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因为我不道歉,恐怕小治治的脸颊就会鼓得像河豚那样,不知几时就要炸开了,我会舍不得啊!」
「谁的脸颊像河豚了?!」这是污蔑,百分之百的污蔑!
「哈!你终于又肯正面看我了,老婆!」伸出手,撒娇地抱住。
「不要碰我。」
他的语气缺乏了之前的坚定,贼如夏寰怎会听不出来?打铁趁热地,男人把握这小小软化,在他脸颊上偷香了一口。
「你……」英治斜觑他一眼。
「不要再跟我斗气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戏弄你双亲的意思,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我的诺言——我绝不再要求与你的双亲见面。这样你就永远都不必担心,我是黑道分子的事会曝光,并害得小治治的爸妈整天提心吊胆的了。对我而言,他们也是我的父母,我希望他们快乐的心,和你一样。」
「……」
「英治?」见他头低低的,什么话都没说,夏寰好奇地歪着头偷窥。哇……糟糕了!「你、你的脸好红喔!小治冶,你生病了!我们快去找医生!」
「笨蛋,医生就在这儿,你去找什么医生,我没病啦!」抬起媲美关公的红脸(打死也不能让夏寰以外的人看到),英治嗔道。
「真的?」
一抿唇。「……谢谢。」
「什么?我没听清楚耶!」一脸明明听得很清楚,却故意装没听到的耍宝样。
英治不理他,直接切入主题说:「我太过看重自己的家人,却忘记了这种事情必须公平以对。我没有好好地对待你的双亲,却一直要求你重视我的家人,还为此大发雷霆,我欠你一个道歉,夏寰。这次吵架,比较无理取闹的是我。」
「……小治治,你想得太认真了。我家的臭老头和臭老太婆那种死德行,你愿意讨好他们也没用,所以我才叫你别管他们的啊!」夏寰咧嘴一笑。
「闭嘴,我话还没说完!」玻a垡坏伞?br/>
「咦?你都道歉了,我们就让这件事结束吧!我不介意你给我一个吻,当作恢复友好的印记。」
「不行!光是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想过了,要改善你的双亲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多挪出一点时间陪他们。由老人家的嗜好下手是最快的……」不是故意或是不慎,总之根本没在听夏寰的「友好提议」,英治揪着眉、板着脸开始研究起「与公婆修好」的对策。
夏寰只好无奈地拉上嘴巴的拉炼。希望这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三十分钟,他们都得虚耗在小治治没完没了的忏悔,与越说越庞大的计划上头。
「……第一步去学打麻将,第二步陪你父亲到酒店培养感情,第三步对夏宇也要尽一点心意,学做料理……」
不想惹英治生气的夏寰,知道他一旦打断认真魔人小治治滔滔不绝的「演讲」,肯定会触怒他,但他在听见夏宇的名字出现时,终于忍不住地扑向英治。
「靠!臭夏宇算什么?我都没能享受到你的家庭料理了,为什么你要为了他去学做料理?」夏寰把头摇得像是博浪鼓般,哀哀叫说:「不管、不管!你这个什么修好作战的东西,我不许你进行!」
「为什么不准?」
「厚,你这个天然号呆!我的小治治平常忙着医院的工作,晚上回家就这么点时间给我了,有时候甚至还没回来,就直接睡在医院里。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还要把时间分给我家人?!赶羚羊的咧,我干脆回去拿枪扫射,把他们全干光了,好让你的时间全部留给我!」将英治扑倒在沙发上,说。
仰躺着,睁眼看着他的疯狂样,英治没好气地笑说:「你这乱七八槽的人!」
「现在你懂了吧?我真的不在乎什么公不公平,只要你能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要我扮猪、扮狗都可以。」
「好啊!」挑挑眉,「有本事你扮猪啊!我看会不会比你在强森面前扮的哈巴狗更称职?」
「小治冶,你这样哈巴狗、哈巴狗地叫,只证明了一件事——你真的很爱吃醋耶!」夏寰在他头侧弓起双臂,身体悬在英治的身体上方,形同把他包起来。
亲昵地笑说:「其实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你需要吃醋的地方。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忘记了吗?」
怎么没有,「你信任他,会找他商量事情,却从来不找我商量事情。你和他平起平坐,却老是想着要保护我。这不代表了在你眼中,他是值得你依靠的,我却不能让你靠?」
夏寰点点头说:「这我不能否认。但是我有很好的理由。」
「什么理由?」
「还记得我告诉你,以前我搭过邮轮吗?那个,其实不是我爸妈带我去搭的,而是我自己偷渡上去的。」
「你不是说笑的吧?」为什么要用「偷渡」的?财大气粗的夏家老爹不可能没钱让儿子搭邮轮。
「我小六暑假那一年,跟着臭老头他们到澳门。当时臭老头与一些『叔叔』到内地去办事,老太婆则是一进赌场就出不来了,我因为太无聊,小孩子又不能进赌场,于是就拿着我妈的黑卡,自己一个人跑去香港的赌马场玩。」
只要有心,再严格的马场也有漏洞可钻。夏寰当时便是在路上花钱请漂亮的大姊姊帮忙买马券,自己则在外观赏超大屏幕放送的赛况。
「那天真是有趣,我记得一开始我大赢特赢,陪我一起玩的大姊姊,还嗨到脱衣庆祝呢!」
「一开始」。英治听出了语病。「那最后一共输了多少?」
夏寰抠抠脸颊,比出了三根手指。
「三万?」
夏寰摇头。
「三十万?」
夏寰还是摇头。
(bsp;「难、难道是三百万?!」吓得英治推开他,坐起来瞪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