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期待,期待就是有希望,有希望的人就不会绝望。应该说,江南春雪在那段时间里给予了天涯常客很大的希望,以至于虽然他遭到娃娃头的冷遇,天涯常客居然还能安心写作。继续写《有罪释放》。
《有罪释放》的主线是皖南农民企业家胡孝儒。2003年5月27日,胡孝儒一早起来就感觉要出事,但又实在想象不出能出什么事。是收购工人疗养院的事情出事?还是参与318国道改造的事情出事?最后,在助手姚根寿的提示下,竟然想到是不是儿子胡继贤在澳大利亚要出事。正想着,电话响了。果然是一个陌生但又耳熟的年轻人打来的。难道是儿子的同学?胡孝儒感到天塌下来了。然而,年轻人并不是胡继贤的同学,而是###的儿子孙萌。孙萌告诉胡叔叔,他爸爸被抓起来了。直到此时,胡孝儒的不祥预感终于得到灵验。小说也由此展开。为了让故事生动,小说还专门安排胡孝儒专程去了徐水一趟,并且是带着自己的法律顾问一起前往的,而法律顾问吴菁菁是个女孩,并且是个看上去蛮开放的女孩,因此,故事丰富了。小说的最后,是新任县长范小青知道了胡孝儒与###的关系,主动要求胡孝儒帮她联系###,目的是要借###的知名度组建一个专门为农村民营企业解决贷款难的融资担保公司。范县长雄心勃勃,胡孝儒却有苦说不出。因为,自从###有罪释放之后,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的老战友胡孝儒打来,而胡孝儒也是大企业家,皖南人的脾气是不拿冷脸碰人家热屁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意思主动联系###。胡孝儒的助手姚根寿觉得###不够意思,其实是冤枉了他,###是真实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主动与天涯常客小说中虚构的人物主动联系呢?
天涯常客为自己的构思激动,所以写起来比较上手。事实上,天涯常客写哪部小说的时候都比较上手,因为他写哪部小说的时候都比较激动,不激动他不会写。著名文学理论家胡经之教授曾让他的博士生黄玉蓉采访过天涯常客,黄玉蓉问天涯常客:你写小说列提纲吗?天涯常客当时非常想说列提纲,因为如果说列提纲,就显得正规一些,起码对学院派来说可能更认同一些,但他还是对黄玉蓉说了实话,说不列提纲。事实上,天涯常客以前在写科技论文和著作的时候是列提纲的,准确地说是列目录,列目录当然也可以理解是列提纲,起码是“提纲中的提纲”,相当于提纲的二次方,也应该算“列提纲”,但是,他写小说不列提纲,只是构思,并且是反复构思,等他被自己构思的故事撩拨得激动了,他就开始写,而且往往是一气呵成,就像他在长篇小说《从坡坡屋出来的女人》后记当中说的那样,“小说有气,一气呵成的气,如果没有气,小说就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硬造出来的。我不喜欢硬造出来的东西,喜欢一气呵成。自然,流畅,舒坦。”天涯常客因此就“发明”了自己的“文学理论”――写小说主要靠激情,没有激情,是写不出好小说的。天涯常客还为自己的“理论”找到了论据,不是以他自己为论据,因为他自己作为论据只能是正向论据,要想证明一个“理论”,还必须有反向论据。天涯常客的反向论据是:著名大学的文学学士、硕士甚至是博士,绝大多数并不能成为作家,要说文学理论,他们不懂吗?肯定懂,起码比天涯常客懂,比九月半和叶小舟懂。难道他们不爱好文学吗?肯定爱好,如果不爱好,干吗报考这个专业?要是不爱好,怎么能学得好?既然懂,并且爱好,为什么还不能成为作家呢?天涯常客认为,主要是没有激情,没有一种被自己构思的故事煽动起来的激情和冲动,所以就写不出来,即便写出来,也是干巴巴的,没味道。因此,天涯常客的观点与韩少功的观点相反,他坚定地认为,文学创作既是理性的劳动,也是感性的劳动,并且更重要的是感性劳动,而不是像韩少功说的那样主要是理性劳动。理性劳动的成果只有“理趣”,而没有“情趣”,而小说是供大家娱乐的,不是供人们做理论研究的,所以,小说宁可没有“理趣”,也不能没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