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英治胸口一热,想起了自己总是赢不了他的原因。
夏寰若真的是只懂得吹吹牛、讲屁话,就算他拳头再怎么硬、体格如何过人、性格再怎么唯我独尊,也不就是个爱耍狠的大流氓。他欧阳英治,又怎么会和他纠缠了十几年,还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我就是败在他这种看似疯狂、无谋,实际上是超凡过人的胆识上头。
英治拥有的一些束手束脚的常识、矜持、自尊、原则,总是会在胜负的关键时刻中,输给了夏寰的无拘无束、收缩自如的灵活手腕。
但,英治之前下了决定,将认真地与夏老爹对抗,他打算以夏寰为师,舍弃那些不必要的东西,以「赢」为前提,绝不退缩。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手施力握紧了dv,英治另一手摸上夏寰的衬衫,揪住,往旁使劲地一掀,数颗钮扣飞了出去。
夏寰吹了吹口哨,但嘴巴什么也没说。
「请你好好地在镜头前……搔首弄姿吧。」
「拿着那种东西不是很碍事吗?找个地方放着不就好了。」
无论讲出来的话多么地游刀有余,也欺骗不了英治的耳朵。
粗重、加深的喘气速度、额上泌出的汗珠数量,连鼻翼收缩的大小,全部都一一被收录到英治的眼中,以及手中的dv里头。
脸上的每条阳刚线条;瞳孔深处晃动的炽热火苗;及拨开了上衣后袒露的古铜色胸膛。
真是奇怪。
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脑与身体像是分了家,脑子是冷静到了一个令自己都不解的地步,持着dv追逐着男人巨细靡遗的变化,宛如身处别的空间,自镜头后方旁观一切、掌握全部。
相对于正常运作的脑袋,身体是亢奋到了一个不行。已经熟知男人能带给自己何种酩酊的绝顶快感,追寻快乐的本能淫乱地跟随着男人高耸的欲望,迅速苏醒。
想被火焰——热情地贯穿。
想榨干每一滴火焰。
再来、更多、还要……整个人进入发热燠煮的状态,大量的汗顺着额头、鼻粱滑到了脸颊、下颚,胸口,啪答啪答地滴到男人身上。
讲实话。很辛苦。很痛苦。
宛如整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丢进冰水、一半丢进冷水,中间共享着一条神经线,冷热感搅拌在一起,彼此吞蚀、冲突——
快炸开了。脑子也是。身体也是。
「喂,把dv放下,你也想好好地做吧?这种半调子的爱抚,简直是严刑拷打嘛!」被手铐困住的男人,只能凭一张嘴嘟囔。
「闭嘴。」
要一手控制dv,另一手还得负责取悦男人的下半身,英治可没办法分神陪他逞口舌。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给他半调子的爱抚,只有左手能动的状态下,要一手掌握并降服男人——可恶!真不想承认——非寻常尺寸的傲人之物,困难度之高,真不是盖的。
「没有用的。」男人不理会他的命令,扬起了看好戏的嘲讽嘴角。「我的宝贝儿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就算你拼了命地搓爆它,这种单手、骗小鬼程度的打枪法,出得来才有鬼。」
该说是正中红心——还是踩爆地雷?到目前为止的表面冷静,瞬间被男人未经修饰的言词给戳破了。
以发怒的眼神盯了夏寰一眼,屁股从男人膝盖上的位置移开,拍了拍男人的大腿,暗示他把双腿间的空间腾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居然有荣幸接受小治治的亲『口』疼爱吗?」
乔好位置,英治埋首在男人腿间,也努力地保持手中dv的平稳度,尽量将它朝着夏寰的方向。不过他可以预见拍出来的效果有多惨不忍睹,但,聊胜于无,有拍到画面总比没有好。
先以手上下刺激了一会儿,缓缓地以双唇含住,以舌尖舔弄着深赭色的欲望分身。男人浓厚而强烈的雄性味道,迅速在舌尖上扩散开。
「嗯……哈啊……你也变得比以前厉害了呢……小治……」
轻轻地以牙齿刺激男人敏感的伞翼处,英治不觉得自己有多进步,只是过去的自己笨拙到不行——想和夏寰「达人」级的情色技巧较量,还早得很呢!
「……小治真厉害……那里再多舔一下……啊、嗯……」
喂,谁允许你在那边要求东、要求西的。我又要录像又要用嘴巴,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衔着超过自己口中容量的玩意,无法顺利转动舌头抱怨的英治,仅能以上飘的眼神警告男人别太过分。结果男人的回应却是一阵低哑的笑声,以及在英治口中硬度、热度及凶猛度更往上攀升的凶器。
「呵呵……刚刚那个眼神超媚的,小治,你应该把dv给我,没录到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家伙……算了,英治知道警告对任性大王是起不了任何效果的,讲也是白讲,不如集中力气在口中的「工作」上头。
仔细地、慢条斯理地、溯流而上地反复来回着。
不放过任何一处。无论是漂亮地怒张于表面的血管,或分泌着浓郁味道的体液。不放过任何一寸,光滑潮湿的丝面,或密布皱折的反面。
——全部,贪婪地吞食到口中。
「唔……啊……小治治,这样不妙……」无论什么状况下也不会浮现半点受困表情的恶男,舔了舔唇,皱起稍微被逼到死角的鹰眉,沙嗄嗫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