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钓鱼的老头_野性与忠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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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钓鱼的老头(1 / 1)

调皮的人总跟淘气的人臭味相投,呼朋引伴走到一起打游击,累了就在坟坪里睡着了,班主任老师找了一下午才找到这些乌合之众。一伙淘气惊吓的像逃犯般溜,凡影刚要跑就被老师叫住了,头目自然不能放。幸好她是施仁政的,给了他足足一小时的思想教育。老师一走,凡影看到秀筒老儿端坐水库边钓鱼,他便托腮陪老人家紧盯着浮标,凡影想跟他说话,犹豫间,鱼上钩了,拖着他的鱼竿横冲直撞。秀筒来了劲,渐起身和它周旋,窜了几个圈,鱼竟然往他怀里冲过来。

“唉,鱼过来了,老爷爷收线哟!”凡影急得直叫道。

秀筒老头似乎没听到,只顾抓住钓竿,像牵牛般的瞪着,无奈,钓的鱼可能有牛那么大。水面上打起一个个剑浪骇圈,随着就是一股猛力拖线牵竿,冲出了秀筒老紧握的手……钓竿被鱼拖下水。“跑了?”凡影暗暗担心。

“卟通……秀筒和着衣蹦下了水,鱼拖着竿像舰艇,老爷爷在后头追。凡影有些担心,“他能游泳吗?”随即叫道:“老爷爷,你不要过去了……水很深……”。

老爷爷仍然在往水库中心游去,没有理采他。直到抓住鱼竿,往回拖,鱼经这么一折腾,已半死,乖乖的被老爷爷牵着走。

“啊,太精采了,牵水牛哩!”渐渐地,近了岸,看见了老爷爷脸上的笑,他仿佛笑得下巴都要跌落下来,这是他钓大鱼的绝技,很有把握,鱼没上岸,人已喜神于色。岸边,如顺藤摸瓜一般,轻轻松松把“牛”拉上了岸。

“老爷爷,你真厉害……”凡影夸起老爷爷来,可仍不见老爷爷啃声。

老爷爷笑了笑,身上的衣服不停地滴着水,湿透了刚刚坐过的水泥墩、草地,还有那尖锥凳子。那土布上服贴在老爷爷的背心上,两块硕大的饭勺骨凸得老高。他仍然能这般健旺。还能与“水牛共舞”真神奇,只是一直不跟凡影说话,凡影很纳闷,自己的一片好心,没有人睬,很不是滋味。看着那条摆着尾巴的鱼,很乖巧的样子,凡影很希望去摸一下,但怕秀筒不允许,经老爷爷不注意,凡影还是偷摸了一下,看它有什么不一样,望着老爷爷右手拎桶子抓鱼竿,右手提出“水牛”,凡影搔着脑瓜子叫着:“水牛太大放不进水桶。”老爷爷还是不说话。扁担村长来了,见到秀筒老头就毕恭毕敬,看上去是秀筒老头召唤来的。

“小侄,我女婿肝硬化要去县城疗养,她也转到县城教书,顺边照顾,你堂姐要上县城了,你哥哥红发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他还认识几个字,你跟校长去说说,看能不能让他代课试试。”

“老师的丈夫是老县太爷第九个儿子顺大桶的养子,他不是乙肝么,怎么肝硬化了?”凡影的胸腔被装上了定时炸弹,“爸爸不就是乙肝么?”他的理解就是爸爸的肝脏会一点点的硬化,他害怕极了。

扁担使劲点头,“好好,我会的……”像很听话的孩子样,“这老头还真有本事。”凡影觉得奇怪,琢磨不透,回到家。

“妈妈,那水库堤上钓鱼的秀筒老怎么不理睬人呀!”

郦诺反问:“你不知道他耳朵聋了?”

“哦,村长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呀?”

“这个呀,要知道他可是在村里最有威望的,扁担能当上村长多半是秀筒老头的功劳。”

“哦,这样呀,不过我听说老师去县城,靥子也跟她走,她又教语文又教数学,还教美术,真够累的,不过老师说我有美术天赋,妈妈,天赋是什么呀?”

“就是说你是天才啦!”

