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仁看了官差一眼,道:“好的,我们也不想与官府发生冲突,这几个人,大可以放他们出去。”
黄继祖笑道:“费大侠果真是名符其实的大侠,仁义过人,我们这就放人。”
说着,给龚剑春又使了一个眼色。
龚剑春收回透甲锥,退回到一边。
这时,埋伏在一旁的钱裕再也按捺不住了,连忙现身,大喝一声:“二贼往哪里逃!”
说着,便要动手。
他身边的曾子瑜连忙出手制止了他:“费无仁一向言出必行,你不要动手!”
黄继祖、龚剑春二人看钱裕的架势,也吓了一跳,二人虽然不惧钱裕,但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己势单力孤,对方一旦翻脸,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见有人制止住了钱裕,这才放下了心。
费无仁道:“我一向一诺千金,既然已经答应了跟你们走,那么,走吧!”
朱丹青连忙道:“不可,对方似乎与齐云天他们不是一伙,此去凶多吉少!”
季灵也道:“现在洛阳城内几股势力争斗不休,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还是小心的好。”
费无仁道:“无妨,你们就呆在此处,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要走。
曾子瑜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也清楚你的脾气,就一句话,多加小心。”
其他人见曾子瑜这么说了,他是费无仁最好的朋友,因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黄继祖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后悔自己放季灵放得太早,只因为当时费无仁过于爽快,什么条件都答应,自己也跟着爽快了一把,放了季灵,后来见众人都劝费无仁不可跟他们而去,他着实吃了一惊,好在,费无仁此人比较执拗,拿定的主意,任何人都不好劝阻。
费无仁与黄继祖、龚剑春二人一起,离开了董府,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小院子旁边,二人开门进了院子,径直走进大厅,挪开一张桌子,露出了地道的入口。
二人同时将手一指,道:“费大侠,请!”
地道里面非常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阴冷的风从里面嗖嗖地吹出,看起来非常吓人。
费无仁笑了笑,昂首走进了地道,二人随后进入。
地道里面很黑,走了一段,越走越宽敞,越走越明亮,费无仁渐渐看清楚了,前面三丈远的地方有一扇铁铸的大门。
黄继祖走上前去,在门上敲了三下,门咯吱吱的开了一道小缝,虽然只是小缝,但已足够三人进去。
三人走进门,门又关上了。
进了门,费无仁只觉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地道里面竟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三人又过了五道门,步入一间大厅。
一进大厅,黄继祖禀告道:“费无仁带到!”
“杀了他!”“剐了他!”无数的声音同时响起,震耳欲聋。
费无仁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前面有一把高大的金交椅,上面端坐着一人,正是许太爷!
许太爷开口道:“费无仁,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吃里爬外,与我的仇人勾结,共同来对付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费无仁道:“许太爷,我知道你们争斗正烈,我是一介平民,也不想介入此事,因此,只想退出,并没有想和你的仇人一起对付你!”
许太爷冷笑道:“还要狡辩?!那你说说,你身上的那一万两银票和黄金令牌从何而来?”
“说!说!!说!!!”两旁的众人纷纷给费无仁增加压力。
费无仁道:“是这样的,那天,我发现许府着火,连忙和自己的两个朋友一起赶到许府,到了之后,发现许府已经成为一片瓦砾,我们三人在废墟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因此,我猜你可能已经脱险。”
“正在此时,”费无仁顿了一顿,“齐云天突然出现,说有事要与我相商。我跟他过去,他劝我加入反对你的阵营,我不肯答应,后来,他的主人出现,想将我纳入麾下,也被我婉拒。”
“后来我想,事情已成这样,我也不愿意再参与其中,于是,向那老翁表示,自己愿意退出此事,两不相帮。那老翁听到后,给了我一万两的银票,和一面黄金令牌,作为见面之礼。”
费无仁刚说完,旁边的龚剑春已经跳了起来:“说得轻巧!哪有人愿意平白无故送你一万两白银?!”
费无仁看了他一眼,此人一向心胸狭窄,最看不得别人发财,现在听到费无仁有这样的好事,嫉妒得恨不得将费无仁一锥刺死。
费无仁道:“我一向行得正,走得端,有人给我钱,我从不客气,但如果要让我去做什么坏事,我绝对不会答应!”
龚剑春听出是在讥讽自己,更加生气,他刚才在董府之时,侥幸制住了季灵,但后来众人想出击,虽然被费无仁制止,但仍然吓了他一声冷汗,自然非常生气,现在又听到费无仁平白无故得了一万两白银,而自己冒着危险跑这么一趟,最多能有两千两银子,因此,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许太爷在,他真想亮出兵器,刺死费无仁。
与他相比,黄继祖虽然阴险狡诈,但比他开朗,因此,一直没有开口。
许太爷挥挥手,制止了龚剑春,道:“费无仁,你真的没有出卖老夫?”
费无仁一字一句道:“没有,绝对没有。”
许太爷道:“如果真的没有,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觉得如何?”
费无仁心想,许太爷绝不会给自己什么好事去做,一定是为难的事。但要是拒绝,估计自己就无法走出这个大厅了。到底如果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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