说话,沉沉睡去。
睡梦里没有纠缠,睡梦里没有苦恼,张小冰真想迟些再醒来。但是她没能如愿,并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陈涛英俊的脸庞凑在面前。他扶她起身,给她灌下一大杯白开水。然后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翻了你的家底,找出体温计给你量了体温――你不发烧。另外,我做了白粥,给你盛一碗吃,好吗?”
温润体贴的他,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啦?
“我就是有些累,睡一觉就好。谢谢你。你走吧。”她说。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不放心。让我陪着你吧,等你好点了,再赶我走不迟。”他在床尾坐下,不急不徐地说。
“那你给我盛碗粥吧。喝完,我想再睡一会儿。”她想先养好精神。
当她再睡醒的时候,觉得身体已经没事了。她的身体一直还算不错,只是在非常疲劳的情况下会闹点小别扭,一般睡一大觉就会自动恢复了。最近几天,她忧虑重重,都没怎么休息好,想来是这个原因造成了今天的不适。
“你醒啦?”伏在她床边的那个人抬起身子,伸手探在她的额头上,说:“我去给你倒一点水,你喝完,还是再量一下体温比较保险。”
她听话照办。
一阵静默过后,她说:“我觉得自己是没事了。现在几点钟?”
(bsp;“两点。凌晨两点。”
“居然是这么晚了。你刚才一直在照看我吗?”
“不是,给你量了几次体温,都很正常。然后我就放下心,干了些正事儿――就是窥探下你的隐私。”
“啊?”她晕。
他把头向她凑近些,道:“别急。让我先看看你的体温计。”
说罢,伸手去探她的腋下,她急忙躲闪避开。“之前都是我帮你放上的。”他戏谑地说,然后,从她的手中接过那个小东西,看了一下,笑道:“不烧。”
“说清楚。你刚才在我家里都干什么了?还有,今天你来找我想干嘛?”
陈涛微笑不答,反而是脱下了毛衣和罩裤,一抬腿上了床。
张小冰大惊,用力去推他,低喊道:“你想干什么?你又要……流氓。无耻。”
她推不动他,反而是他将她的身子向床里面挪进去半米。他钻进她的被子,躺了下来。似乎是舒服地伸展了一下他的长腿,他把双手交握,放于头后枕着,说道:“本来看你没什么事了就想回宾馆了。可是你既然还有事情问我,那我就留下来对你说清楚。”
张小冰不由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