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
「听讲那个姓夏的去找过你了,是吧?」
阿憨师点头如捣蒜。「是、是啊,差点把我惊死!老天保佑喔,我还以为他一定会把我给宰了捏!」
「恁爸死好!」伸腿猛踹,曹董怒吠道:「你把我给出卖了!」
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滚。「饶命!饶命!大哥,我不敢!我死也不敢出卖大哥啊!」
「骗肖仔!你没出卖我,那姓夏的会放你散?你再给我讲肖话,我就先拔下你的舌头,拿去喂野狗!」
「呜呜呜……」阿憨师哭得鼻涕眼泪齐流。「我、我是讲真的,你要信用我啦!我只跟他说了霁狼的情报,其它我就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把这件事推到王仔身上,让他们以为这件事是王仔牵成的!我要半夜跑路,就是怕他们又回头来找我咩!曹董,我发誓我讲真的,不然出去马路我就会被车给撞死!」
拿着抽到一半的烟,曹董蹲下身,和阿憨师视线齐平,把烟屁股戳向阿憨师的脸颊。
「啊啊……」抱着脸颊尖叫。
「这次我就再信用你一次。」满意地看着对方在脚下痛不欲生的模样,曹董拍拍手起身。「这点皮肉痛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给我搞砸了,宰影某?」
?痛到连讲话都发抖,男人频频称「好」。
一句「滚!」后,阿憨师奉命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拔腿往前跑──
砰!砰砰!
三声暗夜不明枪响过后,阿憨师抱着肚子,翻白眼缓缓抽搐地倒下。
马上趴在草地上找掩护的曹董,左右张望,大声吆喝兄弟们过来保护自己,顺便去找出是谁开的枪。可是那些弟兄们绕了一圈都没看到开枪的人,远远却可听见摩托车飞驰离去的声音。
这时,手机铃声由阿憨师身上传出来。一名手下搜遍阿憨师的口袋,好不容易找到手机,送到曹董手上。
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曹董想了想,接起它。「喂?是谁?」
『……暴露秘密的掮客,死了也是活该的。』
远超乎想象中该有的年轻声音。「你……到底是谁?」
『上次的任务是成功的,可惜的是目标当日临时变动行程,我没发现。可是这回我已经彻底调查清楚了,不会失败的。』
「你、你就是霁狼吗?!」握着话机,曹董兴奋地问。
『接下的工作,我一定会完成。完成之后,阿桑会把钱汇过来吧?』
「会、会!只要能让姓夏的下地狱,我一定会把酬劳付给你的,你不用担心。」
『嘻嘻,我也不担心。因为不给钱的话,我也会杀了你的,阿桑。那就这样了,掰掰!』
曹董呸了一声。声音听来年纪不大,可口气倒不小。等这件事完成后,就把这手机密报交给熟识的条子,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知道连续犯下数起杀人案的霁狼,是以哪支电话在联络雇主的。给条子一点破案情报,条子也会行个方便给他,这就叫一鱼两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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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用同型的机车。不使用同厂牌、同一支的手机。不使用固定的枪械。
霁狼屡次的犯行在警方的正式纪录上,几乎是不同的人所做的案子。能找到目击证人的案子不超过三件,但实际上霁狼当然做了不只三件。勉强称得上特征的,大概是「摩托车」这三个字,可是即便清查了再多的失窃机车或伪造车牌,想从里面大海捞针地找到霁狼的行踪,无异是桩不可能的任务。
他,逍遥法外的时间越长,想要缉捕他或下令追杀他的人,也越多。
「医生,你在看什么啊?」
习惯在一进租屋处,就跑去冲澡的年轻男子,此刻清秀的脸庞沾着露珠的模样,就像是清晨薄雾下的玫瑰般娇艳。他靠到坐在双人床上检阅着照片的严肃男人身边,凑过去瞧。
照片是隔着相当距离拍摄的。
相貌称得上抢眼美男子的被拍摄人,并不知道自己成了镜头捕捉的对象,在一间公寓的阳台处,和一名女子交谈着。
霁狼拿走男人手上的照片。「你是不是认识他啊,医生?」
男人没有回答,默默地把照片再拿回来。
「哼嗯……那么……他是你喜欢的人,或是讨厌的人呢?」摸着男人下颚上冒出的短胡渣,享受着那种刺刺的感触,霁狼盯着他问。
深棕色的眼珠轻微转动了下,男人低沈地说:「你的药,吃了吗?」
「你没回答我!」嘟起嘴,霁狼瞪瞪他。
男人轻推开他缠上来的身体,取出藏在床底下的一只黑色皮箱,把照片收进去之后,顺便拿出透明的小药盒。「快点把药吃了,睡觉吧。」
啪地!霁狼赌气似地仰头把药丸吞下去,接着又回到原先的话题。「现在可以讲了吧?」
男人神色不变地说:「是以前的旧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讨厌、没有喜欢。」
「我不信!」霁狼露出小虎牙,笑容当中有丝狂气。「你骗我!你明明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很聪明的男人。我决定了,等我送他的情人上西天之后,我也要轰掉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让他的脸开一个大大的窟窿,就像当初我轰掉雪狼一样!」
双手缠绕到男人的脖子上,兴奋到双颊通红。「我想做耶,医生,我们来做吧?」
没有说好或不好,向来吝于言词的男人,被动地任由霁狼坐到自己的身上,看着他拉下自己皮衣的拉炼,解开裤扣……
「啊唔……」啧啧吸吮的声音由男人的下方传来。
男人闭上双眼,暖热适中的温度与被湿滑包里、被软舌舔弄的刺激,这种唤起的过程与接下来要进行的步骤,即使已经相当熟悉,但也不会因此而少掉乐趣。
确认男人的勃起已经够坚挺后,摇晃着一头飘逸蓬松的短发,霁狼舔着舌缓缓地坐上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