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律師,我聯絡不上英治哥,你知道他人在哪裡嗎?」
歐陽英治失蹤的事,最初發現的人是眼鏡仔。
前一天接到英治的電話,說他從驗屍報告中,找到另-個追出真兇的方式,拜託眼鏡仔協助。眼鏡仔也不負他的交代,隔天立刻與緝毒組和鑑識組的同僚聯繫,拜託他展開追查。他想向英治報告此事的時候,英治的手機卻怎麼撥都撥不通。
因此,他轉向陸禾琛詢問。
「你這麼一說,這一整天好像洠Э吹剿娜恕胰タ纯础!?br/>
英治接下了代理幫主的職位後,身邊的戒護工作都由土豆仔和他的手下一手包辦。小汪隨著管祺回台北,眼鏡仔也為了報告「臥底任務」失敗的事,返回北部去。離英治最近的,只有當初隨夏寰把工作重心遷往南部,早先就在夏家老宅附近的旅館中租了個套房住的陸禾琛。
「英治哥也不在老宅子裡。我問那些跟班小弟,他們說從昨天和土豆仔出去就洠Щ貋砹恕
「那,土豆大叔那邊,你洠摻j嗎?」
「打了電話。洠в谢貞!龟懞惕】跉馍蛑氐卣f:「我有不好的預感。j
畢竟最近出了太多事了,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他們幾乎都會像驚弓之鳥,深恐又有什麼事發生。
「先不必自己嚇自己,也許只是他們在忙什麼事……我去聯絡小汪大哥,也許他會有消息。」
但小汪那邊得知此事之後--
「什麼?英治哥不見?笨蛋!那你們還傻愣愣地打電話一個個問?直接去找人了啊!」
激動地當夜便自己開車飆下南部,與陸禾琛等人約見在夏家老宅中。
「怎麼樣?還是洠Щ貋韱幔俊?br/>
陸禾琛點個頭。
「而且土豆那邊一樣洠麤'息的。我又仔細地問過了,豆叔送英治哥去「近海幫」幹部開在台中的酒店,之後,兩人便不見蹤跡,整天都洠摻j。」
小汪當機立斷地說:「走,我們殺去酒店!」
這時,英治失去音訊已經約二十四小時了。
他們抵達酒店時,已接近清晨的打烊時刻。小汪將店長找來,揚言不把英治的下落交代出來。他會把酒店給砸了,對方才急急忙忙地聯絡「近海幫」的幹部,請對方出來和小汪直接交涉。
「你這樣子吵吵簦'的,究竟想做什麼啊?不要以為你是夏哥的舊幹部就可以這麼囂張!你弄清楚點,你已經被夏哥趕出他的幫派,和我們『近海幫』更是毫無關聯的外人,我用不著理你!」
小汪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管我是外人還是內人,總之把英治哥交出來!」
「蛤?代理幫主又不在這裡,我怎麼交出來呢?」
「少廢話!他最後現身的地方是這裡,你就有責任交代他的去向,否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我霸占這間店,直到你吐實為止嗎?」
對方悻悻然地一摚郑溃骸杆懔恕7懔耍乙膊幌牒湍阌嬢^。看在代理幫主的面子上。我就告訴你吧!昨夜幫主他們玩得盡興,到店打烊了還不過癮。於是包了幾個小姐,到飯店去了,其他我一概不知。」
「我呸!你說謊!」小汪敢以自己的鳥蛋打賭,英治哥叫女人開房間的事,天塌下來都不可能!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而已,你信不信也不關我的事。」
接着,对方祭出了大批保镖,小汪和陆禾琛被无情地撵出了门外。
站在清晨冷飕飕的大马路上,陆禾琛锁着眉头问:「我想这件事,是不是要向夏哥说一声?」
「不行。在没有把英治哥找到之前,你去向夏哥打小报告的话,说不定夏哥会紧张地从看守所里面翻墙出来。到时候除了顶着被冤枉的杀人罪之外,又得加上逃犯的身分,夏哥就真的是咸鱼无法翻身了。」
「那我们现在……」
「你一间一间地打去问,就算要问遍整个中部的饭店,也要问出英治哥的下落不可!我要去土豆仔的家堵他!」
禾琛不得不同意,这是他们仅存的手段了。
眼前的事物,忽远又忽近。
进入脑中的所有讯息,仿佛都被一层闪光的薄膜所包裹,显得虚幻、失真,却又比梦境来得历历在目。
「……很棒的表情……真不愧是我看上的道具。」
连「这是哪里?」「或我是谁?」的问题,都不具任何的意义。现在的他,不过是宇宙中的一小块肉,飘荡在无重力的状态中。
然后,肉块又与另一个肉块相互碰撞。
仿佛有谁在哭泣着。
「啊……啊……」地,像要断气了。
细碎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萦绕着,极为吵闹,极为不适。渴望对方能停下声音,但是身为肉块的他,根本没有手脚可以阻止。
「很舒服吧?……女人的身体就是这么柔软又舒服……你知道吗?要收买一个人只要给他三样东西就够了。」
没有兴趣。
「钱、女人和权。」
这些事情重要吗?
「但是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特别的人,他们的价码比较高,想收买他们的灵魂,没那么容易。使他们成为一个好的道具,只有一个方法了……」
不要吵。别干扰。妖魔滚开……不要纠缠……别过来……
哈啊、哈啊、哈啊!
「你梦见了什么呢?喜欢梦中的一切吗?不要紧,我会让你的美梦持续下去,你只要乖乖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