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我把管带来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小汪和几名弟兄,押着管回到夏家。
「管,你应该心里有底,我为什么找你吧?」站在管面前,夏寰玻a郏撑匚实馈!?br/>
「我不太明白夏哥的意思。」管仍是一号表情地回道。
「不用装蒜了啦,死老头硬将你塞给我的这事儿,他以为我是白痴不会想吗?他要你来我这儿卧底,好见机行事,一逮到机会便把英治给藏起来,对不对?」夏寰轻松自在的口吻里,有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假如你是在问我欧阳先生的行踪的话,自从早上看他离开家门后,我就没再看到过他了。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公司处理帐务,下午七点到网咖去用餐兼上网,直到刚刚小汪来找我为止。我在的地方都有很多人在场,可以问他们,我所言真假。」
「小汪,是真的吗?」眼一瞄。
讪讪地点头。「我们陆续问到他行踪的过程,和他讲的差不多。」
夏寰一撇嘴。「好,即使这些行踪是真的,我又哪能确定你是清白的?说不定你跟老头通风报信后,再由老头子派人来把英治给捉走,这也是有可能的!」
管面无表情地说:「夏彪先生希望我多加注意欧阳英治先生的动向,是确有其事。」爽快地承认后,继续说道:「他希望我能提供欧阳医师的生活作息、会到什么地方去,以及他常去的一些地方的地图等等。」
「可恶,那死老头子!」不出所料的答案,夏寰阴沉着脸道:「结果,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用说的,不如请夏哥自己看吧。」管将手边的文件包打开,取出一纸a4大小的信封。「这就是我搜集的全部情报。」
「你不是已经把它交给死老头了吗?」
「还没有。本来打算明天要寄出去的,既然你今天问起,刚好我就先让夏哥过目了。」
夏寰翻开那详细记载着英治大大小小、重要不重要信息的备忘录,看着整理得有条不紊的事项中,每一样记录都有着微妙的误差。
「这是你要寄给死老头的?上头的东西写得不对吧?英治的车是白色的不是银色,车牌是t0450不是10450。还有,他出门的时间也不对……」抬起眼,夏寰狐疑地说:「你是故意的?」
「不是。或许是我调查得不够仔细,我会立刻修正。」
一笑,夏寰将文件塞回信封袋内,啪地甩在茶几上。「为什么?我又没给你什么特殊待遇,你何必帮我在老头子面前遮掩?万一让他知道,你给的都是些假情报,你自己的立场不是会很难堪吗?虽说你加入了『全宇盟』,但这也只限于你们『文龙堂』大仔被捉去关的这段时间,等他出来后,你又可以回那边去了,你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帮我吗?」
「写在上头的,都是我尽心收集来的资料。」重复地说着,管依然面无表情。
夏寰一翻白眼,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肚子里藏满秘密的家伙了,一根肠子打了百八十个结似的,打他三棍都吐不出个子儿,难以对付。
「这事儿跟英治失踪是两回事!不要以为拿出这些,就能让我相信你的清白!除非今天英治平安无事地——」揪住管的衣襟,正在放话的夏寰,被小汪在外头一声「回来了、回来了,英治哥回来了!」的话语给打断了。
夏寰看着一脸「发生什么事了」的英治,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走进客厅,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夏哥,你还有事要问我吗?」管三度面无表情地,问道。
x你x的!这辈子有没有这么糗过?夏寰慢慢地放开管的衬衫,唇角抽搐地说:「你衬衫料子挺不错的,哪里买的?」
管眉未动、唇未笑地,认真回道:「士林夜市,一件三百九。夏哥如果想要,我可以帮你买。」
「好、好。」夏寰从裤袋里抽出皮夹,掏出几张千元钞,塞到管手里。「给我买个十件,多谢。」
收下钱,男人默默地点个头,与英治擦身而过,离开了。
啪喀、啪喀地,夏寰扳着十指的关节,脸上的笑「开怀」到最高点。「小~~治治,你今天到家得好『早』喔!早上四点到家,真是破纪录了耶!」
一瞥。「你不是躲我躲得很高兴,今天终于肯回来了?」
唔!夏寰捂着心脏,这一箭好狠,正中要害。
在他尚未从打击中复原前,英治已晃过他,缓步走上楼说:「我很累,要休息。你不要来吵我。」
「什么?你皮在痒喽,小治治!」站在楼梯下,夏寰在他屁股后头嚷嚷,跨步上楼说:「你瞒着亲夫在外头游荡到凌晨四点,还要我别吵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喂喂,你想睡觉,就先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英治走进寝室,动手脱下衬衫。
不过须臾,夏寰也跟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停下手,英治冷如冰的视线回射向他,夏寰也还以热如火的目光。两人以眼神交战片刻后,英治先扯开胶着在一块儿的眼神,抿着嘴继续解开皮带。
「喔?以为跳跳脱衣舞,我就会忘记要质询你的问题吗?」摆出大男人的架子,夏寰虎视眈眈地走到英治身旁。
当成马耳东风,英治脱下长裤后,拉开衣柜,取出睡衣。
「你不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自己是去哪里花天酒地到现在,我是不会让你好睡的哟~~」漾开不怀好意的甜笑。
换好了睡衣后,英治揭开棉被,钻了进去。
「欧阳小治!」给我来这套!夏寰索性骑到棉被上,压在他的身体上头。「不要给我闷不吭声!你是不是聋子,老子清楚得很!」
这时,英治采取行动,将整床棉被连同上头的夏寰一块儿掀开,推滚到床下。哇啊地重重跌到地上,夏寰未及爬起之前,英治的脚丫子一踩就踩在他的肩头上,他慢慢地挑起半边眉毛,闪烁着暗沉火花的黑眼直盯着狼狈男人的脸。
「谁是老子?你吗?」
冷若冰霜地扭唇一笑。
「我倒想起一句话来了。你听过『娘什么娘,老子都不老子了』这句话吧?我帮你翻成现代版本,就是——『你叫什么叫,自己都不回家了,你管老子我几点回家?』」举脚,毫不腿软地重新一踹,踩下。
夏寰目瞪口呆。
英治则是将累积多日的怒火,一并算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