“靥子会读书,我是美术天才,为什么老师只带她去县城呢?”凡影故意问,其实他知道,不单因为老师是靥子的姑姑,还因为靥子家有大把的钱,她爸爸承包了村里的供销社。

老师跟弥青谈了一次心。大家问弥青什么好事情,他不作声,凡影在他的作文里找到了原因,批语写着偌大的“抄袭”。弥青没有任何反应,好象他是被逼迫的,让他空白的长方体脑子蹦出文字来,他愿选择死亡。再看内容是他用发财猪里的零用钱买了学习用品,要知道,这些都是城里人的把戏,农村孩子不会有发财猪,更不可能有零用钱。“弥青,拜托你下次,抄袭也带上眼睛呀,”风枫终于找到了还牙的机会。

靥子随姑姑去城关读书。清晨,凡影起得很早,希望去送她,呆呆来到吊脚楼下,水声依旧,风景依旧,她已远去?看到水井中的影子,他合上了抱漾的吊脚楼的节拍。

校园里那高大的枫叶树,叶子的调零,枝头迁走一只只白鹭,鹭呀!哪里才是你的家?地上的叶多了,树端鸟儿的留下的“家”风吹雨淋,难道因为没有枝叶的避护,鸟儿们难道你们不要这个家了吗?留恋白鹭,对自己掏鸟窝的时光感觉难过,白鹭离开了他。

遥远的城关,幼嫩的思维想象不到它是怎样一番景象。他憧憬着一个美好未来。仍然愿望心中的金凤凰能拥有自己的梦,愿意自己的梦伴随着她。他想:“寒冬的梅花能够傲风雪,吐清香,清纯、古朴、淡雅独有气质。期盼你的归来……凡影身边少了样宝贝?靥子,你应该更喜欢属于自己的生活,就像梅花香一般清淡。其实,这是一种不平凡、脱俗的生活。在一望无际的田野,有你纯洁的背影;在群峰突起的山坡上,有你甜甜的笑脸;山村大自然希望拥抱你,穿插于田野间的溪流愿意亲吻你。

“红发来了……”他在厕所大便,被弥青从粪池郑了块石头,溅了一屁股臭粪。弥青一跛一跛气喘喘跑回教室。小家伙们有的破窗而出,有的趴在门口,就开始叫嚷起来:“红发,红发……红毛……红毛……”。

“你们这些没教养的毛贼子,没爹没娘呀,老师都哪里去了,被我捉住算你命不好,”无奈红发再怎么追也不会追进教室,他渐渐的低下了头,随即丢下一句:“说他们命不好,我才叫命苦!”刘德暗暗一个人苦思:“我若是家庭情况好点,现在以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唉!天不由人哪!黄毛孩子都骑到头顶上拉屎了!”

弥青装腔作调说:“谁叫我光棍一条呢?”

风枫嚷开了:“有谁知道红发的继父美良怎么死的?”一边摆好铁饭碗、菜盆,拿起筷子又敲又打,嘴里念着佛经。“佛经”其实全部是脏话连篇:对门一棵桐子树,上面一个黄毛叫鸡公,你爷要杀了吃,你娘要留了喂野老公……说的就是红发的母亲偷汉子,只是音律接近法事,如果有锣鼓、唢呐,他愿哭着免费为红发搞个哀乐会。

“病死的……”寒寒道。

“什么病死的呀,是寻短见死的……”弥青声音很大。

“大家别吵了,我告诉你们,准确的说是老婆不让他搞,撞在桐子树上死的,然后他妈呀,改嫁了,不过从来就没有回来过!”风枫嚷道。

“说什么改嫁呀,其实是奔头那野老公去了!”凡影最后下了定义。

“恶毒不过妇人心呀!……快静校长来了。”弥青的通报。

村长扁担急急的追上校长:“伯父,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学校里的孩子闹得快疯了。”

“难道学生们看老师走了很难过,真懂事……”老师们都走了,员外校长成了村里唯一的知识分子,姿态高涨,他穿一身透亮的唐装,整洁儒雅,在村长面前,仍放不下长辈的老资格,滑稽的点点头笑道。

“这些调皮鬼,诶,伯父,您看这样合适不?”

“你是村长,你别客气,说吧!”校长以推为进。

“我哥哥是个和善的人,知书达理,懂古文,会写诗,学校那些调皮鬼不能这样耽搁下去,真得找个老师来管管,如果能让我哥试试,说不定能顶代课老师呢?”

校长道:“我这个侄子还真是隔日另眼相看,孩子们拿他开心,捉弄他,他还真能忍……我还愁找不到人呢,恰好!恰好……”也不知道他是褒是贬,但没忘强调只有他能拍板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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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漂亮mm和大帅哥们。(有悄悄话请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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