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扯淡磨阳光_野性与忠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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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扯淡磨阳光(1 / 1)

龙秋老头住长廊的中段,背龙骨不争气,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成了有名的骆背。其实叫农秋更贴近,那姿势不正像秋收农忙吗?左边挨着一家卫生站。这长街说什么最多,那就是药铺最多啦,秀筒老儿的大儿子菊帝也开了家药铺,模仿叔父看病像模像样。

突然,药铺里聚集了一条街的人,和一条街的医生,太阳卖力的烘烤,让喧闹声回荡到了村庄的每个角落。显然,今天的热闹超过了死人的那晚,闹得不爱凑热闹的凡影也顶不住,非去不可。他一看,是姨父在哭闹着,怎么回事呀,偌大的一个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这么来劲,旁边还有铜匠老表,摇篮里躺着一个人,只露出脸和光着的膀子,身子被润湿的黄土盖了个扎实,那人凡影认识的,是姨父的心肝宝贝孙女可儿,凡影愣在那里了,他终于能理解老男人的哭。说也奇怪,这么一哭,本来一动不动的可儿还真有了感应,黄土在动,大家那高兴劲被捆绑在一起冲向了九天:“好呀,活过来了。”原来可儿发高烧过了42度,众郎中会诊的土方子让可儿起死回生了。凡影捏着的一把汗滴落下来。

散去的人在屋檐下坐下了,围拢来打着牌,乐裁缝嘴也不闲着,还得叨唠:“唉!人呀!真的不幸,像老哥哥你,本来年轻时那么洒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说媒的洛泽不绝,红娘刚出门,媒婆便进门。自从患了佝偻病之后,便无人问津了哦!”

可苦了他,自从生华狗里之后,背更驼了。“他妈的全都瞎了眼,老子,不做事,光打牌也能过日子,总比老弟你至今光棍一条强得多!”龙秋老头一边用力的抓着牌,一边坚定地说,眼里放出阳光暖和的颜色。

“那是,那是!草草讨个姑娘完了事,也是生活呀!”秀筒老儿满脸的红光,满脸的笑,好象龙秋眼里的光就射在他脸上,让他快乐,他也不管什么亲戚关系,反正就让你们去争吵好了,打牌上了手赢钱倒是痛快。

“如果趁在未病之时娶个好的,就好了!”转而秀筒老儿又哀叹着说。出名的老玩童这话是说给乐裁缝听的。

“嗯,那是不假!”东狗里也不爱听这一席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他,但也伤着了他,因为他也是单身汉。老爸刚送上山,他想让人知道因过分伤心,而不得不一打牌麻痹心结?

“像对面的树生麻子,年轻时候换了三个老婆,”秀筒老儿几十岁的人了仍然免不了要嫉妒。

“老婆长得俊,可最重要的是得会生孩子,可他之前的三个老婆个个都不争气,就是能生出来,也是僵直的死崽子,还要打发个粪箕埋地下……”龙秋不服气。

“听说那树生还真够种,晚上生个死崽,就放进抽屉,天亮后去埋……”。

“这还不算啦,有人可就把生下的活口,丢尿桶里淹死,那才算吧!是不是?”树生过来了,他干咳一声,表示自己来了,接着说:“说我,当面说,我爱听!但听这话,好象什么时候强占了你家老婆似的!”。

“树哥你来了呀!过我这儿来,你来糊几手,”龙秋嘻呵着讨好他。

他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可苦了驼背公公,委靡地立在旁边给所有人“鞠躬”。

“是啦,树叔叔你早些来就好了,”东狗里说了这一句,想缓和一下,可就是没有人再接话。老怪们都显出个赢家长者模样,个个端坐着,认真地打着牌。东狗里依仗自己年轻灵动,想出老千拣便宜。孩子们在廊巷间捉迷藏,也不知老怪们玩的是什么,如此起劲,一年365天,365天天天从早晨朝阳到暮霭,真的诅丧,一年为什么不多几天,370天也好。坐在凳子上,可苦了自己的屁股,凡影真担心他们的屁股不好受,不长茧就是生疮,打算伏下身子去瞧瞧。

