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老标培训成一条大淫棍,对复辟帮会的事早无兴趣,老标回来后对老古很不客气地说:这里不欢迎黑社会。
老古怒发冲冠,在这个时候,老标还是怕老古的,毕竟老古现在身份是黑社会,不是那个《花瓶梅》的那个作者。
老标觉得老古讨厌自动离开后,老古开始破坏老标房间的东西。老标的东西比较少,除了一张床外只剩墙角里那几个洞了,而帮主的床是不能破坏的,于是老古一做二不休,从外面捡石头把墙角洞死死地堵住。
堵完老标的洞,老古又要开始拆老标的床,但拆床明显没有堵洞那么胜利,老标使尽全身力数还不能动那张床分毫,这意味着,老标的那张床是铁的。
老古在老标床胡乱丢拉圾,这一招我觉得老古又失当了,自古以来艺术家都是睡在拉圾堆里长大的,凭老古几个脚垢和一桶废纸想难住老标,不但失当,而且失策。
失策这个事情是我先想到的,后为老古也想到了,老古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叹气,
然而老古过了没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眼睛亮起也是老古提着房间里那只开水瓶出门之时,我跟在后面也随老古出了老标的住处,老古边走边说:提走他们的开水瓶,看他们今天晚上怎么过。
拿走老古的开水瓶,这时天已大黑,老古还在暗暗得意自己的大作,老标可能今天晚上是不知道怎么过,但老古提着开水瓶的时候,同样也不知自己晚上怎么渡过。
这意味着,老古也是一条大淫棍。
为了让老古复辟那个无聊的潮州帮,我不仅出钱,还要出力,这个就是老古的信仰,老古长期呆在那样一个环境,培养出的思想无非也是一些打家劫舍、以暴制暴之类的难以移动,动不动就要人留下一只手之类的思想,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如此,也不防碍我跟老古的朋友关系,而且老古主张重组帮会后的打算还是值得我肯定的,因为他们的打算是等到人马集齐,他们决定要改过自新,开始学做生意。
这个生意当然不是无本的生意,是要帮会里的每个人凑钱先从开个早点店方便市民之类的小生意做起,我当场表示同意。
以上当然是老古的长期打算,这个打算没有坚持多久,就被炎热的夏天将老古终止打住。
这倒不是说老古到了夏季精力过剩每天憋了一筒不能及时清理后的糊涂想法,而是那个帮主每天跟老标混在那几个廉价小姐之间,不分天日,毫无大志。
经过一个多星期徘徊,老古决定离开帮主,自己单独干,为了怂恿找到的帮会小弟能洗心革面从良,老古打出复辟潮州帮的旗帜,他要带领所有潮州帮的从良。
老古这个方法是错误的,老古独自打出这个旗帜是招回了几个以前的帮众,但其影响力和宣传力度远远没有以前的帮主大,而受到的攻击却比以前的帮主那会还大,老古独自开始干的时候,河南帮已经复辟了,在那见一个潮州帮的打一个。
于是那次我是奉义务去参加老古重组帮会也被一大群河南帮的追着打,老古带着四个小弟和我拼命的沿着通往比效区更效区的地方逃。途中老古四个小弟相继被捉去了三个,不出意外的话,又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第二天被蒙着头丢弃在拉圾站旁。
我这些年缺乏体力运动锻炼,几次途中差点被打,我对老古说报警吧。
老古说不行,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也是潮州帮的,报警只会越帮越忙。
那天抓了一个下午,迎来的是前面一条大大的河拦住我们,上面一座仿若南京长江大桥,别无岔道。我远远地看见后面追我们的人是那么的敬业,大有死在自己工作岗位上倾向。
我跟老古已跑不动了,如果再没有什么可遮掩的,我们必被痛打。
老古突然往河下一指,他说:下去。
我说:老兄,我不会游泳啊。
老古说:我也不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到桥下去避一避。
桥上来回会穿梭着一些人群,河南帮那帮敬业的家伙捕过桥去,等大概他们过完桥,我跟老古才从桥下探出脑袋来。
老古说:不好。
我大叫不妙,每次老古的计划总是百密有一疏,上次老古说“不好”的时候是我们站在火车顶上突然火车要过山洞,这次当然不是火车要过山洞,而是河南帮的第二批追捕潮州帮的份子就站在河岸上。
老古说“不好”的意思是一时之间忘了河南帮出击行动的时候,是前一批开路,后一批在后面清理现场的规矩。
这时我再也顾不得老古的潮州帮副帮主兼帮员的身份,要打手机报警,被河南帮的一个家伙眼疾手快一掌过来,我的手机摔下河去。
老古对我说:下去。
然后我跟老古跳下河,并且诧异地发现其实我们双方都会游泳,老古说:你他妈的会游泳啊?
我说:你不一样也会吗?
我们正暗自得意我们小时候锻炼的游泳派上用场,可以安全遁去。
河南帮的那帮家伙简直敬业的过份了,纷纷跳下河来追赶,我们大叫不妙,慌忙加快速度游入河心。
后面的家伙不知大河里的深浅,未靠近河心便被河水吓得退了回去,我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骂旱鸭子大笑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