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且慢动手,我有话说”一道声响起,齐凡止住了身子,当他回头才发现台上早已站了一少年。此人便是云天寒了,他一直在下方观看,本以为杨将军的信回到手里后,事情定会不费气力便迎刃可解,自己也不必露面,谁想那李兄竟然掉进贼人陷阱,对杨将军来了这么一手,致使杨将军无可奈何,若自己再不挺身而出,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自发现台上的云天寒后,齐凡便已暗暗留心:“这小子这时出现,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于是便问道:“朋友,不知道有何见教?”云天寒听后微微一愣道:“不敢当,前辈,晚辈的确有事和前辈商议。”在云天寒上台的时候李英便已发现也疑惑这节骨眼上云天寒却冒了出来。“这云天寒此番上台到底所为何事。?”于是便向云天寒打了个招呼问道:“云兄弟,想必你也是来同哥哥一起一起为齐兄报仇吧!”
云天寒听后摇了摇头道:“李兄,你误会了,此番前来并不是寻杨将军的晦气,而是来为他证明清白的”云天寒说完后,台下轰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都不明白,此少年为何在杨景处境危难的时候还挺身相助。那齐凡听后,挑眉一问:“这位朋友,还请说说你要如何证明?我可是洗耳恭听着呢。”
云天寒不以为然对着台上台下先后拱手一拜道后高声说道:“各位前辈,各位朋友,小弟斗胆上台,实属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杨将军的清白,这信是我从王氏兄弟手里得来的,当时小弟还不知此次事件里还暗中隐藏着滔天阴谋,这信还请慧能大师等前辈过目。”
“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辈又能杜撰出什么假证据,就请三位师兄,先行看看。”慧能和尚几人接过信后,便凑在了一起,低声读起。王氏兄弟早已铁青着脸,在一旁窃窃私语。“遭了,没想到这信竟然落到这黄毛小子手里,那齐凡老儿认识咱们的笔迹,我看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回报组织吧。”
慧能和尚三人看过信后,脸色又羞又怒,将信递到齐凡身带着一丝怒气道:“施主,你自己看看吧”齐凡见慧能和尚脸色不好,立刻接过他手里的信阅读,只看到一半,又羞又愧,很是难过,上面王氏兄弟的笔迹他可是认得的。一时之间,心头涌起不少迷惑不解之事:“王氏师侄那日来跟我说,从他们爹那里知道了当年杀害我师兄的仇人,当时我便不大相信,这杨景当年是我师兄,怎会做出如此之事,还不被清理门户?后来便给我带回一封信,说是当年杨景逃脱青玄门事造好的假信,当时我便疑惑不解,因为那笔迹却和师傅一摸一样,后来这两人便对我危言耸听,让我乱了心神,也深信这的确是假信。现下看了这封信我才明白当时我邀各位师兄,师伯前来帮忙,大家却推三阻四,婉言相拒,不肯出面。我青玄派向来人多势众,竟然遇到此等大事,却不肯出面相助同门。难道三十年前师兄真的干下此等恶事?门里长老师叔们定然知道真相,才不肯相助。”
正在齐凡思索之极却听李英叫道:“又是一封假信,想骗谁呀,齐兄莫要相信”一个箭步伸手抢过齐凡手里的信,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撕得粉碎。杨景万万没想到这李英竟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撕了信函。这一来,这少年为他洗刷冤屈的证据化为乌有,不由得又急又怒,脸皮子长得通红,吹着胡子道:“你这小辈,还要不要脸,在诸位前辈面前也敢如此胡来。”杨景说完后,慧能和尚几人也面色不善,心底责怪李英这人胆大妄为,只是碍于辈分,才默不作声。
李英拱手一拜道:“我不是在前辈面前逞能,先行给各位前辈道歉。”接着站直了身子看向杨景道:“到底是谁要不要脸,众人眼睛可是雪亮的。杀了人家的师兄不说,还假造两封信来个死无对证,任由你瞒天过海。”慧能和尚几人一听李英说完,又是踌躇起来,不知这两封信到底是真还是假,几人面面相觑,我看你,你看我,难以委决,本受齐凡之邀特来支持公道,不料却出现如此情况,一时做不得主。
见李英撕掉信后,云天寒便心底微怒,没想到这李英受了奸贼之计还浑然不知。道:“李兄,你可知你受了奸人之计?”李英听后犹豫了下:“最后这信应该是真的,可事情到了这地步我该如何?如果今日杨景死了,我便能收揽人心,可这样一来,天水城必定要落入他人之手。到底该怎么办?。”犹豫一番后又想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众人见他满是犹豫之色,片刻便听他道:“奸人?云兄弟,这杨景杀人师兄,杜撰假信,亵渎亡灵,到底谁是奸人?”
云天寒没料到这李英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不在理他,反对齐凡说道:“恕晚辈直言,齐前辈,前一封信可以说是杜撰,可第二封信,我想齐前辈应该认识你师侄的笔迹吧”
齐凡听后也心生犹豫的道:“不错,那笔迹的确是我两个师侄的,不过这能说明什么,那封信只能说明我那两个无耻侄子受了别人利用,和我师兄的死有什么关系。”
云天寒听后答道:“单看一封是无任何关联,你只说你两个侄子被人利用,而你自己也被人当了枪使也不知道。”齐凡听后大怒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事情进展到这地步,看来没办法了”只听云天寒高声说道:“当年齐前辈的师兄行为不端,杨将军抱打不平,将之杀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青玄门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便不在追究,如今信却被李兄扯得粉碎,不知是何用意?”李英听后想到:“这小子今日看来是来坏我大事。”接着便听到他:“云兄弟,各位前辈朋友,这两封假信,不扯碎留着做什?”
