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若罔闻的,夏寰将计算机转了个方向,不想让死老头子瞧见英治。
「啧,还当宝咧!」他的态度令夏彪老大不高兴地说:「以前我们那个年代,男人如果被区区一个马子迷得七荤八素,那种人就叫做捡角、没出息的软种,在道上是最被人瞧不起的!结果你还不是为了个马子,而是个臭男人!丢脸、丢脸,全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你讲完了没?很吵耶!」
「好,你就抱着你的计算机不放,反正再过个几十分钟,你也是得跟老子我低头!」短小精悍的六十多岁老汉,嘀嘀咕咕地走开。
「夏彪!」清冷的女声一喊。
「有!」立正站好的男人,满脸惊吓地说:「阿、阿香,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她没听到自己说「区区一个马子」这六字吧?
夏陈香冻着眼、冰着脸走到他面前道:「你找的那是什么烂工程师?你自己听听他是怎么跟我报告的!居然说我的计算机没问题!」
年约二十的年轻人,不知所措地在后头补充道:「先生,您家的计算机真的没故障,我全部都检查过了,程序运作完全正常。」
(bsp;「那可好笑了!」夏陈香斜睨道:「我的网页怎样都打不开,害我无法下注,如果不是计算机有问题,那是怎样?」
「可能只是网络塞车而已。」
「塞车会给我塞上三、四天?」夏陈香瞪回自己的丈夫道:「总之,这种无能的工程师给我换掉,再给我找一个。这次你最好是找个能讲出点人话的。」
「没问题,我马上办。」夏彪看看手表。「不过,可以给我个十分钟吗?一等那小子签完结婚证书……不然那小子又要跑了。」
夏陈香抿抿嘴,无可无不可地哼了声。
「死小子,听见没?老子我有急事要帮你妈办!你不要再等了,反正再拗也只剩几十分钟,你以为你来得及救人吗?你就给我随便娶个女人当老婆,保全我们家的面子,生个小香火给我和你妈抱抱也好!」
「办不到!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而结婚生子?黑道还学人家讲什么面子、里子?还香火咧!最好是全部灭绝,我乐得轻松!」
「好啊,你这死小子,又讲这种混帐话?我问你,那个男人能给你什么?钱、势力还是权力?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连谁是老公、谁是老婆都分不出来,有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想被人笑你是娘娘腔、人妖、基佬吗?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一拍桌,夏寰火怒的双瞳瞪着父亲。「他把他自己给了我,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了。我就算失去了全世界,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也不怕。这样子的理由够充分了没?」
夏彪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扪心自问,以前他从没看过夏寰执着于一个人到这种程度的。夏宇那小子绘声绘影地说这两人有多恩爱时,夏彪还当夏宇是文艺片看多了,两个男人怎么「恩爱」得起来?看样子,情况是真的比他想的要来得严重。
有些后悔两、三年前得知有欧阳英治这号人物时,没能早些铲除掉他,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夏寰可是他重要的接班人(夏宇那小子实在不是这块料),他不会让夏寰逍遥在外太久的。从前帮主手中继承的东西,他要夏寰好好地传递下去。
「喂,还要多久?」夏陈香不耐烦地介入他们父子之间。
「再一会儿,女人去旁边给我等着。」一心只想着该怎么逼夏寰签字,夏彪不自觉地给自己掘了个坟墓。
「你说什么?」夏陈香语气轻柔,眼露凶芒。「女人、去、旁边,是吗?」
「啊,我没这意思!我是说,给我一点点时间……阿香,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孙子啊!你也想要家里能有媳妇儿分忧解劳、帮你忙吧?吶、吶,你就原谅我的一时失言吧!」
「谁说我想要一个媳妇儿来着?我跟你说的吗?几时、几刻、几秒?」夏陈香挑挑眉。「一个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要是媳妇儿来了,我的地位在哪里?你是想叫我在人生还没开始前,就要为无聊的婆媳问题苦恼到焦头烂额吗?你说!」
「我没有……」
「你想要儿媳妇是你的事,我没兴趣。我只问你一件事,刚刚你说了两次轻蔑女人的话,你打算如何跟我赔不是?」
「这、这个……我、我讲的并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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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香,你想干什么?!」
嫣然一笑,夏陈香打开箱盖,手放在总开关处说:「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脑子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不要啊!」
喀地,她毫不留情地将夏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电一口气切断,夏彪瞬间抱头哀嚎。
真不懂死老头子鬼叫什么?夏寰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电源切断再开就有了,何必这么——不见了!英治的画面怎么不见了?!
夏寰紧扣住计算机屏幕,仔细一瞧,发现不是计算机画面整个消失,只有视讯的部分忽然间断了!这简直就像是……停电?!
「你这个混帐老狐狸!害我找遍全台,结果你竟然把英治藏在这个家里!」忿忿地走向父亲,夏寰揪住他的衣襟,晃动着他道:「人在哪里?说!」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不孝子的!」夏彪咆回去。「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找就找!你以为我不知道家里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吗?」放开。「现在情势逆转了,你的股票我很快就会卖掉的,死老头子,你等着哭死吧!」转身,夏寰冲出客厅往后院奔去。
「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夏彪吼完之后,空虚地看回身后的老婆。「你何必这么做呢?这下子我赔惨了啦……」
夏陈香抬抬眉。「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有说!」低头。
委屈喔,心酸酸喔!他为何会如此固执于家业,还不是因为跟老丈人的约束——绝对不让夏陈香吃半点苦头、受半点委屈。身为一个男人,替自己的家人设想最好的未来,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就没半个人肯听他的,每个人都要与他作对呢?
「我说你呀,怎么永远都搞不清楚状况。」
夏彪抬起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