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阳光乡的工作开展的还顺利吧?”吴代市长问道。
“还行。对了,”凌波吃了一口菜,抬头看着吴市长,问到,“苗民们迁移的地方还在吧?”
“怎么?你又动起了迁移的主意?我看行不通呀。而且那地方已经被其他人住了,都好几年了,我们陆续地迁移了一些住的比较偏僻的瑶族、水族,都快满了。”吴代市长停下手中的筷子,“我个人认为像上一次那样一锅端的做法不可取,应该像其他民族乡那样,只迁一部份,就是那种特别偏远的,如蓝家两兄弟一人住一个山头的,这样的情况就应该迁。”
“这样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呀,主要是那里的环境实在是太难改变了。”凌波叹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吴市长笑了,“真难得你还能为我考虑,这个家不好当呀,你不知道,每个月初我都提心吊胆的,担心工资发不出来,过了十号,又开始为各个项目的钱发愁。梅局长刚刚接手财政局这一摊,不如用周全那么放心踏实呀。”
“呵呵,只要周全的矿产品交易市场正常运作,你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凌波开玩笑说,“那可是财源滚滚呀。”
“怎么可能不有后顾之忧?钱多有钱多的想法,钱少有钱少的用法,反正,钱再多都不够用的。除非我们也能像沿海开放城市那么发达,所有的基础设施都建好了,钱还是源源不断的滚进来,那个时候,整天想着的就是如何给我们的公务员涨工资了。”吴市长大笑。
“是呀,念初中上政治课听老师说到缩小城乡差别时我心里就在想这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城市就是城市,农村就是农村,没有想到,才过了不到二十年,沿海开放城市基本消除了城乡差别,这就是社会的进步,”凌波感慨,“一个村长每年能调拨的钱的都过亿,坐的都是高级车,比你这个市长神气多了。”
“呵呵,这的确是二十年前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说不定二十年后我们的阳光乡的乡长也能这么的神气呢!哈哈!”
“二十年后?但愿吧。”
“李有才在家吗?还是在锡乡?”凌波问陈晓飞。
“应该在锡乡。我已经通知他们做好迎接检查的准备。”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都吃好了,凌波和吴市长去他的办公室看报告,把最后一项落实下来,陈晓飞和方欣一起去秘书室。
“怎么样?乡下还好玩吧?有没有去听苗民们唱山歌?”陈晓飞问方欣和莫伟东。
“唱山歌?没有听到。”方欣摇头。
“你居然没有听到?”莫伟东也跟着方欣一起去办公室,他们说好了加完班就去温泉泡澡,彻底洗掉身上的污垢。
“你有听到?”方欣奇怪。
“有呀。你就没有听到嘟嘟哝哝的声音?睡觉的时候?”莫伟东更奇怪。
“有听到呀。这就是唱山歌吗?”方欣大惊,“好像来来去去就那几个音调呢。”
“呵呵,这就是苗家的细话歌,是专门谈恋爱唱的。晚上你没有出去,出去时你就会遇到每一棵树下和草丛里都坐着一对对青年男女,在起唱细话歌。”陈晓飞说。
“天天都唱?都唱些什么呀?”方欣问。
“不知道。下次你去的时候可以让蓝光华带你们出去听呀。他可以翻译的。”陈晓飞说。
“对的呀,下次跟蓝光华一起出去。”
他们来到秘书处,秘书处的几个秘书都在等着他们,他们要把改好的报告打印出来分袋装好,明天开会时人手一份。
不到三十公钟,方欣的手机响了,是凌波让到到办公室拿改好的报告。
“我就说嘛,凌书记的动作是最快的。”方欣走出了办公室。
方欣拿走报告后,凌波和吴市长又商量一些细节问题,很快到了九点多钟,吴市长说:“你今天下乡刚回来,坐了一天的车,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
“是呀,好想好好的泡一泡澡。”凌波想起了温泉就想泡。
吴市长笑了,说:“回家泡浴缸吧,来回跑又要花两个多小时,忍一忍,明天陪冯书记泡。”
“有浴缸泡就不错了。呵呵。还是有水好呀!”凌波想起在阳光乡洗脸时毛巾都不敢沾水,只是像猫洗脸那样用手沾些水洗洗眼角和面颊,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那里的乡干部居然还……
凌波没有告诉吴代市长阳光乡干部集体挪用公款和贪污的事情,他想等纪委的同志调查清楚后他们再商量如何处理。
两人一起回家。
凌波回头看了看五楼办公室的灯光,知道方欣他们都在那里加班,心想,其实做自己的秘书挺累的,他这也是下下策,近水楼台先得月呀,谁让方欣总是对他若即若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