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说要负责,你当成是个笑话。我要拐你到文龙堂来,你察觉到这是阴谋,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汪大哥。」伸出食指,以指背刮过他光滑的脸颊,管禛黑眸暗稠地凝视着他。
「你剥夺了我这些年来的生活乐趣……计画如何毁掉欧阳英治,本来是我排遣空虚无聊的最佳娱乐,可是你的介入却改变了我应得的美好成果。因此,『谁人做事谁人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最新娱乐。。。。。。你选吧,是要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把那一日发生的一切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远在海外的夏寰他们,或……你日后会像今日一样,乖乖地接我的外送订单。」
男人的手指滑到他的肩膀,扣住,小汪一颤。
「只不过,汤圆是额外的甜点,我要的主餐……是你。你应该懂,我指的是你的身体,不是你单纯的脑袋瓜吧。」
一张口,男人咬住他的耳垂,以齿列与软舌交相刺激着那块敏感的小肉球。一手的五指灵巧地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滑入其中,刻意以非常缓慢地动作在瘦薄的胸口探索。
单纯?小汪怀疑男人是在嘲笑自己很单「蠢」吧!
「住。。。。。。手。。。。。。」
热热的气息在颈际喷发,男人扬起低哑的笑声。
「这么软弱无力的『住手』,你当自己在拍a片,饰演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样可怜兮兮地被我这种恶徒胁迫就范吗?那你真是演得太差劲了,起码也得哭得梨花带雨,耍些撒娇求饶的伎俩。如果不是,你是真心想要我住手,自己稍微使点劲挣扎开来,如何?光是在那边喊住手、不要的,会让人笑你像个小娘炮。」
(这个趁人之危的混帐,明知道我无法……)
小汪咬咬牙根,为了堵住男人的口,难道非得允许男人对自己予取予求。。。。。。不可吗?
「我在你眼中,真有这么该死是吗?姓管的。」
「是的,我对你还有很多恶毒的计谋、邪恶的花招要实行,大概。。。。。。得花上一百年的时间吧?」
(开什么玩笑,谁要和你这家伙纠缠这么久!)
「哪,你快点选择吧!是现在就让我了结你的痛苦,拨这通电话,还是要给我一百年的时间,慢慢料理你呢?」
小汪难以取舍地瞪着话筒,吞一口气,伸出手盖在电话上。
男人挑了挑眉。
「不许打电话。」
苦着张脸,小汪作出了这一生中最困难的决定。
「妹ㄚ,打电话给你阿永兄,看他送汤圆送到哪儿去了?送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啊?跟他讲,我们要收摊了。」
「喔。」
绑着马尾的清秀女孩,掏出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彼端不停地播放着同一首abba的老歌「s。o。s」,就是等不到人接起电话。
「阿母,阿兄都不接电话呢!」
汪金花深深地叹口气,那个猴死囡仔不知道又晃到什么地方去了,希望不是在外头惹啥咪坏歹事。
人家说「女大不中留」,其实男孩子不也一样?长大了、翅膀硬了,大过年的也不知留在家中孝顺老母亲。
明明儿子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就是没个定性。本来盼望他早点结婚生子,看看有了老婆他会不会比较定下来,偏偏看他身边全是些哥儿们、兄弟,连点粉味都没有,结婚。。。。。。不要说是八字都没一撇,连媳妇儿出生了没,都让人烦恼啊。
抬起头望着渐渐被乌云吞灭的圆月娘,摇了摇头。
「呒法度,我们自己收一收,先回去吧。」
古早人常常讲,在元宵月圆时,要「偷拔葱,嫁好尪;偷拔菜,嫁好婿。」,不知道今天要拔什么,才能帮自己的笨儿子娶个好老婆呢?
关掉所有灯光,幽冥黑暗的房间里,重叠在宽阔办公桌上的模糊人影,发出肉体碰撞、体液交融的猥亵声响。
苦闷的、压抑的喘息,是来自于灵魂的无声啜泣。
「小汪大哥,把眼睛张开。。。。。。」温柔地要求。
才不要,不想看到男人的脸,那一定是个得意洋洋的……
「张开眼睛。」直接地下令。
不能反抗地张开了双眼,立刻跃入视线的,是男人悬在自己上面的有些严肃、无比专注、透着强悍男人味的脸庞。
凝结于额际的粒粒汗珠,是自制力的结晶。一如那浮现于双臂的隆筋,是为了给予情人最温柔、最体贴的拥抱……即使对方并不领情。
「你。。。。。。看什么看。。。。。。」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想逃离那双磁石般的黑眼,不愿让男人进入自己的灵魂内。
「我在赏花灯啊。」
「神。。。。。。经病。。。。。。这里哪来的花灯。。。。。。」
笑得极坏、极魅的男人,淡淡地说:「你的双眼,映着窗外的月,便是盏最美的灯。」
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这么恶心巴拉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想到往后每年元宵,都能赏到你这盏名灯,我真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了,你是不是?小汪大哥。」
……而他汪晋永就会成为世界上最没福气的人了!
不等小汪的回答,男人低头,火热的双唇霸气地占据了他的双唇,以持续不断的热火,一而再三地烧灼他的理智,狂取豪夺他不听使唤的身子,纯情生涩的反应。
这不过是漫漫长夜的序幕。。。。。。
今年的元宵,小汪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二倒霉的一日。
什么?最倒霉的一天是哪一天?
那还用得着说。它,就是管禛降临在这世界上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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