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挥出的第二记拳头,又再度命中目标,这次是左脸颊。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夏寰,忍不住爆粗口道:「淦!你是拿我的脸当沙包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没办法动手打你屁股,不然我一定打到你屁股开花,让你连坐下来都要跟我哭爹喊娘的忏悔!」
「这两拳,一拳是报你上次喂我安眠药,一拳是揍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民宿里的仇。你有什么话好说?」
一愣。夏寰摸摸脸颊。「靠!这种小事还千里迢迢地跑来跟我算啊?你也太爱计较了吧?」
「谁允许你进来这种地方的?」英治冷然地说道。
「吼喔,你山寨我的台词!」
「还背上杀人罪的嫌疑,你是吃饱太撑了,想体验人生是吧?」再瞪。
撇撇嘴。「啰嗦!我自己也知道这次我很蠢,你以为我喜欢蹲这种满是条子臭味的地方啊?可以出去我当然是想出去谁知道你这笨蛋,还跑来看什么看,是有啥咪好看啊?懂不懂得男人是讲面子的!」
「那你又懂不懂男子更在乎有没有办法保护心爱的人的里子问题!」
「……唉,原来你担心这种事情。你安啦,不管我蹲在哪间苦牢,我屁股的开苞权都是你的,我连你都不给上了,别人更别想。」
英治被口水呛到,气得踹他脚踝。
「靠!都这样跟你保证了,你还踢我?很痛耶!你知不知道脚镣有多重啊?痛得老子台湾狗语都跑出来了……」嘟囔着。
「夏寰。」
「叫屁!」没好气。
揪住了他深有福气相的耳朵,让他低下了头,英治「抢」吻住他,好让他把嘴闭上只是不到几秒钟,立刻又能被男人「强」了回来。
双腿发软地以手环抱住夏寰的颈项,这一刻心里终于踏实了。
太好了。
能再相见,真是太好了。
交缠的舌尖上有着出不了口的忧心,得知他平安无事的宽心,还有短短一天的分离便疯狂的思念……吻了又吻,即使双唇分开之后,两人仍舍不得地你咬我的鼻头,我吻你的下鄂,不停地以脸颊厮磨着对方。
「……你这些渣渣刺得我好痛。」
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遮掩住鼻酸的冲动。
「别抱怨了,里面又不是五星饭店,没供应我全套盥洗用具。有空说那些,不如把嘴巴用来多亲我一下,谁知道下次能亲你是什么时候。」
假使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英治会觉得他和夏寰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连这种恶心的话都讲得出来?但现在他哪管恶心不恶心?再次地咬上夏寰丰厚的上唇,连那些刺人的胡渣也不在乎了。
「嗯……唔……」
舔着、吮着、交换着角度。伸出火热潮湿的舌头,渴望能更深入对方的口腔中,吸饮对方的一切。
「哈嗯……」
分开的唇瓣,牵引着眷恋不舍的透明水丝。
(bsp;想要更进一步地互拥,低头却看到夏寰的双手套着手铐、动弹不得的冷酷现实。
两个人同时看着那箍制住夏寰自由的金属铁块,罕见地连句玩笑话都说不出口。连一向大而化之,遇见任何困难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地轻松面对的夏寰也无法漠视的严重事态,使他们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我关进来之后,外面的状况,说给我听吧。」
英治点头同意,这本来就是他进来的目的。
搬了张椅子让夏寰坐在自己对面,描述禾琛、眼镜仔和自己做了什么。默默听着的夏寰,在他说完了之后,神情如释重负。
「……是吗?阿琛问完话就被放回了。太好了,我一直惦记他的状况,不过有眼镜仔在,我想这次的事应该不至于影响他的律师执照。」
「有眼镜仔在是什么意思?」
「你没听说吗?眼镜仔是卧底在全宇盟查缉黑枪的条子。」
咦地张大眼睛,英治忍不住说道:「你怎么没有早点讲?」
想到自己先前向管借枪的动作,没有当场害管被捕,是否得感谢眼镜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当他向夏寰这么说的时候,夏寰却笑了出来。
「那家伙胆子还真大,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是他向我密告,说眼镜仔是条子,现在他倒是故意在条子面前秀枪挑衅。八成是仗着在我的地盘上,四周又都是我的人,谅眼镜仔也不敢抖出自己是条子来逮捕他,除非不要命了。」
夏寰摇了摇头,举起双手捉了捉英治的发道:「别管眼镜仔和管他们了,反正他们自会处理他们的事。你都拿枪出来了,帮内的情况是不是很混乱?现在是谁管事?」
该说出真相吗?英治迟疑了一会儿。
「呵,我怎么会问你呢?」夏寰忽然自嘲地笑了下。「阿琛、土豆仔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有什么好烦恼的。」
「告诉我。」
夏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记忆力很好,你有什么想交代他们去办的事,全部告诉我,我会帮你转达给他们。」夏寰的烦恼,就由他来处理。
「……」
夏寰蹙起了眉,想必在内心挣扎着这么做会不会将英治牵扯进来,可是当他一与英治的眼神接触,苦笑立即浮现唇畔。
「我知道了,你别瞪我,我不会再说什么你是你、我是我了。现在算是非常时期,拜托你替我传个话,应该没什么关系。」
英治颔首。「说吧。」夏寰恶作剧的勾起了唇角,“我得在你耳边说,来,坐上我的大腿,小治治达令。”
以为他会扭扭捏捏吗?
英治马上从旋转椅移到他的腿上………由于狭窄的铁管椅没有扶手可倚靠,他为了不摔下去,还主动把双手圈在夏寰的肩膀上,非常亲昵地侧坐着。
这个权宜之计,主要是想遮蔽监视者的眼睛与耳朵。两个大男人亲亲热热的样子,应该会让不少‘正常人’倒退三尺地关掉监视器,即使对方很尽责地继续监看,也听不到他们的耳语。
但,这并不代表同一时间,夏寰不能借机享受(笑)。
“呵呵,这么主动的小治治真是不错呢。。。。。好象来到高级酒店一样。”在手能移动的范围内,夏寰顽皮地摸着他的大腿,道。
“少罗嗦了,快讲。你以为时间很多吗?”看了看上的时钟,面会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再十五分钟,这短暂的相聚就要结束了。
“是,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