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堂上争辩

第二天天刚亮，大伙就起床了。杨飞还真的又和没受伤的时候一样了，又生龙活虎了，只是皮肤还有伤痕。大家洗漱之后，在客栈里集合吃早饭，然后各自活动一下。

日出不久，就有官差前来传话：“张掌柜，传老爷话，再过半晌就升堂问话了。人可到齐了？”张生一看是官差甲，就说：“官差大哥来了，来坐下说话。大清早就劳你大架赶过来，还没有吃早饭吧？这样吧，再劳您动动，您自己到厨房里，看着什么喜欢吃的，喊厨子给您做，你看成不？”说完还塞了一些钱到官差手里。

官差接了钱说：“张掌柜你客气了。我看你们等下和我一起去，也不急着一时。都吃点东西啊。赶了老半天路，我也饿了，那我自己动手了吃东西去了，等下我来喊你们就是。”

等官差吃过早饭，大家一起往衙门里走去。在衙门口碰见正往衙门里走的文氏父子和昨天被打的几个混混。文武的父亲文章冲张生瞪了一下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张掌柜的啊，看来昨天是张掌柜的人把我家武儿打伤的。不知道张掌柜今天准备好后事了没有啊，要不要我帮你买几副棺材啊？”

“好巧啊，原来是文掌柜的。怎么大清早文掌柜就要买几副棺材？哎哟，看来文掌柜家今天早上死了不少人。那我得帮文掌柜去买点纸钱烧烧。”张生岂是好与之辈，连忙讽刺道。

不等文章开口，接着说：“看文掌柜印堂发青，这些日子肯定有血光之灾，有可能还真印证了文掌柜的话，家中有人不日将亡。这面相之术，张某还是小有点通地，要不要张某帮文掌柜化解化解。至于价钱方面，我想文掌柜富甲一方，肯定不会让张某失望的，对不对？”说完哈哈大笑几声，不看文家父子脸色，先一步走进衙门。

论口才，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专门搞拍卖的，文章自讨没趣，只是狠狠地瞪着张生，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能把张生生吞活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张生可能现在连灰都没有了。能富甲一方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看着不甩自己的张生，文章暗自压了口气，带着文武几个也进了衙门。

张生和杨飞对望一眼，伸出一个大拇指摇了摇，笑了：第一回合自己胜了，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后面的就好办了。

大堂上，胡安穿着官服坐在大案后面。见双方人都到齐了，拿起醒木（应该不叫醒目，小道忘了喊什么了，只有说书人用才喊醒目，皇帝用就喊龙胆，这当官的用就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请各位大大提一下啊。小道先行谢过！）往案上一拍说：“堂下何人，所谓何事？尔等从实讲来。”

文章听了，跪在地上说：“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现在状告李阔之子带人持武器到好再来客栈行凶伤人。状纸在这，请大人过目。”说完从袖袋里取出状纸，递给师爷，师爷接过状纸呈给胡安。

胡安拿了状纸一看，问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此事令女胡小姐和林刀首领之女林芳小姐当时也在场，可为做证。”文章回答说。

胡安见文章牵出自己的女儿，心中暗自不乐。看了看文章，又看了看李阔胡安问李阔说：“李阔。你说，可有此事？”

“回大人话，草民不知。事发之时，草民跟结拜弟弟张生在他府上花园喝酒，不曾见过。但是听草民之子李林说他们曾带武器去抢回一个人。至于其它，草民也实在不知。”见胡安问自己，李阔据实回答。

见问不出什么来，胡安接着问文武：“文武，你父亲说的可是实话？你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打的？他们是用什么武器伤了你？他们为什么要打伤你？”

文武看了看李林五人，特别狠狠的盯了刘保和罗骋两人一眼跪在地上说：“大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们，我们几个当时正在好再来客栈吃东西，他们四个突然冲进来，那个胖子一箭就把二狗子的手给射穿了，还踢了他几脚。当时湘儿姑娘和林小姐也在场。她们可以做证的。”

见文武喊胡湘为湘儿，胡安一怒说：“住嘴，本官的女岂是你这样喊的，真是岂有此理。下次再这样，本官先掌你嘴再说话。接着说。”

见胡安发怒，文武也不敢乱说，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小人知道了。当时湘...胡小姐和林小姐真的在场。还有好再来客栈的吴掌柜也在，您要是不信可以问他。”

“来人，传胡湘，林芳和好再来客栈的吴掌柜。”胡安说。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堂前。见了胡安，胡安要文武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然后问她们三人说：“文武说的你们可曾看见？”

见胡安问话，林芳抢先回答说：“回大人，小女子当时正和胡小姐在吃东西，不曾亲眼看见，不过我们当时确实听到二狗子的叫喊声，也看见他的手流血了，而且还有个洞。当时我们就吓懵了。等到我们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又准备打架就说有可能是误会，后来准备打起来了，不过那时候他们没有拿武器。再后来他们都出去了，只剩下我跟湘儿姑娘以及那个人。”说着还指着罗骋说。“其他人出去之后就不见了。再后来他没有为难我们就让我们就回去了。在路上就遇见你们了。”

“胡湘，你说事情是不是像林芳说的那样？”胡安问。

“爸―”

“恩？！~公堂之上，严肃点。”见自家女儿准备撒娇，胡安赶紧制止。

胡湘听了，苦着小脸小声地拖着声音说：“是―大人。就和林姐姐说的一样啊。我们本来就没有看到，昨天都问了几次了，今天还问。就知道装。”

见问了也是白问，胡安只有问地主吴掌柜了：“吴掌柜，你说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你敢骗本官，可知道本官的刑具可不好骗。从实说来。”

见胡安把气往自己身上撒，吴掌柜心里苦的没处说，觉得不惹事上身才是最好的办法，于是说：“回大人，当时客栈有些人正在结帐，小人那时候挺忙，所以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事情。等出事之后，小人才发现不对，走出来的时候双方都在一起了，只看见文公子被那个胖子踢了几脚，其他小人实在不知道哇。”

“既然如此，由于在你的店里打架，你没有制止，也没报官，罚你五十钱，你可心服？”胡安判道。

听见只要罚少少的五十钱，那只是一只鸡的钱，小钱，吴掌柜赶紧说：“小人心服，小人愿罚。”说完赶紧掏出五十钱放在一个衙差端着的盘子里。

胡安见吴掌柜愿罚，让他罚了钱之后走人。也让胡湘林芳回去。见三人走了之后。胡安说：“二狗子，你是被谁伤的？被何物所伤？又为何而伤？”

二狗子见胡安叫自己，上前跪哭道：“回大人，是那个胖子用弓箭射伤我的。请大人为我做主哇。”

胡安指着刘保问：“你叫什么名字。二狗子可是为你所伤？为何伤他？从实说来。”说完拍了一下醒目。

“回大人，小人刘保，家住老虎岭。他确实是我射伤的。”刘保说。

“二狗子真为你所伤？你可知道在水牛镇用武器伤人的处罚是什么？伤人的后果是什么？这些你可清楚？”胡安见是一个胖小伙，更问道。

想起昨晚林刀跟他说的话胡安不禁多看了几眼刘保。原来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林刀拿着林芳给他的箭对胡安说：“大人，这个用箭之人是个高手，林某不及也。”“为何？林兄不必过谦。给小弟说说。”胡安问。

“大人你看。”林刀把箭递给胡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