云天寒接着道:“信虽已被撕毁,可慧能大师等前辈是看过的。晚辈并不认识杨将军,只是替他抱个不平。当年之事的前因后果,小弟都已查个清楚,想必齐前辈你定然也知道的吧,只消我把当年之事说给大家,在让其前辈的师侄出来当面对质,事情定当自然大解。”
“好,兄弟请说来听听,我等在做定夺”慧能和尚与几位中年前辈一起说道.云天寒突然转头看向齐凡道:“齐前辈,事情你定然清楚,前辈师兄已然过世,如今旧事重提,于令师兄和贵派可大不光彩。到底要不要说?”说完又看向杨景,征求他的意见。看云天寒看向自己,定知在询问自己心道:“这少年年纪轻轻,可做事稳重无比,自他上来后,形势便大转过来,青玄派背信在先,我弃义在后。如今到了这个关节,让他说又何妨”当即之下便对云天寒点了点头。
齐凡早就心生怀疑,起了心虚,但给这么一个小辈当面逼住,面子大打折扣。自己一个长辈,总不能当着众人祈求这小辈不可吐露事情原委。一时张皇失措,话已慌乱出口“我师兄岂是那样的人,你就说出来,谁怕谁!”说完后齐凡才大感后悔。
云天寒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把两信得内容和三十年前的旧事一起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评评理”云天寒早已把两信记得光瓜烂熟,于是便高声背起两封信得内容,随后又把三十年前的旧事挑了重要部分说了出来,语音清晰,一字一句,人人听的分明,说得数十句后人群早已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齐凡早已心生后悔答应云天寒,待他念道一半后,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住口,你这小子,什么东西,岂能让你胡乱诬陷我师兄”
云天寒心知齐凡定是发了怒道:“齐前辈莫要生气,晚辈是征得你的同意的”齐凡听后也自知是自己鲁莽,哼了一声便不答话。这时李英却走到了齐凡的身边小声说道:“齐兄,这小子定是杨景请的援手,事先早已窜通好的,齐兄不必大怒,待会让我收拾他便是。”齐凡听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子说的句句属实,可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如何挽回?假若我收手众人便认为他说的属实,那可丢了我青玄派的面子。事情到了这地步,要么杀了杨景,要么找个台阶下。”
“阿弥托佛,请听老衲一言,此事暂且作罢,不妨我们先让王氏兄弟出来对质对质”慧能和尚,见形势不妙,便做了和事老,话题转移,给足了齐凡一个台阶。
“好,就依大师而言”齐凡甚是欣喜,没想到这万圣寺的高僧没白邀请,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可这时才发现,那王氏兄弟早已经不在迎宾府内。
云天寒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前辈,向来这王氏兄弟,见大事不好,早已溜之大吉了。”众人听后皆是点头。齐凡接着说道:“现下王氏兄弟无法对质,兄弟说的话和兄弟的信可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到了这时,齐凡已不想在和云天寒争辩,心中很多疑惑已解开,只是面子逼住了他继续往下走。云天寒一听,微微皱眉说道:“依齐前辈的意思,要如何才能相信?”云天未料到这齐凡如此顽固,心知那齐凡定然也知其师兄的罪行,只是不敢相信,如今很多事情大致明了,也定然知自己定是受了两个师侄的摆布,只是为何如此顽固。
齐凡轻笑一声,便道:“那很简单,只要你赢了我手中的长剑,我便信你”齐凡早已深信当年之事肯定属实,否则门里的人决不会袖手旁观,形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如若在辩下去,自己定然一败涂地,找不到台阶,折杀面子。不如另寻其法,与这小子比武,那样定然必胜,到那时候这小子所说的还有谁会相信。今日是否要杀杨景替师兄报仇暂且搁在一边先把青玄派名声维护了再说。
云天寒听后心下便开始盘算:“想来这齐凡也定然明白,心知继续下去便会大败,才出此下策要与自己比武,仗着自己的实力,众人面前击败我,便自然没人在相信于我的话,可这样一来,这齐凡定会受人取笑,没想到这齐凡竟如此顽固,宁愿受人耻笑,也要继续走下去。该如何是好。”
到了这时,云天寒已不知所错,万万料不到这齐凡竟然不顾辈分,要与之相斗。自己的修为必败无疑,如此一来,那今天便前功尽弃了。正在云天寒思索之极却见慧和尚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对齐凡行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齐兄,今日越老衲前来主持公道,可你现下自己便违反了公道。”齐凡不明所以便问道:“大师何来如此一说。”那慧能微微一笑接着齐凡的话说道:“齐兄要与这位小朋友要与武来论今日之事,是不是有点不妥?”
齐凡当下才恍然大悟,自己心里一直惊慌失措,早已忘记了云天寒还是小辈,看着台下众人有的早已开始偷笑,面上一红说道:“大师说的是,还请大师寻个好办法”齐凡已经没了主见,自己定是不能和云天寒动手,慧能又是他请来的主持公道的,当下便将问题丢给慧能,期望他能给自己寻个好台阶。
云天寒一听,心底大喜,刚才还担心若与这齐凡动手,定然毫无胜算,没想到这大师却站了出来替自己说话。思索之极又听慧能和尚说道:“依我看,齐兄若真要用武来决定今日之事,便找一个他们辈分相同的,这样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