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没有说话,我看她平静下来,把手机塞她手提包里,把拉链拉上。
我把杨盼盼请上车,我说:不就送你一趟嘛,小事一脏,不要伤了和气嘛。
杨盼盼道:我现在不想回去了。
我说:那你想干什么?
杨盼盼道:我要你陪我去喝酒。
我说:开车的人不能喝酒。
杨盼盼瞪着我道:你去不去?
我心又虚了,我说:去去去。
我把车开到酒吧一条街停住,在一个酒吧里,杨盼盼一口气点了两瓶长城干红2001和三瓶燕京本色,我说:这两种酒参着喝比较容易醉。
杨盼盼盯着我说:关你什么事?我喜欢醉,关你什么事?
我说:我真得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杨盼盼道:谁说我是为你喝酒的,像我们这种交际花,又岂会轻意与“醉”字占上边呢,来,别废话了,陪我一起喝。
我从出场到现在,老给人一种不是爷们的感觉,连我自己都有这种感觉了,见杨盼盼执意如此,我义不容辞的接过一瓶长城干红,我说:来,喝吧,不醉不归。
杨盼盼满意地笑了,杨盼盼道:我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你对我不是说一个“不”字。
我摆出两个杯子,我说:要喝慢一点,要不在醉得会很快。
杨盼盼替我和她前面的杯子倒满,杨盼盼道:你对我有没有过兴趣?
我道:没有。
杨盼盼道:你发誓?
我想了想,道:有。
杨盼盼道:有这一些话就已经差不多了。
这一夜我们晕晕沉沉地喝到了半夜一点多,杨盼盼才提议要回去,我本打算把她塞出租车里让她自己回去,但考虑到如果到点了她能不能爬上楼都是个问题。
于是我索性把我也塞进了同一辆出租车,到了杨盼盼楼下,出租司机看我们摇摇欲坠,问我们要不要他出来帮忙。
我大度地说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行。
上了二楼,我从杨盼盼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住的地方的门,花最后力量把杨盼盼托进了屋子,丢在沙发,同时我也累得趴在沙发上。
没过没多久,我不知不觉中发现我跟杨盼盼的嘴对在了一起,然后越演越烈,最后又搂抱在了一起没完没了……。
屋子的灯没有关,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想起在此之前我说过的话,想起在此之前潘虹带着小敏做得那一番缅怀先烈的祈祷,一顿酸楚涌上心头,我突然哭了。
杨盼盼也醒了,她看到我的表现先是一惊,随后就说:哭什么哭,都一大年纪的人了,还男人呢。
我说:男人就不能哭吗?我想哭都不行吗?
杨盼盼道:行行行,你想哭就在这多哭一会吧。
我真在那哭的,吵得杨盼盼不能再次入睡,杨盼盼过来安慰道:其实这个事也没什么的,你跟潘虹又没什么,你也没必要对她负什么责任,她也没必要对你负什么责任,你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契约在身的,她之所以会用你,她是要独揽公司内外的大权,她是在利用你压住销售部,不信你哪天不照她的意思做做看,你肯定被照杀不误。
我沉默。