弥青家菜园子里有这么一个地方,深幽,但贴近神秘。沿着金色的黄粉岩小路,让人能寻找到一种轻松、安乐。心如果贴着它,可以不再浮燥,轻柔的声音在若无震撼的呼唤,小心翼翼的脚步轻踮它的嫩黄。陡峭的斜壁如同被狠斧劈截的树桩,一种没有了树冠仍存活的神威。

凡影小叔秦林就在这里搭棚挖坑,建了个屙屎砖窑。

池子依然是幽静的所在,一堆堆的砖胚静静的立在对面土坡上,还等着砖窑去烤炼。砖胚们张望看着清净的池水,它明白了,这池子为何要这么澈底,那么静,无非是叫它看一看自己的曾经,曾经就是从这清澈的池子底迸发出来的力量,不就是这池中的泥吗?如今能够站在这岗头昂视,看看自己的影子,是一种荣耀,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是我的质地。老房子的泥砖瓦当也该改朝换代了。它多么期待人们用它筑建高楼,一下忘了被塞进砖窑烧烤的疼痛。那旁边的瓜棚也静静地印在凉凉的水中,千“枝”百“苔”。

老县太爷不在了,可弥青一直惦记着这个不曾谋面的爷爷,村里管弥青的父亲叫县太爷了,因为他是县太爷最宠爱的“贵妃”所生。他有四儿两女,好象还是往日县衙门里那样有人气,可惜大儿子死了,媳妇改嫁了,孙子弘五算是个苦命人。华宝是弥青的二哥,比弥青长得耐看,那个头、身材没说的,背影让女子们看了都会念上一句: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如果真是嫁给了华宝,当然不会被无情弃了,只可惜脑膜炎害惨了。

但凡脑袋不好使的人都挺能干的,砍柴啦,挑水啦,还有农忙时挑稻谷。村长县太爷请了秦岑盖房子,借机让弘五拜了秦岑为师。华宝挑砂浆、搬水泥,一个人全包了。工地上因为他更是热火朝天,工人们都呵呵哈哈地乐着,借助华宝取乐,把快乐建立在“脑膜炎”的痛苦之上。

“华宝,你嫂子呢?你在这里再能干,不在别的方面逞逞能?”

“什么方面呢?”弘五还小,真不知道。

“那地方……就是床上啦!”

“哈哈,哈哈……”。

“有空闲就去教你侄子识字?念念书……”。

说到她嫂子,听说胸前两个大奶子,剃下来可以装一浴盆。不在哺乳期也能像奶牛一样产出奶汁来。秦岑曾烧电焊没戴眼罩,眼睛红肿,充满血丝,还是她的奶汁滴好的。

“他教人识字?可能汉字认识他,看他连声都不啃了,到底黄花仔还真是个好黄花仔……”。

“弘五,听说你叔叔一个字多个调能哼歌……可以让他教教大家伙呀!”豆腐鱼道。

这些人也真是的。县太爷呀县太爷,家族的威风可都给你一个人招走了,自己的子孙们可就受苦了,轻蔑嘲讽弥青是傻子,让他难以苟活。不幸中的万幸,天让华保患上脑膜炎,弥青优胜了三哥,免不了让他骄傲自豪一番。

凡影的姑父搭腔道:“看上村里那个姑娘跟我说一声,我替你去说说!”看上去是很认真的语气,可让大伙笑了个饱。听他们谈论这些,凡影说不懂也懂那么一点。他想替华保抱不平,都是脑膜炎惹的祸,不过还好,上天总算没有剥夺他全部,健康强壮的体魄别人没法比。

凡影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听着他“嗖,嗖……”的口哨声。

“爸爸回来了,”云云开了门,爸爸刚把凡影放下地,云云扑上去,那管爸爸身上泥灰还是砂浆。

“爸爸……我帮你背袋子……”。

“你个狡猾的家伙!”说着用一只手腕把云云抱着怀里,从兜里拿出饼干和糖果。

云云高兴地蹭下地,跑到郦诺身前塞给了她一粒糖果:“妈妈,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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