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他,一手拿着葫芦瓢一手抓着一把化肥,脚步笨拙的跟在石头娘身后。她的脸显得有些浮肿,身子粗的像手上的葫芦瓢,已经没了刚来时的水灵。
“给你钱,买几件得麟换季的衣服,地你自己种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曹三儿说着,将一把钞票塞进了香莲的口袋。香莲没有停下来,继续牵着那头老牛往前走,而那头老牛却有些不愿意似的晃了晃脑袋。
三凤知道,又有哪个姑娘倒了霉让曹三儿给卖了。她真想冲上去把葫芦瓢扣在他头上,然后一脚把他踩到地底下当了化肥。可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知道,曹三儿不会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踩。
曹恩理两口子一直没言语,他们不知道该说啥好,奉承的话不会说,这排贬又怕伤了和气。
三凤没有猜错,曹三儿确实又领来几个女的,这当中自然少不了花枝的功劳。现在曹三儿心里有事儿,确实没心思在这里种地。他的心思在自己领来的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个女人叫百合,长的是万里挑一的人儿,可就是性子烈不好摆弄。
百合被骗到县城后,知道自己上了当,大喊大闹的想回去。曹三儿没办法只好使硬的,把她绑在了自己租住的平房里,由花枝看着!
曹三儿骑上摩托车,一加油门儿,摩托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屁股后面留下一股烟儿,兔子似的跑了。村里就有摇头的了,说这不是在作践钱吗!骑自行车不行吗?这一突突,多少个钢墩儿就没了!曹三儿才不管这些呢!这样多风光,赚了钱不就是留着风光的吗?回去摆平了那个叫百合的,钞票又到自己口袋里了。
香莲叫住了那头牛,朝曹三儿走的方向望了望,她叹了一口气,又拽着牛种地了。
曹三儿回到县城,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绕道去了趟兽医站。
“有管驴发情的xx吗?”
“有!”售货员痛快的答应着。
“给我一盒!”
曹三儿又想故计重施,把崔情药给百合吃了让她受不了,然后破了她的身,看她还胡闹啥!
摩托在一处杂乱的平房区停了下来。这是一片规划拆迁范围里的老居民区。原来的住户都搬到别处去住了,房子明年才会拆,原来的住户就趁着这个当口,把房子租给了一些外地打工的人,好多捞些好处。这里现在住的人很杂,基本属于三不管状态。曹三儿将摩托推过了一条狭窄小巷,拐了几个弯儿,停在了一个两间一院的铁门旁。
他用手拍了拍铁门喊,“花枝!开门!”
“谁呀?”
“是我!”
随着声音,那扇长满铁锈的门开了,花枝笑着迎了出来。她以为曹三儿今天不会回来了,人家回家看老婆孩子,怎么着也得和老婆亲近亲近再回来,没想到才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见面儿了。花枝不想吃香莲的醋,她和曹三儿在一起纯属互相利用,花枝在贩卖人口的生意里,也捞了不少好处。
曹三儿进院儿,第一件事儿就是先问,“百合她咋样了?”
花枝看来是泄了气,没精打采的说,“这丫头死硬的很,死活不同意咱给她找个婆家,我看就算了,把她放了吧!”
曹三儿把眼睛一瞪说,“放了哪行!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本钱,放了不赔了!”
“说的也是,不放你有啥好法儿?总这么捆着也不是办法,咱是为钱,可不能害了人家的性命。”看来女人终究是女人,胆子小。
“你别多说了,我有法子!她吃过饭了吗?”
“没呢!”
“去给她做碗面汤!”
花枝应了一声去做了,她也不知道曹三儿有了啥注意。
曹三儿进了屋,看见百合手脚全被绑着,微闭着眼睛,眼角还挂着几滴泪,在木板床的一角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