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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不怕你笑话,我还没娶媳妇呢。”二爷看红缨挺热情,只得和她实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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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会吧,看你一表人才,怎会娶不上媳妇呢?”红缨不相信二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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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言难尽呀。”二爷叹口气,就把自己的身世,由远到近一板一眼地告诉了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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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听得入了神,连手中的韭菜都忘记择了。听完二爷的倾诉,对二爷坎坷的身世,表现出了同情:“大哥,没想到你的命也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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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听出了红缨话里的同感,就问她:“红缨,其实我不该问的,看你和美美的神态,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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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哥,我也是一言难尽哪!命运略比你好点。我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就在你们刘家洼不远的一个村子劳动。那种日子真是不敢回首,在共同的劳动中,我和美美的爸爸相恋了。你情我爱,倒不觉的清苦,反而对生活充满了渴望。那一年,国家恢复高考,美美的爸爸高中全县榜首,考上了首都著名的高等学府。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来信和我断绝了关系,可怜肚里的孩子,不等出生就没了爸爸。我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又能有什么用呀。孩子出生在乡下,我们娘俩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嘲笑。不瞒大哥,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可看看襁褓中的孩子,本没有父亲,在失去母亲,这小生命还能活在世上吗?我随之决断了轻生的念头,拉扯孩子过下去。好在政策改变,允许知青返城,我们娘俩就随着人流回到了省城。进了家门,爸妈看到我手中领着的孩子,什么都明白了,大骂美美的爸爸不得好死,出门撞上汽车。冷静下来之后,老妈搂着我们娘俩大哭一场,直说我的命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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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安置办不知怎么听说了我的情况,死活不给安置我的工作,没办法,老爸托朋友给我办了个营业执照,盘过来这座老房子,开了个包子铺,我们娘俩总算有个糊口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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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早已义愤填膺:“那龟孙至今没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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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从见过他一次。”红缨擦干泪水:“大哥,我不愿提起这些伤心的事,你看俺们娘俩现在过的不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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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你知道那王八蛋现在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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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前几年听同学提起过,好像他毕业后分到了省委哪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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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踪迹就好,我一定找机会替你们娘俩出口恶气。”二爷恨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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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大哥,咱斗不过他,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把包子铺搞得红红火火的,我这心里就知足了。”红缨对二爷行侠仗义的性格,非常赞赏,心甘情愿,能为不相干的自己出口恶气,这本身就说明,他是一个爱憎分明,心胸宽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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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之间择完了韭菜,红缨拿刀切碎,放上调配的作料,拌上肉馅调匀适,放在案头明早备用。她招呼二爷携过一代面粉,往大瓷盆里倒了一少半,端过来早泡好的窖面头洒在面粉上,合着水,揉起了面团。二爷一个人过日子,对这些活计不陌生,挽起袖子让红缨在一边歇着,他接着揉上了。女人的力气就是不能和女人比,平时红缨揉好一盆面团,累得腰腿酸疼,再看二爷,蒲扇大的手掌,揉起面团来好似行云流水,不大工夫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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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拿毛巾擦着二爷脸上的汗渍:“大哥,快坐下歇息歇息,你这一插手,省我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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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活不算啥,以后用力气的事你别插手,我玩着就干完了。”二爷喝了口茶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